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猜测,那人应是带她走进了室内。随着周围的光亮越来越暗,再加上那人明显是在下行的动作,乔沅心下腾起一股恐惧,这人是想把她囚禁在地下么?要是被关在那么隐蔽的地方,辛良遥就算能找来这里,还能发现她被关押的处所吗?乔沅不敢细想,只求上苍保佑,能让辛良遥感知到她的所在。没多久,又是一阵短暂的锁链声传来,紧接着也许是腐朽的门栓发出的咯吱声响起,然后乔沅就被人放到了地下。随着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响和重复的锁链声,乔沅推测,她应是被关在了某个地方的地牢内,而那关门声和锁链声,都是因为有人在牢房外将门上锁的缘故。听得外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乔沅不再假装昏迷,腾地坐起来,想要解开眼前的黑布。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举起了手。乔沅的呼吸霎时停滞,身体紧绷成一条线,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膛里吐出来,背后立刻出了一脊背的冷汗。她吓得心中别无所想,只能愣愣地等待身后那双手的动作。但想象中的疼痛与击打并未传来,那双手轻轻放在她脑后,不过动了几下,就解开了她脸上的黑布。能看清东西后,乔沅当即回身看去:“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紧张得声音都又尖又利,完全变了调。面前,是个身材高大、身体健硕的男子。男子肤色黝黑,一双手似乎有蒲扇大,手臂健壮,对她咧嘴一笑时,还露出满口的大白牙:“姑娘莫慌,我是这地牢的狱卒,这里是临淳湖上的水匪寨,不过有我在,你暂时是安全的。”乔沅惊疑不定,杏眼睁得圆溜溜:“水匪?!临淳湖上怎么还会有水匪?!”匪寨围墙墙头。三人在空无一物的围墙上走了一圈,都没有寻到任何一个可以下去的地方。光秃秃的围墙上,除了能听到不断传来机杼声,似乎别无他物。杜昙昼:“此地定有机关,若不能解,恐怕我们就是待到天亮,也进不了匪寨。”莫迟对着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别看我,焉弥可没有这些,那鬼地方连人喝的水都缺,不可能还有多余的拿来建水流机关。辛良遥一步一步绕着墙头走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一块木板旁。“二位大人,烦请动身到此处来听一听,这块板子的动静,好像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莫迟走上前,弯曲手指,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木板发出的声音又清又空,下方应该另有空间。只是这块板子与周围地面严丝合缝,连能把刀尖插进去的缝隙也没有。杜昙昼用手在板上按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能打开这块木板的机关。辛良遥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想要照亮后细细查看。手一抖,火折子没拿稳,掉落在地,又被忽然起的大风吹到围墙边缘。辛良遥急走了几步,弯下腰去捡,直起身时,手不经意地在墙头上撑了一下借力。只听咔哒一声响,那块木板之下忽然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板子就往下一陷,缓缓向侧方收拢,露出了隐藏其下的一排木阶梯。莫迟回头看辛良遥:“你怎么做到的?”辛良遥手拿火折子,目瞪口呆,还保持着刚才那个手扶着墙头借力的姿势,完全没反应过来。杜昙昼笑道:“看来上天垂怜你救乔沅心切,让你误打误撞碰到了开关。”“走吧。”莫迟握紧腰间的刀,率先踩上木梯,一步步谨慎而下。没踩多少梯级,他就下到了地面。“下来吧,这一层什么人都没有。”杜昙昼紧随其后,走在最后的是辛良遥。他们此刻所在,应是匪寨的最上层,这里的甬道一片漆黑。辛良遥连忙点燃火折子,三人在四周找寻了一番,于不远处的墙面上发现了一个没点燃的火把。辛良遥惊喜道:“这里有火把!在下现在就把它点上!”“等一下!”莫迟刚出言阻止,辛良遥已经将火烛点燃了。随着最近处的这根火把被点燃,由近及远,面前漆黑甬道上的一连串火把都依次被点燃。原本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立刻变得十分明亮,一眼望去,是一片平坦的通路。辛良遥自己都惊了:“在下从未见过如此设计,这又是什么机关诀窍?”杜昙昼眼底浮起一丝疑惑,语气仍是八风不动的淡然平静:“此地不像是匪寨,倒像是个地下陵墓,处处都设有机关,设置还这般精妙,本官对这些匪徒的真实身份越来越好奇了。”莫迟抽出长刀垂于身侧,对辛良遥道:“辛公子,此后行事请务必谨慎,不要再这么莽撞。这座匪寨不是寻常人能够搭建的,说不定还隐藏着许多致命机关,万事还须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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