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梁秋驰说,“但也要想个备用计划,以防万一。”毕竟八年前,他已经得到过一次血的教训,这次他肯定不会再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凡事都没有绝对。乌雅惠问:“那你想到了吗?”梁秋驰摇头,这就是最令他头疼的事。他既不想再伤一次莫辛,又不能让这些年努力的心血付诸东流,但他想了又想,始终都没想出一个可以两全的方法。“别急,慢慢想,还有一个星期才公布大选结果呢,”乌雅惠劝他,“不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更何况事情可能就像我说的那么顺利,你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但愿吧。”梁秋驰笑笑,下楼去找莫辛。莫辛正被一群人围在桌旁,和人进行组装枪支的比赛。他用时很快,几乎是秒杀对手,赢得很轻松。输掉的人垂头丧气地靠边站,下一位不服气的选手兴致冲冲挤上前,没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如瘪了的气球蔫哒哒地走了。见一连输了五六位拿枪好手,其他人都杵在原地不敢动了。“还有人吗?”莫辛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站于楼梯看戏的梁秋驰身上,眼中充满期待。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服输的劲头又霎时被点燃了。梁秋驰走下楼,来到他们中间,对莫辛说:“我们很久没比过赛了,来一场?”“嗯,输的人请客。”莫辛记得他们以前比赛,都是这个规则。“好啊。”梁秋驰爽快地答应了。两人面前分别摆着一堆零件,文森充当裁判,待他一声令下,梁秋驰和莫辛便在众人注视下快速组装起来。他们手速极快,进展相当,只是梁秋驰在组装好将枪放下的那一刻,莫辛抢先一步,将枪口对准了他。尽管枪里没有子弹,周围人还是被他这个动作吓得脸色一变。梁秋驰举手投降,笑叹:“我输了。”莫辛一勾手,枪支在他指尖轻转两圈,随后被放在桌上。他扬起下巴,冲梁秋驰勾起嘴角,“我终于赢你一次。”他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初识梁秋驰的十九岁。本以为时过境迁,他对梁秋驰更多的是爱而不得的偏执心在作祟,但现在他无比确定,当年内心的悸动依然鲜活澎湃,不曾被时间冲淡半分。梁秋驰宠溺地揽过莫辛的肩,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对周围人说:“晚上我们在楼顶组织烧烤,想吃什么派两个人出去买,我报销。”大家开心应了,齐齐谢过莫辛的赌约,便嘻嘻哈哈地散开了。文森也识趣地走开。梁秋驰牵起莫辛的双手,左看看右看看,莫辛蜷曲下指尖,想把手抽回来,“有什么好看的?都长茧了。”“那更要好好看看,”梁秋驰摩挲着他手上被枪械磨出的薄茧,“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你那天说的话,一想到你这几年一直是抱着那样的心情冲在前线,我就难受,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弥补……”“驰哥,”莫辛攥紧他的手指,认真说:“那些都过去了,我们说好不再提了。”梁秋驰看进他眼中,连日来萦绕在心头的种种繁复的念头,忽地在一瞬烟消云散。他反手将莫辛拽入怀里,低声应道:“好,不提了。”莫辛回抱住他,安静享受片刻后,小声说:“晚饭想吃烤红薯。”“我给你烤。”梁秋驰把他抱放在一张台球桌上,莫辛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情意渐浓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来电号码是莫启。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因为他们有过约定,关键时期没有特殊情况,不会电话联系。果然,电话接通后,莫启一改往日散漫的语调,严肃且低气压地说:“出事了。”莫辛以为是总统大选进程不如人意,或者是联邦方面捕捉到了梁秋驰的行踪,却万万没想到莫启对他说:“爸受伤昏迷,正在抢救,你做好心理准备。”这时楼梯上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乌雅惠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来,直接打开挂在墙上的电视,所有频道都在转播同一个画面。今天莫正宏与雷尼斯有一场实时直播的竞职辩论,双方为了造势,会场聚集了许多人。辩论结束退场时,一向走亲和派路线的莫正宏按照惯例,与现场的支持者握手互动。四名保镖前后左右将他围护在中间,形成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小保护圈,再加上能进入会场的人都经过严密的筛查,所以当莫正宏被一只大手用力拽了个踉跄,随后被一柄匕首刺入胸口时,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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