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勉强舒服了一点。在QYZ的聊天显示框了里,微信的默认消息提醒:「我们已经是好友啦,一起来聊天吧。」何璟心想,这种东西完全是形同虚设。他主动跟秦钰鸩说话的概率,无异于秦钰鸩拉着他的手,祝他跟秦怡百年好合。甚至连加微信这个行为都是被对方所迫的。何璟甚至在想,要不要将自己的朋友圈设置成对他不可见。不过他的朋友圈大部分都是一些学术资料,一点趣味都没有,想必他也不会多感兴趣。正这么想着,何璟手一滑,不小心点进了秦钰鸩的朋友圈。才一进入,入眼就是秦钰鸩在训练场上的照片。鬼使神差的,本想赶紧退出去的何璟默默看了下去。秦钰鸩穿着训练服,手上戴着黑色的半指手套,手指扣在扳机上,黑沉的眼睛专注而敏锐,像是蛰伏着的鹰,蓄势待发,直指目标。看来他的朋友圈也没防着自己。虽然何璟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射击状态时心无旁骛的秦钰鸩真的很吸引他。不,严格来说,是吸引任何一个人。再往下滑时,紧接着出现在何璟眼前的就是秦钰鸩同他姐姐的照片。虽然看起来互相嫌弃,但不得不说,他们姐弟的关系很亲密。只一瞬间,何璟就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他差点忘了,自己对秦钰鸩而言就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外来者,一个不自量力想夺走他姐姐的男人。他不知道为什么秦钰鸩突然对自己改变了态度,或许是因为自己上次帮了他,或许是因为他因为自己的伤而有了负罪感,但是他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依然存在。只要他跟他的姐姐不分手,这份隔阂就永远不会消失。何璟目光清醒的从秦钰鸩的朋友圈退出,放下了手机。尝在嘴里的甜点,不知为何,竟有些发苦。-翌日,一家颇有年头的老中医店传来了杠铃般的喊叫声。这家老中医学识渊博,见识深厚,无论是中医草药还是针灸把脉,那是样样俱全。眼下,老中医正在用粗糙的手给刘彦推拿按摩。由于练射击的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常年的射击训练会让颈椎产生劳损,再加上刘彦平日里不分白天黑夜的打游戏,还没毕业,颈椎就出问题了。老中医手劲大,刘彦爬在床上哀嚎不止,秦钰鸩坐在一边看手机,听他叫的惨,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勾唇撂出一个字:“该。”刘彦可怜兮兮道:“咱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秦钰鸩哼笑着:“你见过我关心什么人吗?”看着拔吊无情的兄弟,刘彦只能认命地趴在那里继续接受老中医的“摧残”。但不得不说,被“摧残”完后,刘彦的脖子真的轻松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酸痛了。老中医用毛巾擦了擦手,施施道:“你们在后面休息室等等,我给这个小伙子拾几味药放棉布袋里,回去记得用水煎煮一下热敷。”秦钰鸩对这位老中医倒是很尊敬:“好,您费心了。”刘彦躺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愁眉苦脸地揉着自己的脖子,哀叹着人生不幸,那模样,好似一颗蔫了吧唧的酱腌菜。秦钰鸩轻笑一声,懒得理他。他偏过头去,注意力被一道清冽的声音吸引。“您好,医生。”来人穿着穿着一件高领的毛衣,因为今天没有课程,他身上比平日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随意,看起来亲和不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何璟。老中医看见何璟左耳上的助听器,大概明白了他来的意思。两人大致沟通了一下病情,老中医诊断一番后,决定给何璟试一试针灸。他让何璟坐在椅子上,自己则从针灸盒里取出银针。看着老中医给那些又长又锐的银针消毒,何璟的脸色不太好看,神情有点动摇。休息室有一扇门虚虚的遮着,何璟没有意识到秦钰鸩他们的存在。刘彦看见何璟,小声道:“这位何教授还真自带病弱体质,上次在医院见到他,现在又在老中医这遇见,真有缘分。”秦钰鸩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眼睛一直定定地看着坐在外面的何璟,没有说话。老中医捻着针:“你是第一次做针灸吗?”何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但实际上只有观察仔细的秦钰鸩能发现,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老中医笑道:“我看你还挺镇定的,一前几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第一次来我这做针灸都害怕的不行。”何璟勉强笑道:“...是吗?”当银针即将扎入他左耳的穴口时,他攥紧了手指,极轻极弱地问了句:“这个...疼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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