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唐深目光看向抢救室,忧心忡忡道:“清舟他进去多久了?”郑兆嗓音低了下来:“三个小时,刚脱离危险,医生正在做收尾工作。”唐深松了口气:“那就好。”“阮季呢?”馀溪——郑兆指了指隔壁的几个病房中的其中一个:“惊惧过度加上体力透支,还在昏迷中。”“没事吧?”“没有大碍,只是需要深度休息和恢复身体各项机能。”唐深点了点头,放心下来。郑兆迟疑地补了一句,“我赶到山洞的时候,他们都还醒着,手……牵在一起。”唐深眉目动了一下,有些惊讶,眼神示意郑兆:“他们这是……说开了?”郑兆点头,脸上有如释重负的神色:“应该是。”松了口气,唐深感叹道:“终于啊,终于在一起了。比起各自独自黯然伤神,共同面对,怎么样都好嘛。”郑兆:“清舟能走出这一步,真的不容易。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他,很难再对什么人动心。这样性格的人,不做决定还好,一旦做出了某个决定,必然已经是做好所有计划了。这次的事情,他终于迈出了这一步了。”“是啊。”唐深应和道。稍后,鱼洛也匆匆赶来了。对科丰公司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他,陡然听到亲哥和歹徒斗争受了重伤,吓得不轻。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了。走廊上,唐深和郑兆给鱼洛一一解释。*阮季躺在病床上打着葡萄糖水点滴,过了几个小时,才一点一点地转醒。阮季的眼皮困倦地睁开,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鼻尖充斥了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他偏了偏头,看到自己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一个女护士背对着他,在桌子上收拾药品。阮季醒了之后慌神了一会儿,猛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就马上慌张起身,掀开被子,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光着脚,拔掉自己手上的针管,要往病房外走去。女护士看他步伐踉跄急切往外走的样子,张开双臂拦着他:“诶,阮先生?你要干什么?!你现在不能下床,你要好好睡觉!”阮季径直往外走:“鱼清舟在哪个病房?”他张着苍白的嘴唇,喃喃重复:“鱼清舟在哪个病房?他怎么样了,我要去看他。”护士拦不住他,着急道:“你现在别管别人,你13个小时不眠不休,又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现在体质极其虚弱,务必要睡一觉……阮先生!阮先生!”阮季不顾护士的阻拦,说着“鱼清舟在哪个病房”,就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拉开门,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一手拿着果篮、一手拿着鲜花的唐深正推门进来。唐深看到阮季后,嘴巴微张,动作停顿住,像被阮季这幅样子震住了。小朋友头发蓬松散乱,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脸上惊慌不定,光着赤脚,不顾护士阻拦要赤着脚去看鱼清舟的样子。唐深眼神直直地看了三秒后,忽然“噗”一下笑了。他走进病房,一手将果篮放在床头桌子上,一手将鲜花插-进花瓶,一边失笑摇摇头:“别着急,鱼清舟现在没事了。”随后,唐深挥了挥手,让护士出去了:“这里有我看着他,放心吧。”护士担忧的眼神看了看阮季,又看了看唐深,呼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垂下来,转身出去了。唐深看着还茫然地站在门口的阮季,笑道:“还不回来躺着?不然我不告诉你鱼清舟住在哪儿。”阮季只好依言回到自己病床上,躺上去。“唐哥,你告诉我,什么叫鱼清舟‘现在’没事了?”阮季皱着眉,着急又忧心地问唐深。唐深收起了笑。语调变的严肃:“送来的时候,他当时情况相当危急。伤口离心脏大概也就是一公分左右的距离。而且因为在外时间过长,他失血过多。入院后两度昏迷,医院先后分四次,从他的胸腔内抽出了共计1200毫升的血水,等于将全身的血液换掉了四分之一。医生说如果再晚来半小时就没救了。唯一庆幸的是,心脏没有受损,户外服减少了冲击力。你后来也有为他好好止血,没有让他遭受二次创伤。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内,鱼清舟已经经过层层抢救。十分钟前,情况终于稳定下来,摆脱了生命危险,进了重症监护室。”听着这些话,阮季心里也像是被刀绞着,他想到什么,急急忙忙:“可是,我们在山洞里的时候,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严重……还一直跟我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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