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像是海妖的歌声,钻进贺白的耳朵,轻而易举地就蛊惑了贺白。“那、那好吧。”贺白声音小得过分,如果不是施淮和他挨得过近,几乎要听不清。施淮低头啄了一下贺白的脸颊,“好白白。”说着手指挑开浴袍的带子摸了进去,贺白被他摸得浑身颤抖,像雨中被打湿的海棠花。温泉水渐渐滚烫了,贺白觉得自己忽冷忽热的,蹬腿想要逃离,恍惚间被施淮抓住了手腕,阻止了他的逃跑,贺白小声地乞求,“施淮,我热。”“别感冒了。”施淮却将人越抱越紧,惹得贺白小声缀泣,“别……”水波荡漾,紧紧地包裹了两个人,贺白的手被施淮紧紧地扣着,十指紧紧地抓着,施淮轻柔地亲了他脸颊上不知是汗珠还是泪珠的水滴,“真想这样再也不松手。”贺白泪眼朦胧,两条腿几乎站不住,在水中轻微地打颤,偏偏热水还往他这里钻,惹得他断断续续地哭,说话都不成语句了,“……等、施淮……”施淮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凑近了要仔细听,可贺白却忽然抓紧了他的后背,不算锋利的指甲在他背上划出好几道伤痕。“什么?白白?”施淮亲他脖颈,一下接着一下地咬。贺白被迫仰起脖颈,深深的锁骨兜着一点水,在剧烈的晃动中被洒落出来,他抓着施淮肩膀的手更用力了。“我热,施淮……”“那去房间好不好?”“嗯……”贺白低声说,全然不知迎接他的会是什么。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贺白才悠悠转醒,刚睁眼便看见了躺在自己身侧的施淮。他怒上心来,抬脚间“嘶”的一声,贺白咬牙,猛地抬腿踹向施淮,一个用力便将施淮踹下了床。“嘭!”施淮陡然跌落在地,他呲牙咧嘴地坐起来,疑惑地说:“白白?”贺白开口要说话却张口发不出声音,像是被棉花堵住了般,努力咳嗽了两声才能发出声音来,一开口却是沙哑至极,“水!”“啊,好。”施淮急忙起来给贺白倒水,还细心地尝了一口才递给贺白,“不烫。”贺白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有水沿着他的嘴角滑落,施淮给他擦了,问道:“还要么?”“不要了。”贺白摇头,觉得嗓子像是吞了火炭一样,被烧的滚烫又疼。“嗓子疼。”于是他抬头看施淮,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说。施淮低头想亲他,却被贺白一手挡开,“不行了。”施淮明显觉得贺白和他亲近不少,也不计较这些,“饿了吗?想吃什么?”“我想想……椒盐小酥肉、地三鲜,”贺白摸了摸下颌,“想不出来了,还再要一个汤。”“好。”施淮摸他发梢,“我去做饭。”吃过饭两人便打算回去,施淮是要回公司处理事务,贺白是还得回去吊水。“我都不想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是你的房子,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来,我一直安排着人给你看护打扫着呢。”“这真的是我的吗?”贺白仍是不相信。施淮不说是自己将这些财产赠与了他,只说:“是啊。”贺白没说话,走出房门时他看着脚下的台阶只觉得腰酸背痛,一步都不想走,“施淮,有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你要不要?”施淮心口一跳,“什么?”“你背我下去,我腿疼。”贺白抿着嘴看他,眼睛亮亮的,任谁也拒绝不了他。施淮自然也是,于是将贺白背起来,背着人下山。曾经的贺白也是这样,会笑会闹会撒娇,不高兴了也会同他吵架,就像今天把他踹下床这样,撒娇起来像只毛软软的猫咪,只可惜他不珍惜,便渐渐将这样的贺白弄丢了。今日来扎针的却不是施凯鼎了,是一个贺白没有见过的护士,“来伸手,有点疼。”感觉到她像是在哄孩子,贺白笑了,“不疼,已经习惯了。”“看你一个人怪可怜的,哄哄你,你还不听啊。”护士是位中年女性,扎针快稳准狠,说话也有些意思。“没啊,我不是一个人,他公司有急事儿,只能先走了。”贺白解释道。“那也挺可怜。”贺白听她说,自己却不觉得,“我一个人玩手机也挺好的。”可到底还是有些无聊,被一瓶药水拘束着,去哪里都不方便,他玩手机玩腻了便看着窗外仍是翠绿的冬季灌木丛发呆。忽然间他看一只彩色的风筝从空中飘下落在了灌木丛上面,贺白好奇心起来,小心翼翼地起身,打开窗户向外看去。那只彩色的风筝线已经断了,就那么孤零零地掉在灌木丛上,贺白研究了一会儿风筝上绚丽的花纹,猜一会儿会不会有人来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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