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不好。”安舟听出来萧辰话里有话,但又不能白什么意思,看着秦远和白柠往外走的背影,又似乎懂了一些。白柠说的学习,跟他本人一样不靠谱,保量不保质的旋完五张卷子,还毫无羞耻心的让秦远给他对答案。秦远就着不大的台灯,捏着红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问:这首诗总共用了几种修辞手法,分别说出是什么。白柠答:五种,比喻,比拟,拟人,通感,排比。答案:两种,对偶、借代。秦远在白柠殷切的目光中落下笔尖,却没有勇气画个叉,生怕一下子消磨掉这孩子对学习的兴趣,耐着脾气问,“你… …是怎么看出五种修辞手法的?”“我就会这五种啊,所以我都写上了,对一个也是分啊。”白柠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但秦远听到回答之后,只觉得额头的青筋一抽一抽的疼,是对一个也是分,关键是一个都没对。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不做作业的时候父慈子孝,做作业的时候鸡飞狗跳了,只能摆摆手,“你睡觉去吧,明天还得上课,我对完给你装书包里,你明天去学校问一下老师。”“哦。”白柠应得快,却站在原地不动弹。秦远揉了揉头,“你怎么还不上床?”白柠低头玩着手指,视线落在秦远前两天给他买的棉拖鞋上,很可爱是小兔子的形状,两个耳朵还能跟着人走动一跳一跳的,有些纠结的问,“你… …晚上跟我一起睡吗?”“那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个人睡有点冷,再说了你要是睡客厅感冒了还会传染我… …”秦远没想到是这个事,虽然知道白柠没有别的心思,耳根还是红了一圈,好在他本身就不怎么白,也看不出来,侧过头装作没事儿般点点头,闷闷的应了下来,“行,那就睡一起。”卷子改完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萧辰刚才发消息说了下今天酒吧营业情况,然后告诉他没什么人就打烊了,安舟留下,把门从里面锁了,他要去的话给安舟打电话。秦远看了一眼,没打算回,将踩在凳子上的腿向前伸直,缓了缓酸麻的感觉,白柠已经抱着橘座睡着了。秦远不是重欲的人,但一个月怎么也的疏解一两次。之前两人分开睡还好说,现在只能去卫生间简单的解决一下。花洒的水流声刚好掩盖掉一些不正经的喘息声,秦远一手端着手机看小电影,一手往下伸,在快到的时候不自觉的扬起头闷哼一声,“唔。”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大半夜的打电话,强行将秦远从边缘扯了回来。“艹,你他妈有病吧,打电话能不能看看点?明天打能死?”但不管谁,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秦远按下接听键就是一顿国骂输出。“秦远,我明天再去你那存两瓶酒,要那种利润高的。”梁砚舟像是喝酒了,含含糊糊的念叨着,“你就陪我聊会儿天,就一会儿就行。”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秦远低头拉上拉链,用肩膀夹住手机,在花洒下面洗了洗手,“说吧,想聊什么。”“我在你酒吧门口,但我进不去,秦远,我在你酒吧花那么多钱,你连门都不让我进。”话筒里梁砚舟有些闹脾气,隐隐约约的能听到踢卷帘门的声音,秦远只觉得头大,一边穿衣服,嘴上警告道,“我没在酒吧,我现在过去,你老实的在那等着,再踢门我给你扔H江里,明天你上社会新闻,我上法治新闻。”不知道梁砚舟有没有听进去,倒是没有再听见砸门的声音了。秦远不敢挂电话,开着免提上了车,间隙还给安舟发了条消息,让他听见踹门别害怕,见人没回,应该是睡着了没听到,秦远才放下心来。等到了酒吧门口,一眼就看见本应该在美人窝里逍遥快活的梁二少没有形象的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旁边垃圾桶里的报纸,似乎在想铺到地上躺在上面的可能性。秦远皱着眉下车将人连扯带拽的弄上车,打开暖风。不知道是不是要入冬的缘故,晚上的冷风夹着湿气吹的人打颤,而梁砚舟只穿了件骚包的衬衫,让秦远不禁想起那些新闻上被冻死的酒鬼,或许他今天不搭理梁砚舟,明天这位爷也能在那上面拥有一个姓名。“你车呢?”秦远没好气的问。“喝车不开酒,不对,是开酒不喝车,也不对… …”梁砚舟虽然醉了,但还有几分清醒,有心思逗人。秦远不想跟酒鬼一般见识,估计这人去泡妞没带司机,自己开车去的,喝了酒开不了,又醉的想不起来叫个代驾,“你不是去接美女去了吗?怎么弄成这幅德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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