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上之所以把方位弄得这么精准,就是因为风水这种事,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多一寸为凶,少一寸则吉,这里面的门道不是外人一时半会儿能弄明白的。
一百二十分金就是把六十甲子按照地支属性不同,分别排入二十四山中所对应的十二个地支里,组合而成,按“甲乙壬癸为孤虚,丙丁庚辛为旺相,戊己为龟甲空亡”断定吉凶。马伯通脚下的这块石地正处于一百二十分金中的“辛丑”之位。也算是老天保佑,至少为旺相,不是空亡死绝之地,否则想要推演成活盘更是难上加难了。
如果以此辛丑为向内推演,那么紧接着的便是透地六十龙的选择。最近的一左一右的两块地砖就是“丙寅”和“癸丑”远一些的就是“戌寅”和“辛丑”按道理讲,应该选择是右侧最远的那块石砖。虽说道理如此,但是事关重大,魏宝山也没有一定的把握,看了一眼马伯通,只好实话实说。
马伯通听完后笑了笑:“唉!这玩意儿讲究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你们先闪开!”
魏宝山看了一眼马伯通,拉着杜拉尔。果果躲到了一旁。
马伯通稳了稳心神,然后原地活动了一下腿脚,斜着往右猛地一跳,稳稳当当地踩在了前一圈的“辛丑”位上。双腿落上后,就感觉脚下一沉,果然石砖又陷下三寸多深,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先前的那块石砖在这块石砖陷进的同时又恢复了原状,与地面持平了。
魏宝山一见,心中大喜,看来,自己猜得一点没错,心里也就有底了。拉着杜拉尔果果也按这个方法走到了马伯通身旁,往前看了看,直接朝着正前方中间的那块方砖迈了过去,果然,一切正常。
眼看着再有过两块石砖就能到达中心了,三个人难免有些欣喜。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人走时气马走骠,兔子倒霉遇老雕。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眼瞅着就要走到中心了,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侧面“蹭”地一下就窜了出来,空中奔着魏宝山三人就直扑了过来。
魏宝山此时全部全思都放在了机关推演变化上,哪有心思注意这些。
杜拉尔。果果听到动静,侧头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失声惊呼道:“快!猫!那只猫来了!”
马伯通一扭头,正好看到大花猫扑了过来,近在咫尺,他顾不上别的,下意识就用手往旁边用力拨了过去。
大花猫在空中被马伯通这么一挡,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可不要紧,就听到“咔”的一声,还没等这几个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脚下一空,直接就坠了下去。这一刹那的变故根本容不得做出任何反应。魏宝山感觉脚底一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看来翻板被踩翻了。不过说不好时就已经晚了,这一脚踩上了翻板,头朝下脚朝上就倒着跌了下去。也不知道这底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是竹签还是尖刀?是毒蛇还是白灰?一概不知。
谁都没料到,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竟然会被让一只猫给搅了局。肯定是那只大花猫落地的同时触发了机关,这才是倒霉鬼催的,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有这一出,这下可好,三个大活人弄不好就得给那只大花猫陪葬去了。
空中,几个人尽量把身体蜷成了一团。没过几秒,接连听到几声让人牙酸的撞击声,魏宝山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摔裂了一样,身子刚挨着地,还没等稳住身形,紧跟着就顺着坑底的坡道滚了下去。连磕带碰,最后摔得根本就不知道哪里疼了,撞得七荤八素,总算是停了下来。
好在这底下都是枯枝败叶,还有潮湿的软土,并不是实地,否则,非得当场摔死不可。
魏宝山忍着痛,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好在没摔折,只是擦破了点皮,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伸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打亮了,这才看清不远处的马伯通和杜拉尔。果果,那两个人显然也没好得了哪儿去,一个个揉着脑袋、捂着腰,灰头土脸的。这底下好在是没有什么尖刀或是石灰,要不然,这三个人估计立时就归位了。
借着火光,打量了一圈,这才发现这底下竟然是一处天然溶洞。东北角有个洞口,笔直向下,阴风阵阵。几人走近后看了看,见洞口不大,略有些方正,里面黑窟窿东的,往上呼呼地冒着冷气,也不知道有多深,像是通往幽冥地狱似的,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马伯通揉着腰看了看洞口,用手摸了摸,撇嘴道:“你们看看,这个洞见棱见线,洞壁上还有铲印,这个像是盗洞啊!还别说,铲印紧密相排,一个挨一个,一看就是高手打的洞,难得一见,你们也赶紧欣赏欣赏吧!”
