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隐杀气炽盛,夹着断剑的手指轻轻一弹,断剑顺势飞去,狠狠地从蒙面人的脖子正中穿过。
股血箭喷涌而出。
蒙面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素色上前一步,伸手揭开蒙面人的面巾:“这人好像是女的。”
朔风道:“素色,你看她的右耳下。”
“啊。是红门的蓝蝴蝶花?”素色看着那女子右耳下纹着的蓝蝴蝶花惊讶道。
郑安若更吃惊:“难道是回来强那一千两黄金的?阿色啊,我看那银票和金子还是交给我家隐隐保管吧。”
……
“安若。”颜隐抱胸蹙眉看着她,红门怎会又派杀手呢?
“隐隐,刚刚吓死我了。”郑安若靠在他的胸前,后知后觉地表现着害怕。
颜隐立刻毫不避讳地揽着她的腰,安慰着。
素色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两个一眼,心道:你们两个就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秀恩爱?好歹那临湘王也是宏宇帝的亲哥哥吧,你们居然当着他的面给他弟弟戴绿帽子?
清光疑惑道:“她们要想报仇为何不当日集她们姐妹二人之力呢?反而要等到时过境迁之后再找郡主的麻烦呢?”
高景祚冷笑道:“也许是别人想要嫁祸给红门的呢。”
“听说她们在纹这花时,用的不是一般的颜料,而是蓝蝴蝶花的汁液和鸽血,所以这朵花只有在她们运用红门内功时才会显现的。”素色说道。
郑安若看看颜隐道:“隐隐。”
颜隐收到她的求援信号,便走到那女子身旁屈膝低头检视着她的那朵蓝蝴蝶花。
须臾,他起身掏出了丝帕擦了擦手,然后将丝帕化作了灰烬道:“她耳后纹身的颜料,的确是蓝蝴蝶花的汁液和鸽血。”
“郡主,这洪门也太可恶了。待奴婢传信回苍国,请毕摩派府卫剿了她们的老巢!”清光恨恨地说道。
“不可。”郑安若难得正经一回说话,“其实,王爷大叔刚刚说得很对。这有可能是有人想要嫁祸红门的。”
“可是那纹身?”清光疑惑道。
“你们从外面进来,可有生擒或者杀死别的刺客?”郑安若问道。
众人摇头。
那些个刺客,好像是一打就散了。
“隐隐,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左肩。”郑安若对刚刚用内力焚了一块丝帕的颜隐说道。
颜隐微微点头:“她一直未用左手,似是绵软无力。”
素色听了两人的对话,忙伸手去探地上尸首的左肩,入手的感觉十分的怪异:“这女子的左肩受过重创,至今未愈。”
郑安若道:“阿色,其实阿毅不在,我倒是不介意你保持这个姿势非礼那个女的。但是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这里是客栈,如果让客栈里的其他人发现尸体,就算是我们是皇亲国戚,恐怕也会有小小的麻烦。”
素色被她一提醒,也立刻反应过来:“不错。郡主,我去派人请柳大人过来。”
“杀鸡焉用宰牛刀,你说是不是王爷大叔?”郑安若看向高景祚。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高景祚脸上那仿佛永远温和的笑容终于凝结住了。
他对身后的“杀鸡刀”一挥手,立刻过来两名侍卫。一名侍卫蹲身扛起尸体就走,另一名侍卫紧跟其后。
“看来,这搅浑水也是个力气活。”郑安若看着侍卫们的背影无比同情道。
说完,一转脸就又变得欢快无比地看着颜隐:“隐隐,我们去找阿杜吧。”
颜隐略微思忖了一下,然后点头。
“郡主要去镇外大营?”高景祚问道。
“是啊。我昨天和阿杜约好要打麻将的。王爷大叔也一起去好嘛,柳毅刚刚过来时,还说有事要找你呢。”郑安若热切的眼神注视着高景祚。
颜隐沉着脸,冷冷扫了一眼他,眼中却露出嗜血的光芒。
“既然如此,本王就随郡主一同前往。”高景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被来自她和颜隐冰火两重天的目光弄得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急忙应承下来,再坚持一会儿,还不得得风寒啊。
郑安若拉着颜隐的手进屋去拿装着麻将的盒子。
“她是魏姑姑?”颜隐说。
“应该错不了。”郑安若四处翻找着盒子,“虽然我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可是她的声音错不了的。”
“找这个?”颜隐拿起榻上的麻将盒子递给她。
“谢谢。”郑安若笑着接过来,“隐隐,你说是皇帝大叔想要我的命呢,还是那两位老奶奶想要我的命呢?”
“安若,你不怕吗?”颜隐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一脸镇定自若的她,她毕竟也只是十七岁的女孩子。
“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银子故,二者皆可抛。”郑安若嬉皮笑脸地晃了晃麻将盒子。
……
财迷。
素色几人正迈步进来,听到了她的言论不由一起在心里腹诽。
见素色进来,郑安若道:“素色,剩下的轰天雷图样在哪里?”
素色看了一眼颜隐道:“郡主是想现在交给临湘王?”
“是啊,是啊。”郑安若把盒子一抱,为难地看着他们说道:“既然有人迫不及待了,我要是在熟视无睹下去,岂不是辜负了他想搅浑这池水的美意。”
“郡主是说,这次的事情也是临湘王做的?”素色看向她。
“这次嘛——”郑安若有些同情高景祚了,看来他是被人给抹黑了。“还真的不是王爷大叔做的。他似乎替别人背了黑锅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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