谢长宁的心突突猛烈跳动了下,不可置信:“西北有动静了?”刚刚脱口而出,脸色又变了变,她不过是借着前世的了解知道近两年那边会有动静罢了。
果然,萧衍诧异扭头,轻笑道:“你知道的倒是清楚,不会在皇宫身边都安排了人吧?”玩笑之余,更多的是担心。
谢长宁摇头:“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从宫里拿情报。”虽说谢家的事情,祖父很少避着自己,但那些东西,也绝对不是她可以轻易接触到的。
“老三那里,我会盯着,你就别这样操心了。”
谢长宁却只是摇头:“若是让你盯着,不得累个半死。”她还有一事尚在忧心之中,那便是萧衍的病,她若是太让萧衍劳心劳力了,自然是对他身体不好的,如此一想,眸中自然带了沉重。
萧衍笑了笑:“若是为了你,我自是不会嫌累的。”
谢长宁宛然一笑,娇嗔地看了一眼,美目流转,便道:“先说正事。”
“有一个人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说不定还有实质性的证据。”谢长宁含糊道,“最近府内有些事情,我并不方便,所以真是要你帮忙的。”
萧衍看她这模样,便晓得肯定是谢老爷子生气,有些时日没理会她了,不由心疼,更加深了要早日让谢老爷子认可自己的念头。
他握住谢长宁的手,只为多给她一些宽慰,若不是因为他,何苦被谢太傅气恼:“你有了什么点子,直说就是了。”
“还记得许昌的表妹么?她因欺辱公主已被抓起,那到底也算是一位重要人物的。”谢长宁思索了两日,可是牢中她并不好接触,而她能想到的,谢老爷子必然也想到了。原本琢磨着为何不从这里下手,知道许昌留下血书自尽,她便明白了。若再死一个表妹,谢家更是摘不清。
“你是说去拷问她?”萧衍脑子转了一下,便觉谢长宁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再去找她反而不好,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直接搜,原本官兵不方便不仔细找的地方,一定有东西。”谢长宁无比笃定。
前世虽没有暴露出许昌责打平阳长公主的事情,可到底被有心人发现他与那孤苦的表妹十分密切,几乎无话不谈,可以分校任何。想来,狼狈为奸的人,多少都有一些共同知道的底牌。
“实在不行,那只好提前收网了。漏掉一条大鱼,谢长宁多少有些惋惜与不甘。
“这件事情,我会办好,你且放宽心就是了。”萧衍不由宽慰道。
谢长宁噎了一下:“若是都如你一样省心,便也好了。”哪个家里没几个败类,偏生她家这个,直接向对面投诚了。想起谢长蕴,她便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感,早前是她疏忽,而如今,她还是有些……
“我听说……”萧衍顿了顿,“你将谢长蕴送到别庄了?
“嗯,她得了天花,去养病了。”那云淡风轻,好似只是刚刚吃了一盘食物一样寻常,并未思及事关人命。
萧衍目光一闪:“也好,省得以后出大乱子。”于他而言,谢长蕴不过就是一个毫无疑义的符号,如果这个符号威胁到了与他重要的人,那他也会毫不客气。在皇家,怎会有真正的良善之辈。
谢长宁并未注意到这些,只是点了点头:“只盼莫要再出第二个谢长蕴了。”
而今太平盛世,凡事要稳,若是太过张扬跋扈,最终也只能落得一个满门被覆的下场。
他们都深知这个道理,只能忍。
第二日早朝,谢家再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大臣们对谢长君可谓是口诛笔伐。咬到了就绝不会松口,太多的人眼红谢家。雪中送炭人少,落井下石人多。
“你已经将许昌逼得留血书自尽,你还想怎么样!”
“他留血书自尽并不代表他就是无辜的,相反,可能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谢长君冷眼道。
“许家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他并未得罪我,也休想畏罪自尽就可以善了。”谢长君自是一派云淡风轻,事关家族,他半分不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分明是是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三日之期还未到,何以见得我便是在拖延时间了。”谢长君反唇质问,“大人您如此咄咄逼人,为何如此急于落实我的罪名。”
“你……”那臣子怒视谢长君,扭身便冲着上座之人一拱手,“陛下,谢长君分明就是在狡辩。”
“够了。”崇德帝慢悠悠道,“其他人有没有什么看法?”他随意扫了一眼,萧衍极少上早朝,如今来了,那就不会是来凑热闹的,他的小心上人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受罪。
果然,萧衍适时站了出来:“臣弟有证据,证明许昌确有毒害皇室宗亲之罪。”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音色朗朗清吟,宛若玉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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