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间,秦钰鸩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站在医院门口,冷着脸,站了很久,迟迟没有进去。另一边,一个大人领着一个小孩想进去,小孩大抵是天生对于这种充满药水味的地方有恐惧心理,在门口闹了很久,迟迟没有进去。小孩的妈妈教育道:“你见谁像你这样胆小,连医院都不敢进。”小孩哭着指向一直站在门口的何璟,呜咽道:“这个哥哥不也不敢进去吗?”那一刻,秦钰鸩明显感觉到何璟的脊背有一瞬间的僵硬。大抵是为了用行动反驳那孩子的话,何璟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医院。这一幕看得秦钰鸩有一丝兴味,竟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不出来,何璟那么一个不苟言笑,自带冷气的男人,居然害怕进医院。要是秦钰鸩小时候知道这件事,恐怕可以笑十年。或许是因为年龄的问题,在秦钰鸩小时候,对于这种冷若冰霜,严格冷淡的老师存在一种畏惧。那时候,何璟比自己高大,学识比自己渊博,还掌握着可以管教自己的权力,在小时候那种非常局限的视角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秦钰鸩都认为何璟应当是那种怎么也打不败的敌人。但是现在,有关这个人的一切正在以更加完整,更加全面,也更加脆弱的样子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来这个男人也有自己害怕的东西,也会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畏惧医院。刘彦感叹道:“华大的何教授虽然又凶又冷,他的课程也严厉的要命,但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又自带病弱体质,华大的学生对他都抱持着一种又爱又恨的态度。”看着何璟的背影消失在医院的大门口,秦钰鸩抱住手臂,似笑非笑道:“又爱又恨吗?”刘彦看他眼里藏着狡黠,忍不住道:“秦哥,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温和的法子。你想办法跟他搞搞关系,等你们关系近了,你再劝他别跟你姐在一起了,说不定事半功倍。”秦钰鸩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为人处世还挺有一套。”刘彦乐津津道:“客气客气。”秦钰鸩低头哼笑一声,目光却带了些思索。以他对何璟的了解,这个人确实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跟他硬碰硬,确实没有以柔克刚的法子来的有效。倘若跟他走近一点,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列举出他跟秦怡种种不合适的理由,或许还有成功几率。可正如刘彦所言,他们两个人现在,连站在一起好好说话都做不到。-华大附属医院,耳科。何璟坐在主治医生面前,虽然面色平静,但是他紧抿的嘴唇,还是透露了他的紧张。这位医生名叫张严,一直以来给何璟接诊的就是他,对于何璟的病情以及恶化程度,张严无比熟悉。也是他这次催何璟来复查。“左耳听力在61—80分贝,重度耳聋,右耳的听力也在逐渐恶化,不过幸运的是发展比较缓慢。你最近的症状,从诊断结果上看,应该是神经性耳鸣。”何璟的指尖发白,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表情依然很从容:“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治疗?”张严放下病例单,双手交叠,嘱咐道:“可以继续考虑用营养神经的药物治疗,你这个情况,还可以试试高压氧和中医针灸理疗。”针灸?何璟之前也听说过,不过他对针灸一直心存畏惧,而且大夫用手捻针的时候看起来就非常疼,难以忍受,他一直不敢尝试。不过现在,为了防止症状继续恶化下去,他或许只能被迫选择一试。张严看出了何璟的紧张,他缓下神色安慰道:“也别太悲观,这些年,你的病情还是控制的很好的,没有怎么恶化,以后继续保持就好。”何璟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虽然心情依然沉重,但还是勉强振作的笑了笑。-在医院里重新拿了几瓶药,何璟拎着塑料袋,里面是金纳多片、甲钴胺片之类,花花绿绿的。何璟确实是讨厌医院的。因为每一次复诊,等待他的或许是病情恶化,或许是其它折腾人的治疗手段,每次来几乎都会给他的心里带来很多的负面情绪。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他头部受伤,幸运的是他被人及时从车里救了出来,但依然留下了不可逆转的后遗症。他的左耳重度耳聋,在听力测试时,倘若只凭左耳,他交流困难,进行日常沟通时甚至需要借助口型。好在他的右耳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为了降低恶化的速度,他戴上了助听器。但是那一刻,他也被打上了听力残疾的烙印。秦钰鸩既然是一个姐控,应该也不会接受自己姐姐的追求者是像他一样有缺陷的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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