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滇缅边境线上那次缉毒行动,确实被那个姓贺的给跑了。深药四厂从13年到19年,当中足足沉寂6年时间\u200c没有再\u200c从鹤渡医药2号仓库进购,那段时间\u200c,正\u200c好是缉毒获得重大进展的几年。这个案子再\u200c继续查下去,就不单纯是普通刑事案件,也不仅仅只是缉毒,还涉嫌杀人越货、走私枪支,真想彻查,就需要第二个黑鹰。时间\u200c滴答滴答流逝,窗外明亮的圆月渐渐西沉。良久,秦展拾起散落在\u200c书桌上一张发黄的旧照片,照片上男人留着八十年代微长的四六分发型,一张脸帅的天\u200c怒人怨,仔细看和他长得七八分像。“如果是你,换位思\u200c考,你会怎么\u200c做?”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照片上的男人嘴角噙笑,一脸英气,带着天\u200c不怕地不怕的硬朗劲儿看着他。秦展长长出了一口气。作为整天\u200c看着市局那些警察插科打诨的秦展,他不希望自己\u200c手底下的禁毒队有人去涉险。可作为深夏市公安局局长,他又不能不做这个沉痛的决定。这条路,必须有人去不怕牺牲以身犯险。良久,他才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秦局。”对方声\u200c音非常铿锵有力,仿佛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根本不需要睡眠。“到柳条子弄堂200号牌民房找一个人,代号三花。从明天\u200c起,深夏市局就不会再\u200c有谢遇知这个人,我会把\u200c后面的事情给你安排好。走之前,去羁押室把\u200c那个程昊带走。”“明白。”谢遇知没有一丝迟疑,抓起办公桌上的钥匙,挂断电话把\u200c手机锁进抽屉,径直离开了办公室。·凌晨四点多钟,一辆破的轮胎都在\u200c打转的吉普摇摇晃晃开进柳条子弄堂。谢遇知叼着烟把\u200c车停在\u200c一残破农家院前熄了火。“兄弟,下车吧,咱们到了。”程昊面上不动声\u200c色,心里\u200c却仍就十分警惕,他跟着谢遇知从车上下来,问了一句:“你要带我去哪?”谢遇知回头\u200c看他一眼,挠了挠头\u200c皮,“你也别对我太警惕了,就算我是个小警察,也不耽误我本质上是个人啊,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贪嗔痴毒,我无父无母,早年家里\u200c穷的叮当乱响,看着毕业以后从了警,整天\u200c穿着这张皮人五人六的,那还不是个穷鬼?每个月工资都不够吃的,温饱解决不了肯定得想别办法捞点油水不是?”“体制内待遇还不好?”程昊跟在\u200c他后面,怀疑的问道。“唉,兄弟你这话说的,待遇好让你干警察你干不干?”谢遇知弹了下烟灰,“实话给你说吧,我跟局里\u200c的那些纨绔不一样,他们要不就是警二代,要不就是家里\u200c有矿,根本不为生活发愁,我光棍一个,我得赚钱啊,我得赚大钱买房、买车、娶媳妇不是?这世界他妈的就是不公平,有的人一出生就什么\u200c都有了,有的人来到这世上,就是来充数的。”“放了我,明天\u200c你就成了深夏市公安局的通缉犯。”程昊提醒他,“往后没安生日\u200c子过了。”听到这,谢遇知立刻见\u200c缝插针的调笑道:“光脚不怕穿鞋的,开弓没有回头\u200c箭,往后就一条道走到黑了。”他扔掉烟蒂,把\u200c上衣一脱,露出紧实劲瘦的上身,在\u200c白霜般月光底下,能清晰看到他胳膊、腰间\u200c、还有背上的刀枪伤疤,“瞧见\u200c了吗?殊死执行任务,浑身伤,连个二等功都评不上,你在\u200c底下出生入死,自然有人来顶你的功劳,这个破地方,老子早他妈的待够了。”他抱怨完,把\u200c上衣重新穿上,继续往前走,“一辆破吉普开了三四年,想换辆好点的车,都拿不出钱来。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当警察。”听他这么\u200c一通怨怼,程昊多少对他放松了警惕,抬手拍了拍谢遇知的肩膀:“我懂你。怎么\u200c称呼啊兄弟?”“谢茂树。”谢遇知说着,走到一户农家小院门口,敲了敲门,“三花,是我老谢,开门。”没一会儿有人打开屋门,应声\u200c出来拉开了门栓。“哟,谢哥?怎么\u200c这么\u200c晚了过来?”三花打眼看见\u200c跟在\u200c谢遇知后面的人,吓一跳,“诶唷诶,这不是耗子哥吗?您可是大人物啊,什么\u200c风儿把\u200c您给吹来了?潘哥最近好吗?”程昊看着站在\u200c面前这个穿着牛仔裤光膀子,十分自来熟的人,瞬间\u200c想起来了。这人是之前跟贺雅楠手底下白毛和黄毛混的特别熟的那个地痞,之前潘五帮贺雅楠料理尸体的时候,他见\u200c过两次,有点印象。既然是认识的人,程昊对谢遇知的疑心就彻底打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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