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你看那棵树上还有一片叶子哎,我给你送的生日礼物有一个是……”施淮打断他说话,把拧开的保温杯递到他嘴边,“喝点水,口不渴吗?”贺白抿了一口,又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之前也这么喂我,结果我喷了你一身水。”“嗯。”躁狂发作,情感高涨,精力充沛且言语活动增多,一直喋喋不休,医生告诉施淮,贺白的状况还不算糟糕,及时治疗可以得到有效的控制,只要通过设计个体治疗方案,便可防止未来发作。“我听说我一个大学同学结婚了哎,施淮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啊?”贺白又说,“不结婚也没关系啦,你追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咱俩不可能,没想到拉拉扯扯地到了这会儿,哎,施淮,你为什么喜欢我啊?”施淮把保温杯拧好杯盖,“喜欢你还需要理由吗?”贺白笑了笑,又开始大声地和施淮说话。说来奇怪,施淮向来是一个沉稳行动力极强的人,一向不喜欢过于喧闹嘈杂的环境,更别说一直忍受他人口若悬河般的讲话,施淮想,可能是因为贺白一直都在讲他们两个的事情,从追求到相恋,竟未觉得有一丝的麻烦。冬天的日落早,橙红色的晚霞铺满了半边天,柔和清朗,黄昏晓晚风醉。施淮给他拽好围巾,“回家?”“嗯。”一直到晚上睡觉都相安无事,除了贺白不停地说话之外,没有其他异常举动,施淮给人倒了杯牛奶,多少让他喝了一点。施淮把人搂到怀里轻声哄他睡觉,贺白有些亢奋地表达自己,施淮无奈地哄他,“我知道了,你困不困啊?”贺白迟缓地点头。“那闭上眼睡觉好不好?”贺白听话地阖眼,没一会儿就又睁开眼睛,“我睡不着。”“闭着眼睛数绵羊,会不会好点?”“你困吗?”贺白问。施淮点头,毕竟一直照顾贺白,难免会有些心力交瘁,哪里会不累不困,“不过你要是想说话就说吧,我听着。”贺白摇头,翻身窝在施淮怀里,“你睡吧。”睡意朦胧,浑浑噩噩间,施淮伸手去抱贺白,却觉得怀中一空,施淮陡然清醒,“贺白?”他身边已经没了人。施淮疾步走下楼梯,连拖鞋也没来得及穿,直到看见客厅角落里一个身影,他急速跳动的心脏才缓缓平落下来,施淮打开灯,便看见贺白蹲在垃圾桶旁边。“白白?”垃圾桶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昨天晚上施淮扔进去的几张纸巾,贺白扭过头来看他,“施淮。”施淮满脸疑惑地拉起他,“在干什么?怎么不穿鞋。”说着就要抱他,却被贺白躲开了,“我……为什么垃圾桶里没有我的戒指?”窗外没有月光,客厅被灯光映照的堂皇璀璨,贺白的眼睛在其中,却没什么神采,赤着脚要去外面,“我要去找我的戒指……”施淮一把抱起他,“明天去,明天去好不好?你看外面特别冷,明天去。”贺白有些犹豫,最后点了点头。施淮松了口气,带着他上楼。可不过半个小时,贺白又挣扎着要去找戒指,“施淮,我在家难受,我想出去,我还要我的戒指啊,施淮,你让我出去行不行?我自己去,不麻烦你的。”施淮头痛脑胀,又开口劝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而且戒指没在垃圾桶里,在家里呢,我们在家找找好不好?”“没有!你扔了我看见了,然后我又去捡的,你又拿了我的,施淮,你就是给我扔了!”贺白歇斯底里地叫,“施淮!”“好好好,我的错。”施淮捧着贺白的脸,“不气了,不气了。”贺白挣开他,死活要往外走,施淮气急,“不能出去,晚上这么冷,戒指丢了就不要了。”贺白猛地看向他,“王八蛋施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什么了吗?你在外面做得那些勾当,你以为我都不知道是吗?!”说着贺白就要往外走,施淮一时没制住他,眼看着贺白往落地窗上撞,施淮心中一惊,猛地扑向前,一手揽住贺白的腰,一手垫在了贺白额头前,“嘭”的一声,贺白的头撞上施淮的手心。贺白是用了全力的,震得施淮手心发麻,手指忍不住地颤抖,却顾不上自己的手,急忙将贺白抱进怀里,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整个身体压制住他,任贺白的咬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医生来的很快,给贺白打了一针安定剂。“我们还是建议住院治疗的,施先生,病人已经出现了自残自杀的倾向,今天您是拦住了,可是以后呢,精神心理疾病还是建议尽早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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