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摸到我的心跳了吗?”贺白摇头。“那我要是非给呢?”贺白有些自嘲地笑,“那就给吧,你一贯说一不二,我有什么办法。”“不过,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必需品,就像我七八岁想得到的玩具,十七八岁才给我,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也是。”施淮何尝不懂他什么意思,几年前贺白想要施淮的爱,却没有得到,现在双手奉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二十二岁的贺白永远为施淮心动,二十七岁的贺白不会为迟来的爱意动容。可偏偏就是不想放手,“贺白,不用试图劝服我,我不会放弃。”贺白冷笑,“在谎言、背叛、痛苦之上垒积的爱情,有什么不能放弃的?”施淮起身,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地转过身,那些曾经不以为意的欺瞒和背叛,如今都化成一把把利刃,将他千刀万剐。他将贺白伤的遍体鳞伤,如今还要求着他爱,为什么,凭什么。贺白不会是东郭先生,他懂事理明是非,不会放走中山狼,也懂得亡羊补牢。施淮第一次清醒地认知到,贺白不会再爱他,如快刀斩乱麻,贺白已经彻底收回那些要不得的爱情和同情。施淮背对着贺白,双拳紧握,沉声道:“我早就不在乎了贺白,我说过,我只要你这个人。”临近年关,公司各种事宜急需处理,施淮忙到没时间回家,多数是早上做好早饭出门,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能回家。贺白睡得早,往往施淮到家的时候,他已经睡了。施淮赖在贺白房里不肯离开,不同于以往的小心翼翼和死皮赖脸,他半是威胁半是命令地留在贺白房间,晚上还非要抱着人睡觉。贺白不肯,一气之下睡在了楼下客厅沙发上,夜里被施淮抱进去,第二天便有些咳嗽,冷着脸不想理施淮。之后两人各退一步,照旧睡在一起,只是床上两人之间的空隙能再睡下两个人。只要施淮向贺白那边挪动一分,贺白便向床边挪动一寸,在掉下床之际被施淮抱住,又很快将人推开,施淮只好妥协。除夕这天,施淮醒得很早。外面阳光很好,冬日里的暖阳映照着前几日尚未融化的积雪,和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梧桐树。施淮在花房里给花花草草浇水,去年临近冬季移植进来的白月季开出了今年第一支花朵,施淮拿着剪刀剪下,插到了花瓶里,摆放在卧室窗台上。转身看着尚未清醒的贺白,上前摸了摸他的头,“起来了白白。”贺白神情恼怒,翻身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施淮无奈地摇头,等贺白起床下楼的时候,施淮正在拖地,见他下来提醒他穿袜子,贺白又转身进屋,再次出来的时候脚上已经多了一双白色棉绒袜子。施淮敏锐地觉得奇怪,有些试探地问:“白白,有什么事情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听话,让他穿袜子便乖乖地去穿。“贱得慌?不和你对着干你心里不舒服?”贺白冷哼。施淮倒是笑了,将拖把放到卫生间,洗过手从微波炉里拿出早饭,“过来吃饭。”说着把盘子摆到贺白面前,“林姨昨天拿来的年糕,你尝尝。”贺白没有动作,“我一向不喜欢吃黏黏糊糊的东西。”闻言施淮动作一愣,他分明记得贺白最喜欢软糯的食物,但他没有反驳,转手把年糕放到自己这边,“我刚炸了花生米,挺香的。”“牙不好,不喜欢吃硬的。”施淮自然明白了他这是在挑刺,好脾气地笑了笑,“那你吃蒸饺,昨天你说想吃玉米肉馅的,我没做过这个,你尝尝味道怎么样。”说着给贺白剥水煮蛋,鸡蛋皮堆在饭桌上。“扔掉啊。”贺白努嘴。施淮无奈摇头,把水煮蛋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里,把鸡蛋皮收进了垃圾桶,“现在可以了?”“我今天不想吃饺子。”“有牛奶。”“我乳糖不耐受,喝了肚子不舒服。”施淮抿嘴,按了按眼角,“那我去给你煮粥。”等施淮把适量的山药、小米、燕麦片和冰糖放进锅里,调成小火出去的时候,贺白正在吃水煮蛋,面前的小碗里还有半只咬了的蒸饺。“好噎。”施淮把热牛奶递给他,“只喝一点,没事的。”贺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便推开了。施淮看着他嘴唇上沾染的奶渍,眼神暗了暗,调转杯子,嘴唇挨着湿浅的唇印,喝了一口牛奶。贺白吃饭一向慢,慢条斯理地咀嚼,看他吃饭也算是施淮一种享受。施淮看了看壁钟时间,起身进了厨房,关火后端了一碗出去,“小心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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