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没有一个女人,喜欢男人拿她和其他的女人相提并论!但是为了全身而退,她不得不摆出女教官的脸色“我不是别的女人,我是你特别要求别纠缠你的导游!只负责你的生活起居及四处观光,但不包括谈情说爱。”
“哈--我果然没有选错人!不过,在这浪漫之夜,我忽然不知道自己之前的决定对不对。”
但她却趁势逃出他的怀抱,低声挖苦道:“你不可以要求马儿跑,又叫马儿不吃草!”
“哈--”他又朗笑,却不住地摇着头。
女人头脑太清醒,有时真不是件好事。
“我想,我还是准备晚餐吧。”她试图打破刚才的尴尬。
“好啊,我已迫不及待想尝尝你的手艺了。”他立即变成了个等待母亲准备晚餐的大男孩。
“我可不敢保证一定合你的胃口。”她笑道。
“只要你煮的,我一定捧场。”他愉快地回应。
“你一向都这么甜言蜜语的吗?”她突然有些好奇地问,却不忘将手中的鲑鱼头包进锡箔纸中,准备放进火架上烹烤。
他则眯着眼瞅着她,心想该怎么回答她,才能使这顿饭更增情趣。
“算我没问。”她挑了挑柳眉,也觉得这个话题太敏感了。
他却以手臂环住她“亲爱的导游小姐,我真的很难回答你这个问题。回答得好,你不会有奖赏;回答得不好,你会暗咒我花心真的很难。”他故作犹豫状。
“你--你放开手啦!”这个人怎么老是喜欢“勾肩搭背”的!
“哈--害羞?”他调笑又道“在美国这是很普通的示好方式。”
“但是你现在是在台湾,而且在民风保守的台东。请你放开你的首臂,好让我烤鱼、弄点吃的祭祭你我的五脏庙。”她故意板起面孔说教。
“你真该当老师的。”他又笑说,手却自然地离开她的臂膀。
“谢谢你的褒奖。”她当然听得出他的调侃“我的脾气不好,又没爱心,不能误人子弟。”她忽然发现和他在一起话变得多了起来。他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她很容易陷入。
“原来你是个坏脾气的小妞,那我得小心点,免得意你生气,将我丢在这。”他再次打趣道。
“蓝渥特!”她突然抗议。
“嘘!小声点,否则洛基以为我遇害了。”他故作神秘道。
“你--还想不想吃晚餐?”她为之气结,终于想出这个方法治他。
“想。而且还想吃点心--”湛蓝的双瞳突地绽放热力十足的火花。
她一迎上他的瞳眸,脸红立即爬上双颊,于是急急低下头,赶紧取出烤好的鲑鱼头,放进免洗餐具中交给他“只有正餐,没有点心!”
“哈--容易脸红的女孩。”他虽然逗她,却觉得心口涨满了甜滋滋的滋味。
突然,他想吻她!
于是,他朝泛红的脸颊火速地照下一吻“我自己取点心。”啵地一声后,他径自又道:“真可口。”
“蓝--”她真的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这种带着成熟、又混着调皮的他,真令她无力抗拒。
她有点点想陷入!却怕一陷入,会和母亲一样沉醉不起,最后
不!她不该妄想的!也不该给他幻想的空间!
她玩不起他的游戏,因为,她不是那种不在乎天长地久的女孩!
她在乎婚姻美满,胜于一夜的激情;她在乎她的儿女能在和谐的家庭气氛下成长,因为,那都是她曾经失去,也盼望拥有的。
而他--给不起,也不会给。
一旦合约到期,所有的欢乐都将成为泡影!她不能拿她的终身,来换这短短三天的贪欢。
这时,蓝渥特夹了一块鲑鱼肉凑近她的唇边“真好吃,张嘴,尝一尝。”
她却怔在原处,不知如何反应。
“再不张嘴,我就亲自喂你吃哟。”他软硬兼施地威胁道。
“你--”那块鲑鱼肉就被喂进了她的口中。
“不用道谢,也不要说话,更不要胡思乱想。如果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那么不管明天变成什么样子,现在只准你享受眼前的美景与我的宠爱?他似假还真地说道。
这话在她的心中立即掀起波涛。
他为什么总能看穿她的想法?还是他本身就不喜欢受约束?世间究竟有什么人可以真正”约束“--”水“?
没有!从来就没有!
那么受惑于水的人,注定要漂浮不定一辈子,除非她自愿随波逐流。
偏偏她渴望稳定,而他却漂流成性!
这也注定他们的离分!
该把握这三天吗?还是锁紧心扉?”再吃一口!“他又令道。
她果然听令地吃下,故作无事地品尝它的鲜美。
而他的心情,似乎也受到她的影响,于是猛地饮了一大口的啤酒,”为现在干杯!“
她的心却揪了下。
为现在干杯?现在?
这说明他们之间只有现下,没有未来!
口中的鱼变得更难下咽!
天空仿佛也感染他们的无奈,渐渐乌黑云所覆盖,不一会儿,竟然下起倾盆大雨!”快进帐棚。“他连忙回神,抓着她的手往帐棚跑了去。
而她也随着他的步伐快步奔进帐棚,他则匆匆将帐棚的拉链拉合,以防雨水渗进。
等到一切就绪后,她才发现自己与他的衣服都湿了。”你赶紧换掉身上的衣服!“他命令道。”哦,那你呢?“她关心地问道。
他却误会她以为他不懂礼教,赌气地道:”我会转过身子,你先换。“”我--“她不是这个意思。”快换!我可不想让个病西施的导游影响游兴。“他仍在气头上。
他们本来就没有未来!这个女人为什么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负心汉、一个流连花丛,却不愿走下来的花花公子?!
以前,他从不认为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对,反正是各取所需!为什么这个女人却不像他身边的女人一样?
其实,就算她玩不起,也不关他的事,但是他的心里就是不畅快!仿佛他们之中的某部分是连成一气的,令他潇洒难再。
越想越烦躁,他终于拉下帐棚的拉链,赌气道:”我还是先出去?就这么大步跨了出去。
“你别--”“走”字未出口,他那颀长的身躯已消失在这间小小的帐棚里。
她的心头再次怅然,宛若失去了什么似的。
他不过是走了出去,她却有种失落感;若他真的于三天后回到他的世界,那她--
她难受地缓缓解开胸前的衣扣,突然有股冲动想不顾一切投入他的怀中,于是也顾不得衣衫不整,她冲了出去。
“蓝渥特!”她对着倾盆大雨嘶喊着。
“该死的,你干嘛跑出来!”他惊愕地走近她,雨水无情地打在他们身上。
她站在他面前“别走。”并主动抱住他。
他像是了解什么似的紧紧拥住她,继而猛烈地狂吻住那片渴望已久的丰唇,而她也住他这么霸占她的唇、她的粉颈、她的青丝
雨在狂泄,而他们的交会反而更加激越,似乎要融入彼此的体内,再也分不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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