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撕裂了?”
幼柳一边笑一边痛苦,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喘气道。
“小姐,您没事编的什么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冷府?还热府呢。”
沈婵儿也勾起嘴角,喃喃道:“我也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笑话。”
见她失魂落魄,幼柳收起笑意,渐渐变得严肃,眼睛里满是泪水,盯着沈婵儿道。
“小姐,您别吓我……”
沈婵儿站起身,摸着她的脸,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
“我没有吓你,是真的,妹妹,你是江左第一富商的大小姐,将来,也会是冷府的继承人。”
幼柳大口的喘起粗气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那个样子像是随时能晕过去一样,沈婵儿不断的安抚她,不断轻声道。
“幼柳,幼柳,这是一件好事,你要接受现实,你是大小姐,这是不可改变的,你能做的只有接受现实,面对命运的安排。”
她说过话之后,幼柳终于失声痛哭起来,抬起头,看着沈婵儿道。
“小姐……我以为……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根在哪里,小姐……我有家了?我真的有自己家的了?”
沈婵儿替她高兴,也落下了眼泪,帮她擦了擦眼泪,边哭边笑道。
“对,你的家世显赫,你不必再遭受别人的欺负,从今以后,连我都要与你平起平坐。”
幼柳哭道:“不,小姐,您永远是我的小姐,永远是大周朝的念果公主,我永远也没办法与您比肩。”
沈婵儿笑了笑,抚摸着她的头发,感慨道:“多谢这么多年你陪在我身边,就算去了冷府,你也要时刻记得,还有我。”
沈婵儿对幼柳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主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拿她当妹妹,这个时代的人只有一点是幼柳上辈子没经历过的,那就是愚忠,不管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做了错事,做仆人的,永远站在主子一边,可以为主子去死,幼柳替她去死了一次,沈婵儿便可以永远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
沈婵儿的双手拆下绷布的那天,她亲自送走了幼柳,让她很放心的是,冷府的当家人冷老爷竟然亲自来接幼柳回去,当冷老爷面对自己失散多年的嫡女之时,已然禁不住老泪纵横,冷夫人更是泣不成声,幼柳微笑着看着他们,上了冷府的马车。
冷老爷留在车下,看着沈婵儿道:“多谢七少夫人这么多年来对小女的关爱,日后若是夫人有何需要,尽可以来找冷某,冷某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夫人。”
沈婵儿笑意盈盈的看着幼柳上了马车,对冷老爷道。
“只要幼柳能平平安安。”
冷老爷笑了笑,摸着胡子,露出了成功商人该有的沉稳,道。
“七少夫人,再会。”
沈婵儿心中有什么感觉划过,却没抓住那种感觉的尾巴,只留下一个问题。
再会?什么意思?
送走幼柳之后,沈婵儿感觉心里有些空,她抬手看了看双手,恢复的还算不错,动了动手指,虽然还是很笨拙,但只要坚持锻炼,就应该不会有问题。
她想了想,朝二少夫人的院子走过去,进了院子,就被门口的侍女拦住,侍女恭敬的道。
“我家夫人昨日感了风寒,头有些疼。”
沈婵儿笑了笑,推开侍女,直接走进了屋里,一边走一边笑道。
“这大夏天的,二嫂怎么好像总会感风寒?”
沈婵儿说着话已经走进了里屋,门外的侍女没拦住她,紧跟着她就进来了,沈婵儿见到躺在床上的二少夫人之时,侍女站在她身后低头道。
“夫人……奴婢没拦住……”
二少夫人怒目瞪了她一眼,然后简单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侍女小跑着出了门,沈婵儿向四周瞧了瞧,笑道。
“这屋子里满是药味,看来你还真是病了,怎么不叫府医瞧瞧?”
二少夫人的眼神闪了闪,笑道:“只是一些小毛病罢了,常年都这样,早就习惯了,吃那些个苦汤子,没有病也要吃出毛病来了。”
沈婵儿叹口气,坐到床边来,拉着二少夫人的手,关切的道。
“可要仔细自己的身子,莫非是叫这府里的繁琐事情给累着了?那我去请求老夫人,让你歇几天。”
二少夫人坐起身子道:“哪有那么娇气,你现在去了,还叫老夫人觉得你我二人反复无常,不靠谱。”
沈婵儿想了想道:“也对,还是二嫂想的周全。”
沈婵儿的眼神忽然落在了床边的花盆里,好奇的看过去,问道。
“这才刚刚入夏,你这花盆里就有落花了?看来还真是将病气传给了这些花儿。”
二少夫人的表情不自然起来,笑了笑,冲外面喊道。
“来人啊,将这些花端走,好端端的,在这屋子里闷着,也闷的凋败了。”
沈婵儿笑了笑,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道:“我今天来时想请二嫂割爱的。”
二少夫人巧笑一声,瞅着沈婵儿道:“说吧,你瞧上哪个了?我送给你便是了。”
沈婵儿笑道:“我瞧着荷月那孩子怪可怜的,又与我十分投缘,便想她过来伺候我,你也知道,幼柳那丫头飞上枝头了,我身边正好缺人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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