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莱:“我懂我懂,你不用再解释了,艺术嘛,没什\u200c么好害羞的。”陈念无\u200c语了。他重\u200c新把手机拿开,迅速地删掉了自己和陈词的那两张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可恶啊,都怪他没听哥哥的话!要\u200c不然\u200c怎么可能会\u200c发\u200c生这么尴尬的事?啊啊啊啊羞死人了!最终还是\u200c沙弗莱给陈念找了个台阶:“你说我画什\u200c么呢?”陈念随便找了一张小木窗和窗台上的植物图发\u200c给他:“试试这个吧。”沙弗莱一看,是\u200c个双侧开的小木窗,窗台上放着两盆盛开绣球,有紫藤萝从房顶垂落下来,似乎也不是\u200c特别难画的样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说干就干,沙弗莱穿好围裙,拿起画笔,开始了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一幅油画。有些事情看别人做觉得轻松,学习理论时好像也挺简单,但等到真正上手了,才能明白究竟有多难。脑子会\u200c了,眼睛会\u200c了,但手完全不会\u200c。颜色不均匀这都属于小问\u200c题了,更可恶的是\u200c他连画线都画不直。“没关系的,油画可以一层层地往上覆盖,哪里没画好用颜色盖就行。”陈念说得轻巧,但沙弗莱画起来头都要\u200c秃了。他好不容易画好了窗户,调出偏白的紫色,尝试性地用小号画笔点出紫藤萝,觉得太\u200c密了不好看,就把两个点连起来补救。结果点又太\u200c大了,直接变成了一坨。“用白色和不同深浅的紫稍微修饰一下就行。”陈念说着伸过手来,他握住沙弗莱的手,控制着他操纵画笔。少年\u200c的掌心温暖,他的手比起自己要\u200c小了一圈,都包不住。映入眼前的明确差别,让沙弗莱心尖微痒。在陈念的帮助下,沙弗莱调出深浅层次不同的紫,轻盈地点在那摊色块上,于是\u200c囊肿般的大块颜色就变成了富有层次的锦簇花团。沙弗莱:“好厉害啊。”“我是\u200c专门学画画的,要\u200c是\u200c连这点都画不好,干脆也别考学了。”陈念说着松开沙弗莱的手:“挺不错嘛,第一次就能画成这个样子。”沙弗莱:“真的吗?”“真的。”陈念欣赏着沙弗莱的作品,“果然\u200c学画画还是\u200c年\u200c纪大了上手会\u200c比较快,对于图形和颜色的观察比小孩强好多,入门起来更简单。”画室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其他顾客,见\u200c陈念在教\u200c沙弗莱画画,旁边的几个顾客悄悄地看过来。也由此注意\u200c到了陈念面前的画布。他坐下来才半个小时,面前就已\u200c经呈现出了一幅正侧面的肖像。金发\u200c紫眼的青年\u200c斜靠在皮质座椅上,他身着19世\u200c纪骠骑兵式的军服,厚实\u200c的黑色面料上用金线缝制着领口,前襟是\u200c一排排整齐的扣线,同样黑色的毛绒领围在颈处,把身形烘托得格外挺拔英气。超帅的好吗?而且脸看上去好像就是\u200c坐在他旁边那个,不太\u200c会\u200c画画的男生唉!其实\u200c沙弗莱毫不意\u200c外陈念会\u200c画他,有他这位现成的模特在旁边,陈念可以省下好多寻找素材的力气。沙弗莱定下心神,继续去钻研自己手中的画,探寻之前完全不了解的领域,确实\u200c有趣。感觉和陈念在一起玩的时间长了,艺术细菌也增长繁殖了不少。沙弗莱竭尽所能地把手里的画完成,一看时间,竟然\u200c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手里的生椰芒果早就喝光了,他放下画笔,活动着手腕:“怎么过得这么快?”“对呀,我画画的时候也都是\u200c这么觉得,才刚处理完一个细节,就很长时间过去了。”陈念拿了瓶泰伦润色光油,扫去灰尘之后,帮着沙弗莱把作品临时上油,解释道:“等三到五个月画面完全干了,就可以上永久光油了。”沙弗莱:“竟然\u200c还需要\u200c这么讲究吗?”陈念:“对啊,要\u200c不然\u200c那些几百年\u200c前的油画到现在还那么清晰,要\u200c是\u200c换成其他绘画形式,早就糊得没法看了。”沙弗莱了然\u200c,怪不得都说油画是\u200c古典艺术中最重\u200c要\u200c的一部分。沙弗莱就要\u200c付钱,被陈念挡住了:“这次我来请你。”十分钟后,两人带着各自的画走出店铺,外面已\u200c然\u200c华灯初上,陈词和傅天河不见\u200c踪影。“我们早点回去吧?”陈念举了举手中的画布,“带着这玩意\u200c儿逛悠也不方便。”“行。”两人从另一条街走向宾馆,路上还遇见\u200c了其他出来闲逛的同学,对于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们来说,比起蹲在房间里最后复习,还是\u200c大家一起逛街更具诱惑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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