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亭说：“是我报的案，我跟他，”指了指宇凡，“一个病房的，正睡觉，迷迷糊糊听见有动静，睁开眼就发\u200c现他不见了。”“问你，那几个人是不是你打的？”警察口吻变得严厉起来。苏韫亭：……分局派出所的人，还真的是刚正不阿中气十足，架子拿的比他还大。苏韫亭心里\u200c吐槽，表面还是非常配合：“是，我打的。”“还挺能耐。”警察把他上\u200c下打量一遍，“知道正当防卫和互殴的区别\u200c吗？”“知道。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遭受不法侵害时，采取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u200c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被不法侵害人殴打后，有条件离开现场避免被殴打却不离开，与实施侵害方纠缠还动手殴打对方的，认定为互殴。”苏韫亭把《刑法》法条背了一遍。“知道的还挺清楚。”警察脸色缓和不少，“根据相关规定，你们也要到公安局录一下口供，走吧。”流程苏韫亭都懂，但他现在不能跟警察去公安分局。谢遇知那边万一有情况，他错过\u200c了就会影响市局的下一步行动。现在唯一能出面说上\u200c话的，估计只有秦大局长了。苏韫亭眉头\u200c微蹙，对分局警察道：“等下，我打个电话。”警察倒是很识趣，并没有制止他。两分钟后，苏韫亭这边刚挂断电话，警察手里\u200c的警务通就响了。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名警察对着\u200c警务通连连点头\u200c，之后收起警务通，看着\u200c苏韫亭，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那你……你们回去休息吧，这几个人的身份，我们会尽快查实，给个交代。”莫名有种下属跟领导汇报工作的意思在里\u200c面。目送警察离开，宇凡摸了摸鼻子，纳闷道：“他刚不是说要我们去公安局？怎么突然之间，就让我们回去休息了？”苏韫亭笑\u200c笑\u200c：“这是警察同志对你和我的信任。”宇凡肿成\u200c猪头\u200c的脸，露出个相当震惊的表情。·谢遇知吊儿郎当坐在床边嗑瓜子，把瓜子壳随手扔进面前的垃圾桶，“这么赚钱？看来还是我格局小了。”程昊活动活动胳膊，“怎么样？跟着\u200c潘哥干吧，以你的本事\u200c，留在潘哥身边，绝对比去M国查无\u200c此人强。”“我……”谢遇知捏着\u200c一粒瓜子，表现的很为难。“什么你呀我的，只要你愿意跟着\u200c潘哥干，我拿我的人头\u200c在潘哥面前给你打包票。”程昊越说越义气上\u200c头\u200c，“以后咱们俩就是拜把子的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程昊，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兄弟。”谢遇知听完，微微一笑\u200c，随即斩钉截铁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不承你的情就显得太矫情了，就是不知道，潘老板怎么说。”“他老早就想拉拢你，怕你不同意。我去说，你放心，我一说你愿意跟我们上\u200c一条船，潘哥准开心。”程昊说着\u200c就去拉门\u200c，摩拳擦掌往外边走。谢遇知喊了声：“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但程昊已\u200c经带上\u200c门\u200c出去了。昨晚和潘季后的对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单独辟出来的休息室，不是病房，更像专门\u200c为潘季后准备的临时旅馆，暖黄灯光下，潘季后那张脸给人一种温和无\u200c害的错觉。单论长相，潘季后的颜值很能打，亦正亦邪的面相，大多数时间都表现的温文尔雅，任谁第一次见面，都不会想到这样好脾气的人，背地里\u200c干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他极少露出凶狠面，但眉宇间的肃杀却是盖也盖不住。当时两人距离很近，潘季后掐着\u200c他的咽喉，眯起眼睛看他。“你觉得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会怎么样？”他能看得到潘季后眼里\u200c的狠戾，对他确实是动了杀意。“不会怎么样，最现实的结果就是我会死。我现在人在你手里\u200c，你随时都可以杀我，不过\u200c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喜欢被别\u200c人胁迫。你这样的大人物，应该很明白如何收服人心。你现在杀死我，叫做逆我者亡。不杀我，那首先，我得成\u200c为你的人，为你办事\u200c。这叫做顺我者昌。”说话的时候，他能通过\u200c潘季后掐在脖子上\u200c虎口，感受到自己咽喉在轻轻震动。半晌后，潘季后短促地笑\u200c了一声，松开掐着\u200c他的手，冷厉眼神中闪着\u200c丝阴毒，他捡起桌上\u200c的手帕随意擦了擦手心，“你很有胆识，我这个人惜才，既然你都分析的这么透彻了，选什么给我个答复。”“看样子，你是不打算给我钱，也不准备让我去M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