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要往外跑。“不必!”杜昙昼拦下他:“我只是伤到了皮肉,伤口在背后,莫迟替我处理过了。”杜琢相当不放心地瞅了莫迟一眼,怀疑道:“只是让他处理过了?他又不是郎中!不行,小的必须要亲眼看过!”说着,几步走到杜昙昼身前,抬手就脱他衣服。莫迟满脸惊讶,眼睛在二人之间来回横扫。杜昙昼抓紧领口,严词厉色道:“放肆,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杜琢摸不着头脑,愣愣地说:“什么拉拉扯扯,这么多年不都是小的服侍您穿衣解裳么?您身上什么样小的没见过?”莫迟的眼睛睁得更大,眼中闪烁着好奇又不敢窥探的异样色彩。杜昙昼像是最正直的老学究般,死死抓住领口,猛地倒退一步,瞪着杜琢说:“成日胡言乱语!谁身上给你看过了!”又转头看向莫迟,皱着眉批评道:“你也少添乱,不就是让家臣帮我换过几次衣服,你想到哪里去了?”莫迟眼神飘忽,“我什么都没想,我就是像你说的这样想的。”明显不信,嘴边还憋着怪笑。杜昙昼眼神一凛,骤然使出杀手锏,他板起脸,用最严肃的口吻说:“这样讲来,今日你帮我绑扎伤口,已经将我上半身全都看光了。”莫迟大惊,杜琢倒抽一口冷气。杜昙昼幽幽道:“你说,现在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是赤诚相见、当以身相许的关系!”杜琢认真地点点头。“没听说过!”莫迟逃也似的拔腿往外走:“我去休息了!”他大步离开主屋,不再参与这番越说越离谱的对话。与此同时,怀宁郡主府,那个昏迷多时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第11章 云破月出,那是张白皙秀丽的面容===============================================翌日,皇宫川泽殿。皇帝听完杜昙昼的话,坐在龙椅上,久久没有言语。冷容气得胡子都歪了:“这个胆大包天的赵青池!陛下对他如此信任,将柘山关数万大军交予他,任他差遣,他却大逆不道,做出这般背信弃义之举!实属天怨人怒!陛下定要严惩不贷!”皇帝今年不过二十多岁,赵青池却是年过四十的老将了,皇帝年少时,便时常听先皇提起赵将军的赫赫功勋,此时猛然听得杜昙昼禀报之事,还有些神思恍惚,连责怪兵部隐瞒武器失窃一事都忘了。“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皇帝眉心微蹙:“就算那些丢失的兵器真的是被赵慎偷走的,只凭那点武器,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冷容却不同意。“陛下!古往今来谋反,必要三件事:兵器、马匹、军士,赵慎拿到了兵部的武器,偷偷藏起了自家的二十多匹良马,还勾结那中心醉酒肆的一群伙计!可谓三者俱全!虽然人数不多,但这些人埋伏在宫城之外,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陛下某次外出,对您做出不利之举?!”皇帝沉吟不语。冷容看了眼杜昙昼,道:“何况那群中心醉的伙计身手那般狠辣,连杜侍郎都被其所伤,要是昨日遇到他们的是出宫巡查的陛下,只怕是——”他咽下了后半句话。杜昙昼向皇帝禀奏时,基本讲述了一切,唯独中心醉的伙计是焉弥人一事,他按下不表。赵慎的所有行为,如果和焉弥无关,在皇帝面前尚有转圜的余地。一旦被陛下得知,此事有焉弥人牵扯其中,只怕事态就要严重了。皇帝的心情也很复杂。赵青池镇守在柘山关外,明年开春后,牧草会渐渐长成,而春夏相交之际,焉弥的马就会养得膘肥体壮,届时兵强马壮,随时能骚扰南下。往年两国间大型的战争,都发生在春夏两季,要是现在把赵青池召回京中问话,只怕边关军心动乱。可要是大张旗鼓地调查赵青池的家人,又怕他在关外得到消息,到那时,就算他不想反,恐怕也要被逼反了。皇帝进退维谷。良久后,他叹了口气,对杜昙昼下令道:“将赵府监视起来,把赵慎秘密带入临台受审。记住,不要声张,派人通知赵慎的家人,就说这几日公务繁忙,要留他在官署办公。”“是。”杜昙昼领命离去。走到殿外,还听得殿中冷容在说:“……陛下怎可这般心软?对付此等乱臣贼子,当用雷霆手段……”杜昙昼不再停留,大步走出宫外。杜琢伤势好了大半,重新肩负起护卫之责,尽忠职守地候在马车旁。“会临台,带人去拿赵慎。”杜昙昼神色凝重,大步流星上了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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