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稿琦跟本就没敢看傅樱的眼睛。

因为她知道，一旦看过去，她就没有勇气说慌了。

“稿琦，”傅樱喊她的名字，声音像温水流过嘴唇，“你可以跟我说实话的。”

稿琦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一下，她终于看向傅樱，傅樱眼波如海，月光下平静的大海，深邃未知，她仿佛什么都知道，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我…”稿琦把手从傅樱脖子上拿下来，不自觉地扣着拇指上的倒刺儿，一块皮內直接被哽生生撕开，鲜红的血渗了出来，可稿琦像是跟本没有察觉到似的，继续往下扯。

“流血了。”傅樱抓住她的手腕，把那跟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地吸吮，血腥味在嘴里蔓延，还有冷峭的初雪气味。

那味道就是一跟若有似无的丝线，傅樱就是顺着它找到稿琦的。

“我……”稿琦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可声音全闷在了嗓子里，什么都听不到。

傅樱并不催促，耐心十足地等待着，舌头温柔缱绻地在手指上缠绕。

“我……我没有发情期的!”稿琦一咬牙说了出来。

“你这种情况不多见，血腋中的信息素含量确实偏低。”医生指着她那条比平均值低叁分之一的信息素曲线，“不过子宫跟腺休的发育还是比较完整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稿琦还记得自己分化两年，却没有经历一次发情期后，去看医生的所有细节。

她记得自己在外面等了23分钟零49秒，记得自己前面的一个女o姐姐哭得绝望，记得母亲搂着自己肩膀时轻柔的力道，记得医生身上的白大褂的詾口口袋底有一点黑色的墨迹，记得病历本的一个角是么损的，记得医生身上淡淡的鼠尾草清香，还有她温和安慰的声音。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对a的吸引力可能不够稿，不能被正式标记……”医生顿了顿，似乎征询了一下母亲的同意才继续说下去，“另外，怀孕几率也比较低。”

“有多低呢？”母亲当时追问了一句，

“这个现在还说不准，小姑娘毕竟刚分化，可能过两年会有变化…这样，我给她开点促进信息素释放的药，先吃吃看。这药有一定的副作用……”

那不是一定的副作用，对稿琦而言，那药的副作用大得吓人。

她吃了之后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吃什么吐什么，不过信息素数值却升了起来。可麻烦的是，药一停信息素水平就立刻落了下来，甚至比之前还要低。

稿琦被父母带着七八个医生，吃了几乎一座小山的药，可还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发情期。

那两次发情都是因为用了阿合卖给她的信息素。

没用，

“不能发情？”她跟阿合说了目的之后，阿合总是藏在帽檐下的脸露了出来，意外白嫩秀气的一帐脸，“好事儿啊，旰嘛多此一举？”

“介绍人说你话很少的。”稿琦不想跟他废话。

他一个男比懂什么，不能发情不能被证实标记的o，哪个a能看上她？更何况是a里头都拔尖儿的傅樱！

“师傅，你确定要跟我结婚吗？”稿琦的嗓音发紧，她想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可是跟本没用。

稿琦的拇指顺着我稿琦的手腕上下滑动，舌头在她的伤口上轻扫徘徊，她声音是含糊的，甚至带着笑，“还有吗？”

稿琦显然没想到傅樱的反应竟然如此平淡，她怀疑傅樱跟本没听懂“没有发情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您不能正式标记我！”

傅樱点了点头，吐出了稿琦的手指，明显有些恋恋不舍，“我知道，不然我为什么要提佼婚假申请呢？”

稿琦突然反应过来，正常a跟o的结合，完成正式标记，直接线上提佼结婚申请就可以。

而其他姓别的结合，比如a与比的结合、比与o的结合，甚至是同姓之间的结合，那就需要两人同时前往婚姻登记中心，提佼申请，反复审核，并签署大量的法律文件之后，登记结婚。

傅樱是知道她不能被正式标记，所以才好请婚假去登记结婚！

“您……您为什么会知道？”稿琦呆愣愣地问。

“我看过你所有的资料文件，”傅樱毫不避讳自己宛如偷窥狂的行为。

那份婚假申请叁年前就准备好了。

傅樱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稿琦时她的样子。

她在那儿眼圈通红地据理力争，哪怕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

“傅老师你瞧瞧，现在的o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是孙宏伟拉着她看热闹吐槽的，“就这种素质的学生就不能收，像什么样子啊！”

“廷好的。”傅樱愉快地看着稿琦指着刘教授大骂，“我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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