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向茗住宅到位于中黄腹地的丰川集团,是他试图挖掘融风与阮向茗之间联系的最后机会。他不想轻易放弃。“最后再看看阮向茗上班途中有没有出古惑,图个心安。”时运掩住下半张脸,将情绪藏得很好,“希望一切顺利吧。”“茶水外卖车准备出来了。”频道内响起泰柠的回复。乐景道下山需要首先绕行至A车所在的侧方位,时运抬手示意老幺打火,同时命令B车:“正面太明显,你们先hold住,我们跟在前。”“收到。”阮向茗乘坐的黑色宾利从车窗外驶过,A车适时跟上,一路保持着安全距离。乐景道长达两公里,几乎穿行了整个半山住宅区,最后会经礼顿台驶入下山的必经之路。礼顿台是一处观景平台,是狭长山路上唯一一处开阔地形,时运要求与B车在那里会合并交换位置。还差两个弯道就要进入礼顿台,时运从后视镜注意到一辆货Van正以超过限速标志的速度逼近。山路是双向单车道,全程的长实线限制了超越,但时运却看到对方车轮一拐,压向了隔壁车道,有强行超车的趋势。时运沉声道:“老幺,后方有不妥。”经验告诉他,这辆车窗用帘子封严的货车行迹可疑,似乎就是奔着阮向茗的车来的。老幺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瞬时明了:“我知道怎么做。”他拨动方向盘准备骑线行驶来阻止货车超越,就听到后方传来尖锐的鸣笛。是一个交警骑着铁马追上了危险驾驶的货Van。“UP 6498立刻熄匙、停车!”老幺立刻将车摆回原车道,为正在执法的伙计让路。几乎同时,货车竟然踩尽油门径直从山体与A车中间硬挤了过去。巨大的冲撞力将A车推向了崖边,车尾猝不及防在护栏上留下一个凹陷的坑。时运连忙抓住头顶侧方的扶手大喊:“小心——”老幺急转方向盘,车轮贴着道路边界打了几个圈才稳住,而交警与货车一前一后消失在了最后一处弯道拐角。时运着急确认车内安全:“人有没有事?”“没事。”大家虽然惊魂未定,但所幸没有受伤。“赶紧跟上!”时运发令的同时紧急联系另一队人马,“B车,我们发生碰撞,你们那边情况如何……”话音未落,频道内便冲出一阵刺耳的巨响。一拐出弯道,时运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抛物线。他目睹着交警同事从货车顶飞过然后重重砸在前挡风玻璃上,而所骑的铁马如炮般意外铲向了正前方阮向茗所乘坐的宾利。礼顿台顿时变成了一副惨烈的写实画。蓝黄交错的零件碎成一滴滴颜料溅在纯黑的画布上,折断的画笔被弃在一旁,拖拽出一片干浓的赭色。猛烈的撞击迫使宾利刹了车,司机慌忙下车查看车辆受损程度,时运通过宾利的车后玻璃看见阮向茗本人依然气定神闲坐于车内。而那辆亡命货Van则是一个漂移横在车道中央,堵住了去路。这不是一出简单的交通事故,货车肇事后没有下车也没有逃逸。一时间,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时运的两队人马分别守在礼顿台的出入口,将这片区域变成了封闭的口袋。货车出乎意料的残忍作风拉响了时运脑内的警报,他当机立断发出指令:“我先去救人,泰柠,你下车盯着货Van。”“收到。”泰柠所在的B车本就停在避险车道上,他摁下双闪后下车,假装排查轮胎故障,一边密切注意着货车动静。被撞交警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在地面上间歇弹动,不断有鲜血从他口腔与鼻腔溢出。时运探了探对方微弱的脉搏,回头喊道:“Call白车!”正在这时,泰柠注意到靠近自己一侧的货车门被打开,里面的人全部将手藏在左侧外套下,拱出一个不正常的弧度。下一秒,黢黑的重型枪支暴露在空气里,泰柠的瞳孔骤然放大,几乎是高吼出声:“目标5人,全部重火力!重火力!”他的呼声不亚于抛出了一个活靶,现场第一枚子弹擦着他手臂嵌入后方指示牌,惊起一旁树上的麻雀。“Open Fire(发生枪战)!”“全世界落车!”时运咬牙将负伤交警火速拖到A车旁,同时从腰后拔出配枪,命令队员们下车行动,“Action!Action!”第二声响枪叠在时运发令的音轨上,宾利司机应声倒地,一朵喷溅式样的血花炸在车窗上。从货车上冲下来的人全部一袭黑衣、口罩覆面,分别面向时运和泰柠两边同时开火,整体却有条不紊地朝宾利推近,很显然是直奔阮向茗的命。看见对方如此训练有素的阵仗与专业的枪械,时运脑内本就抻直的弦被进一步上紧。这伙人可不是小打小闹的社团人士,很可能是被称为“杀人机器”的雇佣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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