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芒:哪个英雄?哪个省?几号交付?什么价格?-景止:貂蝉,这赛季还两周,结束之前打完就行。广州的,三千。陈芒掂量了一下。他下个月26号就要开始合格考了,如果历史地理这次挂科的话,等下一次补考只会更难及格。而如果合格考不过,面临的就是拿不到毕业证。他还是想腾出时间跟陆藏之复习复习的,而不是每个课间都为通宵打游戏补觉。-陈芒:貂蝉的省标,你不接?我不怎么打中单。-景止:我没时间打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最后一个单子了。-陈芒:?-景止:我九月不是又要读高二了嘛,现在要着手复习了,高一下的知识我都没听。怎么样,你接不接?一面是合格考,一面是最后一笔收入。陈芒打开微信余额,23.21元。“……”.中日医院。陆藏之并没有像陈芒设想的那样,对卷子、写错题分析……作业都写完了,那就没什么可积极的。他又不爱上学。此时此刻,陆藏之正坐在父亲的办公室里间,翻阅一本随便挑的医学书。旁边还立着好几本。突然,凄厉的哭声伴随着混乱的脚步从楼道传来,护士推门而入!“陆医生!家属那边让您过去一趟!”“这就来。”于是陆致远也整理行头出了办公室。哭嚎还在持续,里间,陆藏之对此没有一点反应,连头发丝都没动,甚至还有点无聊,便拿起手机,百无聊赖地点进微信。还没来及翻看什么,一条新闻弹了出来——《令人寒心!又一位医生死在了自己的岗位上...》他难得地呆住了。陆藏之呆愣愣地盯着那个标题,一双桃花眼一眨不眨,等回过神来刚想点开那条新闻,弹窗却一下子消失,他便直直地点进了和陈芒的对话窗口。“……”他看了看一长串没有得到回复的作业单照片,又看了看过期退回的300元转账和陈芒的一句“转错了”,最后视线落在陈芒黑白头像的那只猫上。那是一只仰着头的小布偶猫,玻璃球一样的眼睛又大又水灵,整只猫宛如一个精致漂亮的玩具。但陈芒用了黑白滤镜,陆藏之也只能猜测它的眼睛是蓝色的。忽然,门外不知道谁又哭了,车轮轱辘轱辘往重症室方向驶去,那哭声绝望又崩溃。至此,白衣少年才来了点兴致,伸个懒腰,起身溜达到门口。一看,哦,天呢,车上躺了个血人,腰以下的左腿全无,一位母亲追在车旁哭。陆藏之心知这人难活,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情绪毫无波动。就这样,他慢慢跟着鬼哭狼嚎的一波人走到手术室,见门关上,又一拐弯去了住院部。走过长廊到达另一栋楼,过道上摆满了担架或是床,患者们趴着躺着,不时发出惨叫和痛苦的呻·吟。家属在一旁啜泣或不耐烦。踱步间,又拉进来四个出了车祸的人,他们也浑身是血地融进这人间地狱。陆藏之慢悠悠地走着,从一楼走到二楼,又逛一圈走到三楼,好像在逛什么庙会。他的心比水还要平淡,是看多少残肢断臂、血肉糜烂之躯,也无法再激出水花的一潭死水。就算是看到死人,他也能神色如常。三楼往上的患者就比较宁静了,没意思,陆藏之轻舒一口气,准备原路返回。可刚走到楼梯口,他便透过玻璃围栏,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工挂号窗口排长队。那少年一袭黑色运动服,跟自己的白衣白裤形成强烈反差。陈芒。“您拿这个单子去分诊台……下一位!”一楼大厅。患者们吵吵嚷嚷挤来挤去,陈芒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离人工挂号窗口越来越近。前面的老头老太太一个个拿单子走人,终于,轮到他了。“您好我、我那个我没病,就是想问您一下办健康证怎么办啊?应该挂哪科啊?”陈芒探着头,有点窘迫。里面的小姐姐捏着鹅颈话筒,扬声器里传出来的人声在噪音里略显微弱:“孩子你这样,你往北走顺着走廊从北门出去,再左拐,然后往右手边看,进那个院儿,那边是卫生服务中心,你先去那儿填个表,然后回来到分诊台把表给他们。你可快着点儿啊,卫生服务中心那边儿半点就下班儿了!”“好、好的,谢谢您……”“下一位!”陈芒晕头转向地听完,还没琢磨明白,下一个老头儿已经排上了。人流穿梭,他在其中茫然四顾,愣是没明白哪是服务中心。不过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他打量一圈,最终决定问问别人。入口就在不远处,门外站俩保安,人们进来一个接一个穿过安检机,两位安检人员在那挥舞着扫描仪,一脸枯燥,胳膊都要使不上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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