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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天地万物都时入沉睡，四下静寂，只有枕边人的呼吸格外清晰。

凌灿缓缓睁开眼，目光阴郁：又一次入梦失败！

他轻轻起身，看看身边熟睡的杜若。杜若翻了个身，嘤咛一声“阿恒……”然后继续睡觉。

凌灿心惊胆战的看着她，直到确定她是睡眠状态，才吐出一口气，轻手轻脚的下床，前往调香室。

凌灿爱香，公司和家里都有专门的调香室。公司里的调香室摆放着各种高精密设备，供人参观。其实他真正要调香，都是在家里。

这是一间古朴的调香室，按凌墨焓生前使用的调香室来布局、装修。

他打开一盏夜灯，暗淡的黄光把香室内景照得朦胧有意境。书桌上，放着一张新写的香方，其中有一味香料，用红笔划了个圈：香鳞蛇骨。

他拉开抽屉，拿出珍藏的相框，轻轻呼唤：“爹地……”

凌灿是a、s两国混血，所以长得并不像凌墨焓。但身上气质，却越来越像。

“爹地，你知道吗？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天才。”

香室里静悄悄，密闭的窗把夜风隔绝。

“感谢你把香鳞蛇研究得那么透，我接手就能制香。”凌灿对着相框微笑，暗淡的光线下，他的目光几近疯狂，让人害怕。

“可是，我拿不到香鳞蛇骨。夜瑝手上的香鳞蛇骨都移交博物馆收藏了，我去拿，就等于偷盗。”

空气静悄悄，香室里似有淡淡的回音缭绕，就像香案上燃烧出的香烟一样，袅袅娜娜。

“古月沙漠里有香鳞蛇，让蛇骨快速风化的方法我也找到了，但我抓不到香鳞蛇。爹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呢？”

没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