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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淮快步走过去,贺白一只手臂撑着地板想要起身,却又倒下去,他背上被茶几上掉落的水杯洇湿,棉签散了一地。施淮攥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拽起来,沉重压抑,咬牙切齿地说话,“贺白,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贺白,和你一起回来的人是谁?”贺白呼吸紧张,被施淮勒着脖子,结结巴巴地说:“施淮!不管,你的事。”施淮把一沓照片扔在他脸上,锋利的边角划过贺白的侧脸,最后施淮捏着一张照片逼在贺白眼前,“这是谁?这么几天就又勾搭上了人?贺白,又是你和他是不是?!”照片上是施淮上次看见的男子,看起来和贺白差不多的年纪,脑袋后面扎着一个小揪,面色带笑状似亲昵地揽着贺白的肩头,而贺白也歪着头对着他笑,一片岁月静好相般相配。贺白呼吸受阻,说话断断续续的接不上来,只能紧紧抓着施淮的手腕,“放……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地上的照片中,柳礼的的面容赫然在列,除此以外就是那个扎着小揪的男生,“这么多年了,周袈还是不死心是吗?嗯?”施淮心情激荡,胸口剧烈起伏着,嫉妒、痛苦和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所玷污的愤怒交杂,使他的面容狰狞凶恶,“不过一周的时间,你就能找到你的旧情人帮你,贺白,你真有能耐啊。”周袈是贺白的前男友,施淮近来才知道贺白高中的时候就和周袈谈过,此前他一直以为是周袈单方面的追求,现在才知道原来大学是他们相约一起考的。至于后来为什么分开,施淮不清楚,因为他一怒之下将资料烧了个干净,连带着烧毁了半角贺白最喜欢的地毯。“这是你最后一次离开了贺白,”施淮盛怒之下嗓子被灼的干痛,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用力将照片攥紧,右手轻微颤动却渐渐松开了对贺白的桎梏,哑着声音说:“最后一次。”施淮重复,生硬又坚决。贺白缓缓地蹲到地上,剧烈的咳嗽使得他面色通红,好像要将内脏吐出来一般,猛烈又不可抑制。施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却无法自拔地在深渊里跌落。“你既然喜欢蜗居在这破地方,那就在这儿吧。”施淮冷笑,拽着贺白进屋,掏出不知道在哪弄得手铐,将贺白的双臂反手拧过拷在了背后。贺白用力踹他,却被施淮用膝盖压住腰腹,接着施淮一手握住他的脚骨,一手握住他纤细的脚踝,贺白动作受制,嗓音颤抖,哑声问他,“你要做什么?”施淮滚烫的呼吸贴在贺白的面颊,握着贺白脚踝的手却渐渐收紧,两手合力,“咔”的一声,将人的踝关节卸脱。贺白的身体被疼痛席卷,无法控制地痉挛,剧烈疼痛引起的痛呼不可抑制地喉咙里发出,贺白泛红的眼角很快滚下两行清泪,他只能看着施淮模糊的身影,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施淮伸手擦干了贺白的眼泪,一手揽过他的肩头将人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打开了手铐,接着又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段银色的细铁链,两头连接着拷环,一头拷在了贺白完好的脚腕,一头拷在了床柱上。他做这一系列动作十分迅速且熟练,像是已经练习了很多次,甚至于贺白的双手还无力地垂在身后,脚腕就已经被锁上。长长的银白的链子垂在地上,泛着冷色的光。是那条熟悉的、冷银色的,上次使用过的链条。施淮不发一言地吻他,从眉心、鼻骨到脖颈,轻缓地吻过,不轻不重地撕咬。窗外寒意侵入室内,自主供暖系统运作,贺白的额前却布满了冷汗,上下牙齿不断地打颤,显然还没能从震惊与疼痛中缓神。施淮拉起贺白的手,低下头,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缓缓地吻过他的指尖,像是在安抚。下一秒信徒成为魔鬼,施淮捏着信主的后脖颈,逼迫他和自己接吻。直到唾液不受控制地从贺白的嘴角滑落,他好似才反应过来,狠狠地拍开了施淮,施淮的左脸颊上落上一个鲜明的五指印记。贺白浑身颤动,眼泪不要命似的滚落,施淮来给他擦,又被他嫌恶且害怕的动作推开。“贺白,你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贺白忽然挣扎起来,手里紧握着那截链条,嘶吼,“施淮!你又这样是吗?你非要这样是吗?!把我一个人锁在床上,关在这里,你又玩这样的把戏是吗?!”他的脚踝部分已经肿胀,整条腿无力地垂在床侧,“施、淮,你真是好狠啊。”“你呢,贺白。你难道就不狠吗?老子这辈子没有求过人,只有你让我一次次地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地求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都已经知道错了,我无数次地和你道歉,无数次地讨好你,你呢?你他妈地就眼看着老子跟条狗一样跟在你身后,我到底是有多么十恶不赦,让你一次次地非要离开,到底为什么非特么地要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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