杜拉尔。果果皱了皱眉:“老爷子,你说的是真是假啊?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怎么对这些这么有经验呢?”
马伯通“哎”了两声,冲杜拉尔。果果笑了笑,解释说,这些东西他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以前倒也看过几次盗洞,可都没这个见棱见角,明显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三个人盯着洞口看了半天,下面也没什么动静。
魏宝山看了看马伯通:“师叔,你说是谁在这儿打个盗洞呢?难不成这下面有墓?”
马伯通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看这洞,就知道打洞的不是一般的盗墓贼,不太可能看走眼了。既然在这里打洞,这底下八成是有墓。”
魏宝山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那这人是从哪儿下来的呢?难道和咱们一样?从上面掉下来的?”
抬头往上看了看,洞高五六丈,想要再原路回去,除非是长对翅膀,要不然,做梦都别想。
眼下来看,唯一的出路就是这个盗洞了,三个人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把绳子固定在一根粗大的石柱上,溜着绳索,小心下到了洞里。
洞口实在有点儿太小,就连转身都些困难,真要是遇到什么意外,伸胳膊动腿处处受限,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也不知道这地底下是什么地方,洞里十分阴潮,往上呼呼的冒着潮气,刚开始倒还不觉得怎样,可是越往下走,温度越低,下去还不到十米,就冻得手脚冰凉,直起鸡皮疙瘩。
一边慢慢地往下放绳子一边不住的打量,马伯通突然发现洞壁上贴着几块鸡蛋大小的金疙瘩,灯光耀射之下,闪闪发光。马伯通不禁喜出望外,伸手用力抠了半天,最后也没有抠下来,要不是魏宝山一直催他,他还真舍不得离开。
越往下滑,洞里的温度越低,仿佛下面是座冰窖,几乎都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了。而且空气越来越浑浊,似有似无的飘出一股鱼腥味,咸臭扑鼻,闻之作呕,让人恶心。
强忍住恶心,一点一点地往上放着绳子,好半天后,双脚终于踩到了实地。一条横向的盗洞又直奔西北打了过去。马伯通在最前面看了看,想也没想,一猫腰就钻了进去。
这条横向的盗洞比刚才垂直向下的盗洞打得要宽绰一些,估计也是打横洞比打竖洞要省力一些。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往前走,突然脚下一绊,马伯通一个踉跄,好悬没摔个跟头。
魏宝山赶紧打亮火折子,往地下照了照,火光一闪,就见地上散落着很多骨头,上面的皮肉被啃得很干净,只留下星丁点儿的肉丝,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杜拉尔。果果捂着鼻子,问马伯通:“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盗墓的死了?”
马伯通晃了晃脑袋,指着地上的骨头说:“你看这死法像是饿死的还是渴死的?”
