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净?”段林夏一回头,吃惊地挑高眉毛。
“手?”周怀净一眼盯着她包扎了的手,严肃地皱起了眉头。
段林夏缩了一下手指,笑道:“不小心烫着了,一点小伤。”
周怀净没有接话。对于他们来说,一双手究竟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可以失去光明,抑或是失去听力,但绝对不能失去那双手。陆抑护着他手的程度夸张到生怕被虾壳划破,周怀净一直很领情。不会弹琴的周怀净就不是周怀净,陆抑最初带他回家,爱他的琴声甚于爱他。
气氛带着点小尴尬。周怀净不说话,陆抑眯着眼也不搭腔,段林夏则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半晌,周怀净才道:“谢谢你之前帮我。”
段林夏愣了愣,反应过来,微微莞尔:“不客气。”
“你要什么谢礼?”
这么出乎意料的问题,提出来倒叫段林夏难为情。段林夏见对方清澈的黑色瞳眸直直地望着自己,知道对方无意冒犯,便轻松笑道:“既然你想要送我礼物,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你的一份录音,就月光、骷髅狂欢和天火吧。”
周怀净没想到对方的要求这么简单,诧异地歪着头。
“希望这个要求不会太苛刻,虽然很想听你的现场版,但是录音能够反复聆听,也能慰藉我这个小粉丝的心。”段林夏向他眨了一下眼睛。
收获了一枚粉丝,周怀净心情新奇,点了点头。
等告辞离开时,巧合的,宋清正带着杨柏进来,两方人马正面遇上。
杨柏的目光迅速扫描陆抑和周怀净,谨慎地同两人打招呼:“周先生,您好。我是央台监制杨柏,这次特意来跟进比赛。”
周怀净:“哦。”
“这位是?”杨柏转向陆抑。
“您好。我是怀净的二叔。”陆抑淡淡地道。
两人寒暄着,陆抑没握手的意思,杨柏也没抬手,看向陆抑时总觉有些眼熟。
“周先生,这个节目正在做最后的采访,您看您是否有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杨柏问着周怀净。
周怀净拒绝:“我好忙。”和二叔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够用,采访又不能吃,他不想接受。
杨柏遗憾:“那您看,我现在问您几个关于段小姐的事情,您可以回答一下吗?”见周怀净似乎不太明白,杨柏解释,“是这样的,这次段小姐退赛,国内有些不好的言论,给段小姐造成了不小的困扰。我们希望通过这次采访能帮助到她。”
一听到“帮助”一词,周怀净背脊一挺,点了点下颔,矜持地同意了。
杨柏欣喜,连忙取出录音笔。
“网上传言您和段小姐关系不和,请问您怎么看这些言论?”
周怀净理所当然地答:“我用眼睛看……”
杨柏:……
“说这话的人眼神一定不好,至少比我差多了。”
杨柏没发现这年轻人嘴巴还挺毒的。他清了清喉咙,接着问:“您的意思是,段小姐和您的关系不错?”
周怀净突然偷偷地瞥了一下陆抑,眼神飞快地溜过,感觉陆抑的醋味已经封不住了。他回答到:“什么是不错?至少不是错吧。她帮助过我,是个好人。”
杨柏没料到初出茅庐的孩子,躲过语言陷阱的能力还挺强。不知为何,他后背发寒,仿佛再问一句含糊不清的问题,脑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好在他有分寸,接着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结束了对周怀净的采访。
离开前,段林夏向他道了谢,周怀净嘴角一扬。
等没了外人,陆抑再也憋不住了,将周怀净压在墙根,阿力装作没看见背过身去。
“你稀罕她?”陆抑发着狠咬着字眼,像恨不能将四个字嚼碎了吐出去。
周怀净眨巴眼睛:“二叔,我在报恩,不是稀罕。”他仰起脑袋,咬着陆抑的嘴唇舔了下,“二叔的味道都是酸的,加了好多醋。”
陆抑被亲得勉强顺毛,揉捏着周怀净腰间的软肉:“看你今天这么活蹦乱跳的还有心思操心别人,看来是我不行。”
周怀净认真地思考:“躺着对肾好,身体更健康。”
陆抑含住他的唇:“哦?那下次让你在上面。”
周怀净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陆抑幽森森地笑了下。
当天晚上,不知是不是白天陆抑的怨念太强烈,又长大了几岁的陆抑还记得自己的承诺,躺平了一柱擎天对着周怀净。
陆抑:“宝贝,今天你在上面。坐上来,自己动。”
刚开荤的真·老处男真是惹不起。
周怀净虽然觉得这种在上面的方式略微清奇,但他还是兴冲冲地奔上去,解锁了又一个新姿势。
于是又是一个哭着喊不要的荒唐夜晚。
赛后再见到林老,周怀净跟着他一起去拜访了一位著名的音乐家查尔默斯,又录了音寄给段林夏,最后离开了m国。
林老先行回国,陆抑带着周怀净往北飞,到达n国。
北欧的其后还渗透着寒气,这个季节过了雨季,天空中常常晴朗无云,空气干净清新,虽然气温低,却是观看极光的好季节。
大概高能带电粒子进入地球磁场,带起绚丽的光芒,漫遍黑夜的天空。曼约的光带犹如仙女的轻纱,如诗如画如流沙,仙女轻步缓带地在一片盈盈的星空和蓝中带紫的天空张飘过,撩动凡人的心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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