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今天刚刚有了最新进展,查到这块地皮的工程判头是丰川多年的合作方,才基本证实了产权人身份。”“看来我们确实跟到了同一条线。”高今雨闻言,骤然拧紧了细长的眉,“我们前几日收到线报,地政署高官与丰川集团高管在私人会所会面,疑似有利益往来。这位被拍到的地政署官员名叫乔正业,正是当年轰动明湾的黄金角地皮政府拍卖的主负责人。”尽管之前水边夕阳的存在让时运早有预感,但从ICAC口中得知丰川这案还真和当年政府拍卖有瓜葛时,时运依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在心底感叹丰川这案涉水极深。“我们同事查到丰川账面有疑点,当年丰川豪掷天价拿下拍卖,怀疑之后就是对面这块地皮的非法收入在给账面长期输血。”时运在脑内将所有支离破碎的线索一一串起,最终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我们一直在挖这块地皮的来头,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当年那次政府拍卖另有隐情?”高今雨惊讶于时运的直觉与思维速度,点头说:“确实如此,我们目前有理由相信当年乔正业提前向丰川泄露了拍卖底价,作为回报,丰川在真实拍卖线的基础上将贿款加在最终成交价里。”“不止这样,后面还有‘买一送一’,乔正业利用职务之便直接绕过公示程序,在拍卖结束后无偿划拨了对面这块慈善用地给丰川。”或许这就是X地皮登记信息被加密的原因,间接说明了不洁官员的做贼心虚。“看来是我们去地政署查这块问题地皮引起了乔正业的警觉,才让他冒着风险也要与丰川的人会面。”时运冷嘲一声,“也正巧因为这样,你安插的线人才有机会拍到了证据。”经罪科和廉政公署共同编织的巨网正悄然铺设,静候着合适的时机。“看来我们已经有了很不错的拍档经历,冥冥之中让我们有这次跨部门合作。”时运大方伸手,“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之前这一出不过歪打正着,时Sir之后可别辜负了经罪科欺诈调查A组的威名才是。”高今雨伸出手与他交握,盛夏艳阳都照不化的冰山脸隐约有了松动的痕迹,“合作愉快。”第二天是时运的调休日,前段时间和组员两班倒轮流蹲守很消耗体力,于是放任自己赖了会儿床,难得比姜至后醒。“怎么不多睡会儿?”姜至温柔地摸着他的发顶,却换来对方的胡茬攻击。他笑着推开,却又被人趁着偷亲的功夫结结实实扎了一记。“这都晒成斑马了。”姜至摸了摸时运明显晒红一截的手臂,心疼之余又觉得好笑。时运不以为然,伸手紧紧搂住姜至的腰,不放他下床:“皮肤黑点才性感,你不喜欢吗?”“除非你能晒成古天乐那样……唔,别闹……”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逐渐放肆的吮吻声,姜至翻身从床头柜摸来手机,发现是言诚的来电。时运也跟着坐起,姜至顺势懒靠到他身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才接起电话:“喂?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几秒之后,姜至僵硬地从时运胸口直起,眼里有阴云汇聚。时运察觉到不妥,忙问:“怎么了?”姜至挂了电话,不安地攥紧了被角:“至诚出事了。”第69章 我的孩子姜至眼里还透着些许晨起的迷茫,他怔怔地盯住墙边没被光线照拂的暗角,似乎想要说服自己刚才那通电话只是一个未醒的梦。“DJ,至诚见报了……大概的意思是说我们疑似被多家主要客户解约……”言诚的心情比他还要糟糕,电话里对方一边挑着关键词拼出事发过程,一边数次撞到家具角而发出痛呼甚至是低咒。言诚一向是风度翩翩的,姜至与他认识十数年,知道他很少会有这般失控的状态,仿佛一只被在笼子里横冲直撞的野兽。“怎么了,之之?为什么不靠着我了?”时运从来没有没见过姜至如此失神落魄的模样,对方因为极力隐忍而泛红的眼尾愈发惹人心疼。他唯有用力掰开姜至紧绷的手指,将自己的塞了进去,试图给他传递一些安慰。时运的手温暖有力,像鱼钩般捞回了姜至发愣的眼神。他这才注意到方才自己下意识拉开了与时运的距离,于是很牵强地扯了一下嘴角:“sorry啊,我……习惯了。”姜至现在思绪很乱,已经没有剩余空间去思考一个不会引起争执的答案,只能说一句敷衍苍白的道歉。他知道自己这样是把负面情绪释放到了时运身上,肢体和语言都一点不落。姜至没有试过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痛苦与焦虑,从来都是自我消化,被人在乎的感觉陌生到令他无所适从,为了避免给时运带去更多无意识的伤害,他不得不选择缄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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