这么一说,杜拉尔。果果和魏宝山也摇了摇头,的确,不管是渴死或是饿死的,也不至于骨头弄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难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几乎同时,三人都想到了那只大花猫!没准就是那只吃死人肉的大花猫干的。第二十五章潭中金鲤变青鲤幻术假象替真相马伯通皱了皱眉,叮嘱大家小心点儿,然后拔出匕首,往前看了看,让魏宝山断后,再往前边走走看。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马伯通惊呼一声,回头告诉魏宝山和杜拉尔。果果,盗洞走到头了,前面是一间石室。大伙赶紧从洞里爬了出来,打亮火折子,四下照了照,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处更大的天然溶洞。长宽各有十余丈左右,高有七八丈,遍地都是千姿百态的石钟ru、石笋和石柱,通道曲折迂回,宛如地下龙宫。
远远地就发现石厅正中隐隐有些光亮,白光闪闪,忽明忽暗,吓得三个人赶紧闪身躲在了一根粗大的石柱后,竖起耳朵听了起来。侧耳凝神听了好半天,石室里寂若死灰,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三个这才从石柱后小心地绕了出来,奔着正中的亮光走了过去。东转西转,最后才发现,出现亮光的地方竟然是中心的一方水塘。这方水塘并不大,长宽也就是三尺左右,水深过膝,水面上雾气沼沼地绕着一团白气,而光亮就是从水底发出来的。
走近后,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听到杜拉尔。果果惊讶地喊道:“快看!鱼!”
“鱼?”
马伯通和魏宝山赶紧盯着杜拉尔。果果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在水底有一条青鲤鱼,沉在水底一动不动。金色的鳞片闪闪发着荧光,照亮了整个水塘。那条巴掌长的鲤鱼一直静卧于池底,纹丝不动,只有嘴巴一张一合吐着水珠。青头青尾,金光鳞片,触须长及鱼身,双眼上方各长出一颗肉瘤,像是生了两只角一样,一直沉下水下,安静如石,一动不动。
杜拉尔。果果兴奋地瞪着眼睛盯着水中的那条鲤鱼,一脸的不可思议。
魏宝山看清这条鲤鱼的模样后,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马伯通抬头看了看魏宝山:“宝山,是不是有什么事?”
魏宝山盯着水池里的这条鱼点了点头,犹豫再三,小声道:“师叔,看来这儿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上面的那只巨鳌必定是出自行地七公之手,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厉害的机关。”
“啊?真的?那要照你这么说,这里真的有定国龙珠?不过,龙珠呢?总不会是让那个盗墓贼给顺走了吧?”马伯通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魏宝山用手指着水池道:“龙珠就在这儿!这池水就是龙口穴眼之精气所生,里面的那条鱼就是定国龙珠所化。天地之精气所生,这才会生此异象。要不然,这里地下这么深了,一池死水根本不会有鱼。”
“不会吧?”不仅是马伯通,就连杜拉尔。果果也有些不相信。
魏宝山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你们看这条鱼,头顶双角,吐珠成串,眼看就要化为金龙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师府的人来过这里!”
“来过?你是说打盗洞的那个人?”马伯通回头冲着盗洞的方向看了看。
“这个我也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但是这里百分百被做过手脚。水中的这条青鲤按理来说,本来应该是一条金鲤,如今发生了变异,变成了青头青尾,显然是被人做过手脚,妄想以后天之力改先天之势,偷天换日,把金鲤变为青鲤,将此金龙穴变为青龙穴。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国师府的人还会有谁呢?”
说到这儿,魏宝山伸手指了指水中的那条鲤鱼:“你们仔细看这条鲤鱼,一直沉在水底一动不动,生气全无。吞吐水珠谓之‘龙吐珠’,本来应该是吞天地之灵气,吸阴阳之精华,但是现在,水面上白雾霭霭,隔绝了气场,水池内阴阳之气不通,这才导致金鲤只吐不进,自身的精气消耗得越来越多,却补充不到足够的精气,所以金鲤渐渐地变成了青鲤,散了龙气。金龙乃群龙之首,若金龙盘踞于此,此脉即为帝王龙脉,后人必将位列九五。如今金龙化为青龙,恐怕大事不妙。”
杜拉尔。果果“啊”了一声:“那是不是说,汗王迟早会被打败?”
