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执骨带来的所有随从都被他派出去探查消息,近侍则被他指去监视乌石兰。没过几日,就有人收买了摄政王宫中的一个侍从,从他那里听说了一件事。“执骨少爷,小人打听到,大约十日以前,乌石兰曾向处邪朱闻提到执思少爷,似乎是说执思少爷在王都并不安分,连日来夜夜设宴。之后处邪朱闻召入他在宫外的眼线,那眼线不知对他说了什么,当天夜里,一个贵族就被他送的毒蛇咬死了。”执骨狠狠皱起眉头:“我哥哥设宴与他乌石兰何干?他为何要背后告状?”随从又道:“更吓人的是,被蛇咬死的贵族就曾经出席过执思少爷的宴会,好像还收了他不少钱,答应为他在处邪朱闻面前说情。”“接着说!”随从:“就在贵族被杀后第二天,乌石兰就把执思少爷带走了,然后少爷就……不见了。”执骨把牙咬得咯吱作响:“杀人的可能是处邪朱闻,但让他起了杀机的却是乌石兰!我哥哥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他?!”随从在旁边小声提醒:“也许这个乌石兰,是那个被处死的大承夜不收的好友,他是为了报仇,才——”“你是说,乌石兰也是夜不收?!”随从连连摆手:“小人是胡乱瞎猜!乌石兰可是处邪朱闻最信任的人,少爷可不敢妄下结论!”“我不是妄下结论。”执骨的声线平静下来,他搓了搓下巴,眼底精光大作:“我是想到了一个能替执思报仇的好办法。”就算知道是处邪朱闻下令秘密杀了执思,执骨也没有办法让焉弥摄政王血债血偿,只能通过其他方式,让他品尝到痛苦。而乌石兰就是最好的人选。执骨恨恨道:“既然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乌石兰,那就让他尝一尝被这个人背叛的滋味。”随从不解:“乌石兰忠心耿耿,怎可能背叛他?”执骨冷冷一笑:“不需要真的背叛,只需要让处邪朱闻相信自己被背叛,就足够了。”一个阴毒的计划在执骨脑海中成型:他要诬陷乌石兰是夜不收。做成此事需要证据,而执骨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几天后,监视乌石兰的近侍就传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少爷,今天下午乌石兰从宫中出来,直接去了一间酒馆,在那里见了一个人。他们走后,小人向小二打听过,那人名叫鹿孤,是乌石兰的好友。”“那又如何?”近侍的眼神严肃得可怕:“少爷可还记得,过去小人曾在大承缙京待过几年,小人认得那个鹿孤,他是一个在缙京的、名叫阿伏干的乌今富商的儿子。”执骨一惊:“他是乌今人?”“是!”近似很肯定:“小人也不知他怎会出现在焉弥,据说还当上了官!”认真思索良久,执骨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处邪氏不喜欢番邦人,从来没有任命过任何一个外邦人做官,他能获得官职,肯定隐瞒了身份。”近侍:“小人也是这样认为,所以小人觉得,说不定可以从鹿孤入手,利用他的身份来攻击乌石兰。”执骨却摇了摇头:“这件事还不够严重,就算鹿孤乌今人的身份暴露,处邪朱闻也不见得会怀疑乌石兰。”低头想了一会儿,执骨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我们在缙京,不是还有一个眼线么?”后来被杀的象胥官,在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小小的舌人,地位低微,却身负重任——他看似懦弱无害,实际上是执骨家族代表乌今派来大承的眼线。他以舌人身份接触中原人,时不时就会将他在缙京收集到的消息秘密传给执骨,再由执骨上交给乌今国王。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舌人收到了执骨从焉弥寄来的信。执骨在信中要他打听一个叫做鹿孤的乌今人,而且还告诉他,鹿孤的父亲叫做阿伏干,也在缙京行商。舌人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偶然结识了富商候古,从他口中得知,阿伏干早已病逝,而鹿孤不知去向。候古还告诉舌人,他曾是阿伏干府里的账房先生,对鹿孤还算了解。舌人从他那里知晓了鹿孤的往事,随后将收集到的所有情报以书信的方式交给执骨。鹿孤曾在大承生活过的经历提示了执骨,他把计划进行了完善。他要陷害鹿孤,说他暗中贩卖情报给大承,以此来引起处邪朱闻的怀疑。鹿孤只是个低级官员,唯一能接触到内部消息的途径,只有乌石兰。只要处邪朱闻对乌石兰起了疑心,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他执骨动手了。为了保证计划能够顺利实施,执骨写信给舌人,要求他带候古一同前往焉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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