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听他揶揄自己,抿抿嘴唇,偏过头。以顾砚的能力,即使他跑了,也能天涯海角地把人抓回来,何必故意坐在大厅等他回来。楚知笙弯弯唇角。“他怎么样?”顾砚问。楚知笙慢了半拍才明白他在问楚霖,顾砚应该不认识楚霖,这么问只是出于礼貌,于是回答:“挺好的,没有异常。”但也没有好转。顾砚点点头:“现在医疗技术发展很快,说不定马上就能有新的治疗方法。”楚知笙没想到顾砚会这么说,惊讶地回应:“谢谢,也谢谢你帮我付医疗费用。”这还是楚知笙第一次把这种事放到台面上来说,楚霖的治疗费用也算在他的卖身费里。顾砚再次回头盯着他。楚知笙笑眯眯。刚才稍稍缓和的气氛再次微妙起来,顾砚站起来,走到楚知笙面前,递给他一个东西。楚知笙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这是什么?”“你父亲给你的信。”楚知笙惊讶地接过信封。在正式定罪起诉之前,家属无法探视,但被羁押的嫌疑人可以写信给亲属,信件内容当然要经过审查,不能提任何案件相关内容。即便如此,顾砚能带来徐任的信,对于楚知笙来说,已经很有心了。楚知笙拿着信,看着顾砚,真诚地说:“很麻烦吧。”顾砚偏过脸,语气毫无起伏:“不看看内容么。”面对信件,楚知笙并没有很激动,他慢慢地把信封拆开,查看信件的内容,等他看完,脸上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顾砚瞅着他。楚知笙勉强地笑了笑:“全篇都在骂我。”徐任已经知道楚知笙和顾砚结婚的事实,在信里大骂楚知笙把自己卖了,不知廉耻,丢他的脸面,话说得很绝,似乎把在拘留所里所有不愉快的情绪,全部发泄在这封信里。楚知笙把信纸塞回信封。顾砚没有说话,楚知笙用自言自语的音量喃喃地说:“这还是十年来他第一次骂我。”他自嘲地笑笑:“最起码他不是无所谓或者表扬的态度。”如果徐任觉得楚知笙卖掉自己的做法做得很好,那才是令人绝望。那说明在徐任的心里,大儿子不过是一个货物。现在肯骂骂他,说明自从继母带着弟弟走后,父亲把他看得重要了一些。“别笑了。”顾砚说。楚知笙无法再保持脸上的笑意,低下头。他不想顾砚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顾砚抬起手,搁在楚知笙的头顶几厘米的地方,但他到底没有摸下去,而是收回手,握紧拳头。顾砚平铺直叙地说:“早知道不带信给你。”楚知笙的注意力全在信上,没有察觉顾砚的举动,说:“不能这么说,他骂得这么起劲,说明精神不错,我也安心些。”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深吸几口气,再次露出笑容,不过这次真心实意:“真的感谢,跟亲人联系上我很开心。”顾砚沉默。楚知笙想了想,拿出手机,把信的内容照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还是需要存档,万一以后有用处。他现在对谁都选择留一手。哪怕是自己的父亲。楚知笙用手机当着顾砚的面给父亲的信拍照,心里也没多想,谁知就在这时,手机的通知栏突然跳出一则消息,明晃晃地挂在屏幕上方。“纪彦安:还存在。”楚知笙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是抬起头,看向顾砚。顾砚此时正把目光从他的手机屏幕上移开,阴沉地看向他的脸。楚知笙震惊地望着顾砚,脑子里却在想纪彦安发来的消息。当初他绝望的时候,向纪彦安求助,询问他“我们的婚约是不是不存在?”只不过想讨一个说法,却被纪彦安无视了。隔了这么久,楚知笙才等来回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第11章 晋江文学城就在楚知笙发呆的时候,顾砚突然拿过他的手机,攥在手里,快步走到窗边,胳膊一挥,竟然直接把手机丢到窗户外面。楚知笙眼睁睁看着他的动作,无法阻止,也无心阻止。楚知笙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顾砚的行为在他眼里如同黑白默片。“我……”楚知笙望着顾砚的背影,想替自己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顾砚丢了手机之后没有转身,也没再看楚知笙,径直离开。楚知笙拿着父亲的信安静地待了一会,直到他看到乔阿姨默默地站在远处,担忧地看着他,才动了动。乔阿姨一定是被顾砚刚才弄出的声响吓到,才过来查看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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