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有人推门进来,有人说:“这就是你们绑回来的女人?”“是。”另一人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延通寺,我们也不清楚她的身份,怕她坏事,只好将她绑来了。”“不准欺侮女子,这是老大定下的规矩,还记得吧?”“当然!那这女的该怎么办?杀了?”“我也不知道,算了!先带回去,等老大定夺!”两个人关上了舱门,却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站在门口闲聊。一人说:“马上就要经过那艘官船了,你说老大为什么非要让人去抢官盐啊?”“谁晓得呢!听派出去的兄弟说,他们还杀了不少官兵,现在尸体还在船里呢!这大半夜的,从那儿经过,我都觉得怪渗人的!也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要把那艘船拖到这里来。”乔沅很快从他们的对话中判断出一件事:这群人不久前抢了官盐,杀了官兵,还把官船劫了过来。乔沅的大脑转得飞快。官盐被抢是大事,官府定会派人来搜查,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找到这艘船。只要她把玉镯丢到船上,迟早都会被人发现。说干就干。乔沅摸着船板,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一点点把窗户推开一条细缝,感受着湖上的风。船往前开了不久,原本持续地吹到脸上的风,突然间减弱了不少。乔沅明白,一定是驶到那艘官船旁边,风被对面的船身所阻,才会弱下来。乔沅想揭开眼上的罩布,可那块被人绑得很紧,她怎么也挣脱不掉。无奈之下,她只能孤注一掷了。她从袖子里取出布包的玉镯,伸出窗外用力一抛。拜托拜托!一定要丢到船上!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响,她的玉镯居然真的扔上了官船的甲板!乔沅又惊又喜,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按捺着激动的心情躺下,心中默念:辛良遥,你可一定要找到我!第二日清晨,天刚刚亮起,杜昙昼和莫迟就已赶到临淳湖边。昨天,州府的官员已经在容岛附近搜查完毕,确定了几个官船可能会在的地点。今日,冉遥几乎把州府内所有能干活的人都带来了。众人分乘小船,分散到各个可能地点,寻找被劫走的官船。上船后没多久,莫迟就蔫了。当然他的精神萎靡,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他看上去仍旧是笔直地坐在船上,还是那个劲瘦利落的莫护卫。可杜昙昼瞧得出来,他的双眼渐渐失去了光彩,表情也严肃了几分。起初,杜昙昼还以为他这是担心时方砚的缘故。不久后,莫迟的眸光越来越暗淡,唇色也越来越白。杜昙昼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他侧头问莫迟:“你……不会是晕船吧?”莫迟看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有气无力的表情。杜昙昼愣了愣,不敢相信道:“你堂堂一个夜不收,居然会晕船?”莫迟忍着反胃,咽了咽口中的酸水,艰涩道:“其实……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坐船。”第55章 莫迟调笑似地瞥了杜昙昼一眼:“这招我也会。”=============================================================毓州地处西北,干旱少雨,大部分湖泊只有夏天才会蓄水,冬天干涸得连湖底都会暴露在外,完全没有需要坐船的机会。焉弥就更干了,国境之内,最深的湖水也才刚没过马腿而已。在这两个地方度过了前半生的莫迟,从来没坐过船。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理解晕船这个词的含义。坐在船上还能晕?那骑马不是更颠簸,难道还有人会晕倒在马背上吗?“我错了。”莫迟强忍着想干呕的冲动,死死按住胸口,整张脸都皱成一团:“……我从前就不该嘲笑别人,现在只怕是遭报应了——”杜昙昼憋住笑,又好笑又心疼地问:“那你也不识水性了?”莫迟缓缓摇头,除了坐船,他这辈子也没游过泳。杜昙昼看他忍着反胃,一脸很难受的表情,突然计上心来。他和莫迟坐在小船最末,他抬头看了看前方,见无人注意,便挪到莫迟身旁,紧贴着他,用手搭在他肩膀,像是把他整个人揽进怀里一样。莫迟一惊,侧过脸看他。他却不让莫迟看,用手扳过他的脸,让他目视前方,然后把嘴凑到他耳边,故意用气声道:“不知莫郎将对昨夜见到的可还算满意?”莫迟一抖,脑中瞬间浮现起昨天见到的美人出浴图。杜昙昼轻声呢喃道:“要是满意的话,今晚不如来我房中,我可以近距离让莫郎将感受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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