马伯通看了一眼魏宝山,心说:这孩子还是毛嫩啊,有些话是能说的,有些话是打死也不能说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传到皇太极耳中,迟早会生祝乱。想到这儿,赶紧笑道:“那倒不会,咱们这不是来了吗?宝山的意思是说,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才会如此。现在金鲤毕竟龙气犹存,还来得及!”然后扭头偷偷地冲魏宝山眨了眨眼:“宝山,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魏宝山并不笨,话一说口也意识到有些太大意了,见马伯通往回圈话,赶紧点了点头:“师叔说得没错。这种篡穴的手段虽说高明,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耗时颇长,没有一百八十天,根本达不到目的。从这条金鲤的表象来看,估计至少还得一个月时间才会褪尽龙气,化为青鲤。所以说,我们还有机会!”
杜拉尔。果果闻听后,立时眉展舒,问魏宝山该怎么办。
魏宝山看了看这里,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四周的那些石柱和石笋上。
看了半天后,蹲下来又仔细地看了看,果然,地面上有很多刨凿的痕迹,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看似这里是处天然的溶洞,实际上玄机就出现在这些石柱与石笋上。布下此阵之人,肯定也是行地七公,用奇门遁甲之术,借这里天然的环境,把多余的石柱及石笋砍掉,在这里布下了一个特殊的法阵。
魏宝山转了整整一圈后,再次回到水池边,撑开八卦金刚伞,定好局式盘,对照四象位上几个特殊的阵眼,一一推演起来。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魏宝山这才收起金刚伞,盯着正北坎位看了看,然后缓步走到坎位的那根石笋前,略一沉吟,伸手用力推了推,果然,石笋活动,轻轻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杜拉尔。果果和马伯通不明所以,就问魏宝山怎么好端端地和这石笋较起了劲。
魏宝山笑道:“这里共有八八六十四根石柱和石笋,按阴阳五行,八卦方位所布,是一种很古老的风水阵法。你从任意两根石柱之间的缝隙望过去,肯定视线会被另一根石柱或是石笋遮住。风水也一样,这种阵法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把此地的气场锁住,阳气不升,阴气不降,不吞不吐,不生不化,形成一种聚气之局。而这六十四根石柱,有一根是阵眼,只要把这根石柱砍掉,整座大阵就会失效。”
马伯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是什么阵?这么厉害?”
魏宝山道:“说起来不是什么高深的阵法,但是利用此地的天然环境,浑然天然,的确巧妙,此阵为‘朱雀投江局’,本来是阴宅常用的一种护气手段,不过用在这里,却实是巧妙至极。国师府的那些人看来也不简单,明显是识破了此处的机关,推倒了阵眼,破了此阵,这才导致这里祥瑞之气全都飘散了,金鲤这才发生了变异。”
杜拉尔。果果走到那根被推倒的石笋前,抬头往前看了看,果然,前后左右,一览无遗。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随便又换了处位置,果真如魏宝山所讲,前后左右看不出几尺远,肯定就有一根石柱挡住了视线,越看越好奇,忍不住啧啧称奇,心里也对这些中原术数开始感兴趣了。
马伯通左右看了看,问魏宝山,那这里还有没有复原的可能?
魏宝山摇了摇头,告诉马伯通,那条金鲤本就是天地精气所生,非人力所能及。目前能做的也只是补救手段,在这根石柱处布下一道七星阵,人为堵住这个泄气之眼。只要明廷那些人不再来捣乱,假以时日,时间充足,那条金鲤肯定会慢慢恢复龙气,重新变回原样的。
马伯通点了点头,低头不语。
魏宝山伸手从怀里掏出七枚铜钱,围着这根柱子摆了一道七星阵,然后在上面撒些朱砂后,捡起石子,收些砂土,简单地掩埋了起来,又把那根断了的石柱放回原位,回头拍了拍手,示意自己这边完事了。
虽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是难保这里不被明廷发现,一旦发现这里被做了手脚,恐怕随时都会再添麻烦。这里的东西挪又不能挪,动又不能动,总不能天天在这儿守着,实在是有些为难。风水一旦被破,想要再恢复龙气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最少也得七八年光景。这么长的时间,对现在的大金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马伯通看了看池中的那条鲤鱼,问魏宝山:“宝山,你说直接把这条鱼捞出来弄死不就得了吗?用得着费这些事吗?国师府的那些人不会笨到连这个都想不到吧?”
