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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淮的眼神落在窗台上,上面放着一盆多肉,长得正好,旺盛可爱。施淮也已经买了新的花盆,和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他本是想让贺白亲自来和他要,可是贺白似乎忘了自己养大的多肉,从来没有和施淮提起。施淮拿起自己枕边折叠规整的毛巾,在昏暗之中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贺白连带着也忘了自己的毛巾。施淮把毛巾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呼吸渐渐稳定下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到施淮学有所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京城十月份的风带着沁人的凉意,蝉声渐远,云散又云起,绿叶已经泛黄,风吹过簌簌地轻响。贺白的脑后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处,额发用一根黑色的皮筋扎了起来,加上他白皙安静的脸庞,倒是有些乖巧的可爱。施淮拿着剪刀倒有些不忍下手了,只想把人抱进怀里,狠狠地抱紧,轻轻地亲吻他的脸庞,发梢蹭到自己的侧脸,一定是酥麻且柔软的。贺白转头看向施淮,“怎么了?”施淮回神,“没事。”展开围布轻轻地围在贺白的脖颈上,“白白,你相信我。”“嗯。”施淮一颗心忽然就安静下来,拿着梳子一下接一下地梳着贺白的头发,剪刀剪过发丝,碎发顺着光滑的围布落下来,在地板上散开一圈。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到剪刀的咔嚓声,贺白微微低着头,施淮小心地给他修理脑后的头发,又在他的后脖颈处垫了一条毛巾,生怕有碎发进入贺白的衣领中。纹理碎盖是施淮从开始学就计划好要给贺白剪的发型,如今练习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贺白的脸原先有些幼态的婴儿肥,现在却都消瘦下来,显得他一张脸又小又白,加上刚理好的发型,倒像是在读大学生。施淮盯着镜子里的贺白看了好一会儿,平白有了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贺白揉了揉眼睛,在镜子中和施淮的目光相遇,随机离开,接着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谢谢。”施淮有些意外贺白的反应,他以为他会笑一笑,会稍微夸赞一下,或者简单地评价一下,可是贺白实在是淡然的过了头,仅仅是无比平常地道了谢,然后洗了洗手,推门离开了,施淮毫不怀疑,如果贺白身上有钱定会问他一句“多少钱?”。就连去理发店理发,剪完都会对照着镜子看看,脸上或喜或怒,可贺白却丝毫不关心。施淮看着原木地板上散落的碎发,一阵无力感袭面而来,宛如层叠不穷的潮水将他包裹,困得他喘不上气来。原来在贺白眼里,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吗。他这样的人,给贺白做理发小工,可那人却并不在意,那他一个多月顶着旁人或嘘唏或好奇或嘲笑的眼光和公然觊觎贺白的柳礼学习理发,只为了贺白,有什么用呢?如果贺白并不放在心上,也未曾觉得欣慰,那他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如果不能取悦心上人,又有什么意义?第14章 奖励良久,施淮把手中的剪刀放下,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拿了清扫工具开始打扫浴室,神使鬼差地把剪下来的头发都装到了一个盒子里,又神经兮兮地揣到怀里,过了一会又拿出来,用手帕都包起来,又放进盒子里,最后放到了床上,和那条毛巾一起。隔天晚上施淮又抱着被子进了贺白的房间,坐在床边等贺白洗澡出来。贺白走出浴室,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半秒,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又进去了,接着便响起吹风机的轰鸣声。施淮在这声响中静默,想这个吹风机噪声有些大,把他的心声都盖过去了。施淮看着贺白从浴室出来,坐到床边,拽着被子盖在腿上,接着躺下,翻身去睡了。施淮于是就在一片明亮中静坐,然后起身把灯关了,只留床头那盏小夜灯,在昏明中走到床边,轻轻地躺在床沿,和贺白之间隔出来了一个人的距离。一时施淮只能听见自己和贺白交相呼应的呼吸声,他耐着性子把呼吸放轻放慢,然后听着贺白清浅的呼吸声,最终还是没忍住,“白白,头发剪得不好吗?”没有人回应他。施淮起身把脚边的被子抱起来,赤脚下床,小夜灯的灯光浅,照的施淮的影子映在贺白身上,遮住了贺白白皙的侧脸,于是施淮挪了挪脚步,觉得自己可以看见贺白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扫下来的阴影。其实看得见什么呢,连贺白半个身子都隐在黑暗中,不过是他自己想的罢了。施淮觉得自己头脑眩晕,那种似梦非梦的感觉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侵扰他,让他的脑子不受控制地昏沉起来,思想也逐渐沉睡,像是主动溺水的人,明知危险却又心甘情愿地坠落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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