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明察。”寄云行礼,甩开婆子,抬头走出去。
思过堂比寄云想象的还破,一间空旷的屋子,阴暗潮湿,连张睡人的床榻都没有。
婆子将她和喜鹊送进来,便关上门,在外头守着。
屋中光线不足,明明是白天,却透着一股阴森。
喜鹊被墙角的大老鼠吓破胆,抱着寄云的胳膊不敢乱动,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云夫人,明明是那妙夫人嫉妒您得侯爷宠爱,才会这般污蔑你,您为何不让奴婢求情?”
侯爷还不知何时回来,若是十天半月不回来,云夫人就要在这儿住四天半个月,如何得了?
都这时候了,小丫鬟还如此信任她。
寄云心头一暖,心疼地摸了摸她还没消肿的脸颊,“疼吗?”
喜鹊愣了下,咧嘴:“不疼了,云夫人放心,奴婢皮厚。”
怎么会不疼呢,那婆子力气大,一掌下来,脸上都带着血印。不为是为了不让她担心罢了。
寄云没有拆穿她,训道:“傻丫头,以后遇事先保护自己,别逞强。”
“奴婢知道了。”
喜鹊自是满口应下,但若有下一次,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维护云夫人。谁让她是云夫人的贴身大丫鬟呢?
主仆两人在思过堂一直到了半夜,却无人送饭来。
喜鹊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隔着门缝问外头的婆子:“嬷嬷,已过了饭点,何时给云夫人送饭来?”
想吃饭?那是不能了。
婆子收了好处,早就把领来的饭菜分着吃了,讥讽道:“若是我,做出这种事早就羞愧撞墙死了,哪儿还有脸面吃饭。”
喜鹊生怕云夫人听了难受,隔着门骂道:“胡说八道什么?一切自有侯爷回来定夺,轮得到你一个婆子来碎嘴?”
婆子嘴巴不饶人,说话越来越难听,“还做梦呢?做出这种丑事,侯府脸面都让她丢尽了,还想勾引侯爷,不要脸。”
“你!”
喜鹊叉着腰,气得脸颊涨红。
寄云见她还想和婆子对骂,按住她胳膊,轻轻摇头。
“云夫人,她一个看门的婆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喜鹊心疼云夫人,一个粗使的婆子,也不知受谁指使,这么嚣张。
这点气不算什么,眼下她们被人关着,做什么还要看外头人的脸色,和婆子闹僵,对她们也没有好处。
且看她的。
寄云隔着一道门,声音已没有往日的随和,“嬷嬷何必说话伤人?侯爷英明神武,自有他的定夺,轮得到你在背后替侯爷做决定?难道你想做第二个陈嬷嬷?”
门外婆子身子一震,到底不敢再回嘴。
......
“公子,寄云被关在侯府的思过堂已经三天,要不要属下......”
此时的莲池边,鲁仁看一眼专心喂鱼的公子,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问出口。
乌玹洒下一把鱼食,妖冶的目光凝着抹冷色,无声落在鲁仁脸上。
鲁仁心头一惊,忙垂头:“属下失言,还请公子恕罪。”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事如此上心?”
乌玹淡淡收回目光,又洒下一把鱼食,漠然看着鱼儿蜂拥过来抢食,慢条斯理道。
鲁仁脸色一变,忙跪下:“属下不敢。”
乌玹嘴边挂着抹冷意,并未叫他起来,“上一次在军营,武安侯为了她杀冯天禄,我倒要看看,这次武安侯会不会找到你,将你这‘奸夫’碎尸万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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