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境地,任是谁都能猜出明明胜券在握的事情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开始出现不对劲了。徐世恒目眦尽裂:“我说科丰哪儿来这么多钱, 原来……原来是赵桥!!!”他拳头握的死紧,手背青筋爆出, 在桌子上重重地捶了一下。王建军听着这些话, 神情惶惶, 在这一瞬间,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灰败,青筋爆出,咬牙道:“他还跟我们签了对赌协议,要是我们收购科丰失败,要赔给他巨额赔偿……”李德飞猛地想起什么, 脸上血色尽失,他一时间结巴地说不出话来:“快……快!!”他双手迅速地在身上摸了摸, 又看向办公室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疯狂收拾。徐世恒脑子还沉浸在博朗的中小股东被科丰策反, 赵桥也临阵倒戈居然帮起科丰反收购来的事实。他看着李德飞一副抱头鼠窜的样子, 顿时气血上涌,过去提起他衣领就是给了他一巴掌:“做出这副蠢样来干什么?!你要逃到哪里去!”李德飞被这巴掌扇地眼冒金星, 踉跄着靠着墙坐了下来,他爆粗口:“你-他-妈是不是傻-逼?!你不是为了获取赵桥的信任, 给赵桥我们逃税的证据了吗?现在不跑, 是不是要等着公检法的人上门来抓?!”可是, 已经来不及了。警方带着执法记录仪, 已经入驻博朗了。博朗大楼里, 一群身穿制服的男子匆匆走进来,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按键上楼。正午间休息的博朗员工手里拿着刚从外卖买回来的咖啡,看着这么乌泱泱一帮人,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怎么来这么大一堆警察?”“不知道啊,天呐,他们是来抓谁的啊!我们公司有人犯法了吗?!”天真的博朗员工们怎么也没想到,警察来抓的,正是他们博朗高层的三人团,他们的总经理赫然在内。来人径直进入博朗高层办公室,打开了徐世恒办公室的门,单手拎着证件出示给对方看:“徐世恒、王建军、李德飞:你们三人涉嫌重大逃税案件。这是我的逮捕令,请配合我们的调查。”“你们……”还没等徐世恒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有人上前一把擒住他的双手,将银色手铐迅速扣在他说手上。“咔嚓”手铐落锁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其余二人也被人以同样的动作制住了。徐世恒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扭头在人群中巡视,剧烈挣脱手铐,发出一声怒吼:“我要见我的律师!给我电话!”*般若寺。今天是寺院闭院,不对外开放的一天。寺院里,菩提树下,石桌旁,鱼清舟和一个人相对而坐。石桌上,煮着一壶清茶。鱼清舟一边斟茶,一边看向对面那人鬓角露出来的不易察觉的被染黑又褪色的白发,提醒道:“你该给头发补色了,祁杰。”那人没做声,只是仰头注视着菩提树上一根根福带,长久地注视着。半响后,祁杰望着那些福带,眼中有悠远的回忆:“其中有一条福带,是我和他一起挂上去的,我们约定好今生、来世以至永世都在一起。“顶着赵桥名字活着的每一天都让我恶心。我等下辈子,已经等了很久了。”鱼清舟听到他最后的话,斟茶的动作在一瞬间顿住,身形也停滞,垂着眸,静默了很久,漆黑狭长的双眸像是浸了墨,愠着怒色。这么多年了,间歇性寻死的祁杰一点都没有变的更好。过了一会儿,鱼清舟脸上恢复平静,开口,语气里带上丝丝凉意:“死人的名字有什么好介意的。重要的是,你过不好这辈子,他在下辈子不会想见到你。”祁杰垂眸,声音变低:“他会怪我的……他会怪我顶着赵桥这个害死他的人名字活了这么多年……”鱼清舟第一千次跟祁杰说这句话:“不,你现在只能以你恨之入骨的赵桥的身份活着,你抛弃这个身份就是自寻死路。你死了,你的挚爱只会怪你没有替他好好活下去。”祁杰似乎被这句话触动,将目光收回,转而盯着正在沸腾的茶水,动作中多了几分寂寥和落寞。祁杰今天没有穿西装,只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色衬衫,像个诚心礼佛的普通人。只要是来这座寺院,他都不会以赵氏集团家主赵桥的身份来。而是换上十几年前的穿着,做回真正的自己:一个根基薄弱受人冷眼却四周虎狼环伺的私生子——祁杰,他所爱之人谢辞还没被赵桥当做要挟他的筹码,卷入这场权力的漩涡。那时他和谢辞一起,过着稀松平常又充满幸福的浅淡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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