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在这么一个荒山野岭的山洞里,两人都形状狼狈,负有重伤,饥寒交迫,说这些儿女情长的话,本来情势有些不合时宜。没办法自欺欺人,阮季下意识欢喜的反应,反映了他对于鱼清舟的告白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可他还是生气。阮季提高了语调,嗓音哽咽又有些倨傲:“你想握在手里就能握在手里了?我不答应。”鱼清舟将目光看向他。许久,鱼清舟轻笑了一声。“你可以不答应,不妨碍我喜欢你。”渐渐地,鱼清舟看向阮季的目光里展露出发自内心的眷恋,深邃的眉眼里有星点微微闪动,他轻声:“你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可以不用喜欢我。”“你不用为此付出努力。你想来就来,想走,可以抽身而退。”随即,他的神情变的认真而严肃: “你只需要知道:遇到任何不开心的事,都要找我。谁议论你,我都会帮你摆平。在我面前,永远不需要委曲求全。我比你虚长几岁,哪怕错了,我也会挡在你面前。”如果会对他的亲人造成伤害,就让他去替阮季受过;如果会变成自己的软肋,那就宁死也要保护这根软肋;如果人言可畏,那就去割下每一个说闲话人的嘴巴。“我会保护你,直到永远。无论你是否愿意跟我在一起。”哪怕阮季腻烦了他,抽身而退。哪怕阮季幡然醒悟还是女孩儿更温柔体贴,以后愿意结婚生子。他鱼清舟都会默默守护在他身后,到白头。鱼清舟无可奈何地想:毕竟他此生、此身,都容不下别的人了。以后的每一刻,他都会像今天这样,帮他承受所有的风雨,他不想让阮季受到任何一点儿伤害。听完这番话,阮季目光有些惊愕地注视着鱼清舟。过了一会儿才琢磨出这些话的意思,阮季后知后觉从鱼清舟的怀里抽身出来,把头低了下去,眼神飘忽,一时有点臊,他赌气道:“随便你。”已经是凌晨了,山谷里的雨声好像变小了一点儿。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山洞里涌动着苦涩而微甘的氛围,像是一杯普洱茶,苦后回甘,涩后生津,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甘甜。*山路边,连续不断暗藏技巧的对话下,那三个“护林员”话里的漏洞越来越多,最后终于被郑兆套出话,确认了身份。两人一起把三个同伙制服,三人显然不是郑兆和他帮手的对手,身手只配当绑匪的小喽啰。揍的他们鼻青脸肿跪地求饶,用绳子绑了,塞进车里。停在主干道上的那辆越野车也被郑兆叫过来,一起停在这个狭窄的山路支路上。车里留三个人看住他们。郑兆则打着大伞站在雨里,他看到天空远方,有一架黑色直升机正在往这边飞过来。郑兆朝天上挥了挥手,直升机上的人看见了。直升机缓慢下降,也来到了越野车这边,和郑兆他们汇合。停在稍微空旷的一处地方,直升机上下来几个警员。他们来不急撑开伞,就淋着雨跑过来,脸上焦躁地对郑兆说:“鱼清舟最后给我们发的定位就在不远处,还没到废弃工厂,再之后就没有信号讯息了。”水泥的山路被雨水冲刷着,水波纹在地上一圈一圈荡漾开。郑兆脸上顿时皱眉,怒火中烧:“什么?!他的信号断了?!”警员烦躁着:“对,二十分钟前断的,鱼清舟的手机、猫咪的定位器,两个信号都没了。估计是雨下太大,风力太强劲,信号塔受到了影响。”说完这句话,就有强风刮过,有警员撑开的伞骨都被风吹的外翻想要飞到天上去,警员的体能强悍才将伞使劲拗过来,没被吹着跑。几人都朝山里看去,大风大雨里,有好多树木都被风刮的连根拔起了,墨绿的山岭里,这番景象有一种慢动作的恐怖。郑兆脸上黑云密布,眉头皱的死紧,咒骂:“这该死的大雨!信号断了怎么办?我们要在大山里找两个人就像大海捞针!”刚刚结束了对三个同伙的审讯,郑兆知道了山里只剩下一个绑匪在看管阮季,在一个废弃工厂,绑匪身上只有刀,没带枪。他分析着目前的形势:“现在阮季和鱼清舟都在山里,山里只有一个绑匪。如果按照人数比,他们占优势。但是阮季在绑匪手上,怎么被牵制住的我们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也不知道。”就在几人心里焦急的时候,那三个同伙的传呼机响了。传呼机被郑兆放在身上,以免错过他们团伙之间的秘密交流。一道沙哑又粗粝的声音,在嘈杂雨声里响起:“快过来,人质要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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