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惠作证,让莫辛不用心怀戒备,“他说的都是实话,后来我们和秋驰一块去了卢戈,都是老朋友了。”梁秋驰一直眉宇紧锁,盯着昏迷中的万察,“不洗胃能行吗?”这里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无法洗胃,只能靠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催吐。曲承耸耸肩,“听天由命吧。”他根据万察被发现时的状态推测,这人中毒的时间不长,“我再试试给他催吐,希望还是很大的。”“那麻烦你了。”梁秋驰拍拍他的肩膀,和莫辛一道去了浴室,换掉那身沾了下水道臭味的衣服鞋子。莫辛顺带在洗手台前冲了冲头发,他关掉水流,双手撑在台盆两侧,抬眼从镜子里看向站在他身边的梁秋驰,“你觉得这事是雷尼斯做的吗?”梁秋驰点头。雷尼斯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应该尽早除掉万察,彻底切断自己与刺杀事件的关系。因此他不意外雷尼斯会对万察下毒手,只是他没想到偏偏是今天,偏偏在莫辛刚去探过万察的监禁之后。“不知道这只是个单纯的巧合,还是说雷尼斯特意挑在你去探监之后动手。”梁秋驰脑子飞快运转,思考如果是后者,他们该如何应对。水珠在莫辛脸上留下丝丝凉意,他感到思绪前所未有的冷静,“假设是他特意挑的时机下手,无非是故技重施,想把毒死万察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毒害杀父仇人,合情合理,很容易说服民众。梁秋驰正是担心这点。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安下心来,“万察如果没事,他好起来后自然会出面指证雷尼斯。如果他没能醒过来,没有他的尸体,雷尼斯也不能拿这件事做文章。”莫辛沉声“嗯”了下,无论如何,雷尼斯和他们莫家的关系已彻底崩裂,再无和平相处的可能。“转过来抱抱。”梁秋驰一手握住莫辛的肩,莫辛听话地转身,站直,张手环住梁秋驰的腰。梁秋驰低头在他颈侧轻嗅两下,“好香。”“没洗澡,怎么会香?”莫辛扬起下巴,方便梁秋驰更贴近他的颈窝。梁秋驰双手收紧,嘴唇贴伏着莫辛温热的皮肤,声音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说到底,莫辛父亲遇刺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他千算万算,莫辛连同他的家人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拖进了这场争斗漩涡。莫辛明白他的愧疚,更明白这件事的本质源自雷尼斯的猖狂恶意,并非梁秋驰消失就能一力避免。他父亲的遇刺,大哥的车爆炸,乃至他这几天所面临的怀疑与指控,都是雷尼斯清扫政敌的卑劣手段。准确来讲,梁秋驰也不过是被雷尼斯用来编纂罪名的借口之一。“道歉我接受了,补偿的话等扳倒雷尼斯再说。”莫辛抬手,轻轻拍了两下梁秋驰的后脑。梁秋驰将他抱得更紧,“好。”他们沉静拥抱了片刻,走出浴室时,都闻见一股难言的味道。乌雅惠站在窗边,将百叶窗的叶片缝隙调至最大,微凉的夜风吹进来,将房间内的异味冲淡了些。梁秋驰快步走到床边,见曲承戴了口罩尽责地守在那,脚边的垃圾桶里多了点万察刚呕吐出来的东西。“放心吧,死不了了。”曲承闷声说,“估计明天早上能清醒。”梁秋驰松口气,冲曲承点了点头:“辛苦。”曲承摆摆手,示意这里他来照顾就好。万察能够脱险,无疑是件好事,梁秋驰有信心能劝服他出面指证雷尼斯与刺杀事件有关。至于什么时候出面,以什么形势出面,还是需要再斟酌一下。就好比此刻他手握几件武器,该如何排兵布阵,发挥出最大效果,是他该重点用心思考的事。机会只有一次,绝对不能哑火。梁秋驰这么想着,走到外间,发现莫辛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莫辛呼吸轻浅,眉宇微微皱缩着,似乎在梦中仍有心事缠绕,睡不踏实。也难怪,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尤其这两天,莫辛一直在医院陪护还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的父亲,个中煎熬,梁秋驰也曾深有体会。梁秋驰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莫辛身边。常年保持警惕的人格外敏锐,沙发轻微的下陷,便令莫辛睁开了眼。但见到身边人是梁秋驰,他眼底的尖锐又瞬间被一片柔软的迷蒙之色所取代。梁秋驰扬起手臂搭在莫辛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莫辛顺势靠进他怀里。梁秋驰低头吻了下莫辛的发顶,轻声道:“再睡会儿吧。”“嗯。”莫辛靠在他胸口,像只小狗似的拱了两下,调整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再次闭上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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