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远离了温辞岁心里会好受些,但昨天在这个家里发生的事,以及今天不穿女装的温辞岁对他截然不同的态度,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牢牢束缚着他的头顶,不给他一丝多余喘息的缝隙。他起身去了画室,那里有他之前没画完的画,画上是一个面目清丽温婉的女人,谢言久坐在画板前拿起笔,却依旧无法集中精神去画。甚至画在笔下的线条最后形成的也不是本来该画的那个人,竟不知不觉有往女装的温辞岁的方向转变的趋势。谢言久受不了自己这个见鬼了的心态,把笔一摔出去散心了,在别墅小区绕了一大圈后回家,门口鞋柜上多了两双鞋,一双平底女鞋,另一双球鞋,他便知道是谢言清和他母亲林蔓回来了。谢言久最厌恶林蔓这种狐狸精,还有她那一看就是绿茶的儿子,左右别墅很大,他们回来也无妨,自己在房间待着不和他们打照面就是了。可进了画室,发现原本贴在墙上的母亲的画,和桌上之前只画了一部分的草稿都不见了。整个画室已经被人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尤其是墙面,贴过东西后一般会留下的印也被清理了,跟新屋子别无二致。他蹭地冲出画室往楼梯方向走,谢言清正拾级而下,细长手臂支着楼梯的雕花镂空扶手,看到他,弯起狐狸眼:“哥哥,晚上好呀。”谢言久几步上去台阶,提溜着他衣领将他提起来,怒喝:“我画室的那些画呢?!”谢言清愣了一下,恍然道:“哦,哥哥说那些画,你还不知道呢吧,我和妈妈最近要搬回来住,她现在怀了宝宝,想做美术胎教,”他凑近谢言久小声道,“我是在为你好,你想万一妈妈看到你的画室里贴着你妈妈的画,一不小心气的动了胎气,孩子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爸爸不得怪你头上?”谢言久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揪着他衣领的手更紧,厉声逼问:“那画呢,你把它们放到哪里了?!”“你也知道我妈这个人心很细,不管藏到什么地方都有被她发现的风险,真要以绝后患的话......”谢言久脸色一点点变得煞白,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在打颤:“你是说......你都扔了是吗?!”谢言清面上带着温良无害的笑,似无奈地对他叹了口气,那意思就好像在说,没办法,我尽力了。谢言久狠狠剜了他一眼,奔向家里的垃圾桶,他本来抱着万分之一的希冀,想也许谢言清不会撕碎纸,可看到一整袋堆起的白色碎纸片,他感觉浑身血液在这瞬间都倒涌上头。齿间咯吱发着颤,分明在四月春时,却仿佛置身最寒冷的冰窖。无数个日夜,他握着画笔一笔一划亲手留下念想,是支撑着他走过这几年的全部信仰。谢言清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他转身时,对上他眼中淬了利刃的阴冷,有些发怵。这样的谢言久像才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恶鬼,下一秒可能就会将他生吞。可谢言久只是提起垃圾袋默默回了他的房间。谢言清生怕他还想把画粘回去,忙大着胆子跟了上去,解释道:“对不起哥哥,只有把画弄成这样,妈妈才绝对看不出它原本的样子,哥哥喜欢的话可以自己画好收藏起来,何必定要贴在家里,现在妈妈才是家里的女主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和她对着干。”谢言久抿唇不语,他摸不清他的想法,试探着道:“哥哥生气了吗?只是一些画而已,我们兄弟若因此嫌隙,那哥哥未免太过小气了......”谢言久阴沉地冷笑,背后的手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把剪刀,以谢言清没反应过来的速度行至他身前。剪刀在他胸前衣服上咔嚓作响,没等他回过神,被剪碎的衣物布料已经落了一地,还有清晰的痛感,是剪刀戳到皮肤留下血痕。听到动静的林蔓下来时撞见的便是谢言清泫然欲泣的场面:“哥哥你干什么......”谢言久将剪刀轻巧一扔:“清清生气了吗?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们兄弟若因此嫌隙,那你未免太过小气了。”第22章 来自岁岁的心疼“一件衣服而已?!”谢言清还没说话,林蔓就先急了,“清清的伤不是你弄的?!”她也讨厌谢言久,但从前碍于谢承,只能忍着,可原则性的问题她不能退让,反正她有信心谢承会站在她这边。谢言久凉薄的一眼掠去,像才发现他受伤似的:“哦,可能刚刚不小心碰到了吧,毕竟剪刀又不长眼。”孕妇情绪浮动太大不好,但林蔓也被气的快站不稳,谢言清眼里含着泪扶着她,哆哆嗦嗦地看着谢言久,俨然一副被恶霸刁难的柔弱姿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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