魏宝山笑了笑:“师叔,要是那么容易就不是天地所生的金鲤龙池了,你要是不信,你捞一个试试!”
马伯通眨了眨眼睛,明显有些不信。蹲在岸边看了看,伸手就去捞那只鲤鱼,手刚一入水,就感觉半只胳膊都麻了,没想到这池水这么凉,强忍着冰手,用手去拨了拨那条鲤鱼,这一碰不要紧,不仅马伯通,就连杜拉尔。果果都瞪大了眼睛。
明明那条鱼就在池底,可是用手一碰,手竟然凭空穿了过去,什么也没碰到。
马伯通用手来回划拉了两下,仍然碰不到那条鱼。
魏宝山笑了笑:“师叔,这回知道了吧?这条鱼可视可见不可触,是精气所化,你是捞不到的。别说用手捞了,就是用网捞也白搭。”
马伯通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直吧嗒嘴,这事可太蹊跷,真是不可思议。
杜拉尔。果果看了看池中的那尾鲤鱼,闷声不语想了半天,这才抬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蒙混一段时间,即使有人进来,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识破,只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哦,什么办法?”魏宝山赶紧追问。
“反正这条鱼也是幻象,我可以在这里制造另一种幻象,叠加在这上面,虽说时间不能拖太久,不过保守估计,维持十天不成问题。”
“幻象?”
“嗯,我身上有黄仙的舍文,可以制造出幻境。我们可以把水里的这条鲤鱼镜像复制出一条,再把这条真正的鲤鱼用个遮眼法遮住。这样,万一有人下来检查,如果不仔细查看,估计一时不会发现破绽。”
马伯通一听,有些好奇,在一旁问道:“丫头,那你这幻象怎么能被发现?”
杜拉尔。果果笑道:“只能蒙蔽眼睛,实际上都是不存在的。本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摸一下,现在看来,好像在这里行不通了。”
魏宝山“嗯”了一声:“我看这个办法行。应该能抵挡一阵子,等咱们回去后,赶紧禀明汗王,再想办法。”
马伯通点了点头,让果果赶紧准备!然后好早点儿找路出去,要不然,在这底下呆时间长了,再被憋死就不划算了。
果果点了点头,从包里取出一只铜铃,然后取出一只嘎巴拉碗,往碗里抓了倒了半碗酒,小心地刺破中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酒中,等到血化在酒中后,迅速抄起那只铜铃,快速地摇晃了起来。
“当当”清脆的铜铃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快,杜拉尔。果果左手持铃,右手按在自己眉间,口中呢喃:“包敖因敖顿阿新啷,阿达顺敖思考衣阿新,牙兰呼闹都敖顿伊兰卡,阿新啷,思考伊兰讷日刻”
随着古怪的吟唱,杜拉尔。果果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氤氲之气,刚开始,缥缈虚无,若隐若现,不过很快就如丝絮一般可触可见,慢慢地在空中弥漫荡开,最后化成一缕慢慢地飘向了池水。
魏宝山和马伯通眼睛瞪得溜圆,眼见这股白气侵入水下,眨眼间,就感觉眼前一花,突然就在那条鲤鱼的旁边又多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鲤鱼,随着这条鲤鱼的出现,先前的那条鲤鱼凭空就消失不见了。要不是魏宝山和马伯通亲眼所见,说破天也不会相信还有这等怪事,心中一阵感慨,看来萨满神术果然名不虚传,其玄通神妙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处理完这些后,杜拉尔。果果,端起那只彩绘的嘎巴拉碗,一仰头,就把半碗血酒全都喝了下去,身体突然一震,整个人抖了一下,铃声随之停了下来。
杜拉尔。果果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魏宝山,调皮地笑了笑,指着池水中的那条鲤鱼道:“怎么样?还不差吧?”
魏宝山赶紧点头,不停的夸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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