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没有任何仪式与礼数,丞相府仅用一辆小车把洛洄羽从偏门拉进了府中。夜晚,洛洄羽被好好打理一番,送到了纪尚芜的榻上。纪尚芜还未回府,洛洄羽穿着一身华美的衣裳坐在榻边,脑内不断回想起临行前顾郁嘱托他的话。顾郁让他不要忘记凉夏国破家亡的恨,让他想一想他惨死的阿父阿母以及亲族。丞相府中暗流涌动,洛洄羽需要定期传递消息回去,助顾郁掌握朝廷的最新动向,更需要吹一吹纪尚芜的枕边风,做些极尽讨好之事达到目的。但最让洛洄羽介意的是,顾郁对他许下了承诺。对方许诺他,事成之后,会娶他进后宫。做正室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封他为男妃。想到此处,洛洄羽的眼中终于汇聚了些许光亮。狡诈如顾郁,这样的口头诺言并没有几分可信度,可是洛洄羽仍然愿意视其为活下去的动力。胡思乱想之间,纪尚芜已经来到了房里。他看见洛洄羽,眼睛亮了亮,没多言,直接走上前来,一把扯坏了他的领口。“卡!”吴导盯着监视器看了一会儿,点头道:“过。”镜头在纪丞相撕坏洛洄羽的衣裳之后陷入黑暗,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江舒想了想等会儿要拍的剧情,既紧张又忐忑。接下来要拍的是,第二天早上,纪尚芜沉溺温柔/乡,拉着他白日游戏,而宁王时纾正巧上门拜访,听到了好些不该听的淫.声浪语,一怒之下将丞相府门口的两只石狮子直接劈了。工作人员们迅速重新布景打光,场记上前打板:“罗袜生尘第77场,开始!”天色已经大亮,榻边的红纱散落一地,极具规律地颤动着,令人浮想联翩。忽然,床帐上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像水葱一般纤长的手指一下子扯紧了红纱。这时候,镜头进入帐中,特写洛洄羽潮红的面色,泫然欲泣轻喘的模样。而纪尚芜伸手扯过一旁的红纱,轻轻覆在了洛洄羽的眼睛上。“——停!”吴导在这时候忽然叫停。江舒从榻上一下子坐起身来,十分抱歉地望向导演。宁宵刚才并没有入镜,只是坐在榻上,手中拿着红纱,这会儿也转过头来。吴导又盯着监视器看了一会儿,大声道:“江舒,这里洛洄羽的眼神是迷离又无可奈何的,你眼里含笑是怎么个意思?”江舒和宁宵是发小,彼此过分熟悉,这会儿演戏,他眼里看见的不是纪尚芜,而是宁宵本人,因此怎么看怎么好笑。他知道自己这条肯定过不了,一直在强忍着笑意,可是那条覆在眼睛上的红纱弄得他实在很痒,江舒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场了。江舒道了歉,又来了几遍,结果都是笑场,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他最后一边笑弯了眼睛,一边不断道歉。宁宵被他弄得都有点儿没脾气了:“……小舒,有那么好笑吗?”江舒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抬头一看他又破了功:“哈哈哈哈哈,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演这种亲热戏真的好好笑哈哈哈哈。”宁宵对这场戏本来是存了不少旖旎心思的,就算是借位,他也想尽可能地借机和江舒亲近一番。但宁宵没想到江舒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甚至连戏都入不了。但他看见江舒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联想起对方几年前刚刚出事时的状态,又怎么也生不起来气了。算了,小舒开心就好。折腾了几次,结果一直不尽如人意,吴导决定给江舒十五分钟,让他找对了情绪再来。宁宵想跟着江舒去休息室,江舒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咱俩先分开了彼此冷静一下,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想笑。”宁宵:“。”傍晚的休息室光线昏暗,江舒把背贴在门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想要沉下心找找感觉。这时候,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江哥拍完了?”江舒吓得差点跳起来,抬眼一看,程樾靠在桌边,手中拿着一瓶矿泉水,正用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他。“你怎么进来了也不开灯!”江舒稍微有点儿恼。程樾笑了笑朝他走近:“刚才劈石狮子劈得有点儿上头,我摸黑平复一下。”江舒这才想起这人刚才临时被叫去了隔壁B组,拍了几组愤怒地劈石狮子的镜头,正等着一会儿和他还有宁宵拍三人的对手戏。想想还挺好笑的,江舒立马就不计较了,回答程樾刚才的问题:“没,进不了状态,老是笑场,我来找找感觉。”程樾盯着江舒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要不要我帮忙?”江舒愣了愣:“怎么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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