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觉得自己不能再隐瞒,即便荒谬,他也想说出来:“妈,先靠边停一下好吗?”常瑶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妈,我接下来说的话,您可能会觉得荒唐。但我想了很久,还是要说。”纪淮提前安抚着常瑶的情绪,见常瑶点了头,才继续。“小愿告诉我,谢琅曾经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训练过他,故意将他培养得和谢白林很像。”常瑶听到这话时,顿时不寒而栗。“小愿不喜欢我提起医院里的事,但谢白林却总给我很熟悉的感觉。前天,他在梦里叫我‘阿淮’。”纪淮的小名不是什么秘密,但连他的朋友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他,只有家里人和当初医院里的Omega才会这样喊他。“我其实之前就有怀疑,也调查过,但是济信的监控调不出来。不但是我病房外的,就连那一层的走廊监控都已经拿不到了,我觉得太巧合了。”听到这里的时候,常瑶已经满心疑惑:“阿淮,你到底想说什么?”纪淮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拿不出证据,但是,妈,我怀疑当初在医院病房里,我遇到的人不是齐承愿。”是谢白林。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常瑶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意思。这些话乍一听确实很疯狂,荒诞,而且现在这个时机听起来更加像是推脱责任的借口。可纪淮是她的儿子,她了解。还有谢琅,那个品行不端的负心汉,当年白家频发的意外和事故不是没有人猜测。如果,齐承愿是他刻意培养的赝品,那谢琅原本是在什么时候打算启用这枚棋子?白老爷子过世后?谢白林和白雅的意外前?又或者他是打算在白雅和谢白林死后,再拿出这枚棋子假冒谢白林来得到白老爷子的遗产?逼仄狭小的车厢内,任何一个猜想都让常瑶毛骨悚然。她冷静了很久,指尖还是抑制不住地发抖,纪淮见她状态不对,立马下车和她换了位置。眼看着车快要到家,常瑶才回过神来:“阿淮,这些话,你问过白林吗?”纪淮摇摇头,他不忍心也不敢。谢琅连用赝品替代谢白林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狼子野心可见一斑。谢白林当初险些丧命,他母亲白雅至今昏迷不醒,作为当事人,谢白林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察觉。既然他选择了沉默,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纪淮猜错了,要么是谢白林另有打算。常瑶叹了一口气道:“白林这些年很不容易。你要查就要小心,别牵连他。”“嗯,我知道。”母子俩的对话实在太沉重,一直到下车,常瑶都没有再开口。纪淮知道这些话未经查证,不仅荒诞,还是从最不堪的方向去揣测的。他本不想说,但他自己选择和齐承愿分手有这一部分的原因,他不想让父母为此背负太多的自责。所以,齐承愿对他说的话,还有他自己的猜测,都需要让父母知晓。坐在沙发上歇一会儿,定了定神,常瑶问他:“那齐承愿······是无辜的吗?”纪淮:“现在不能确认。”“那你还······” 给他房子,保他名声,还许诺供他深造。纪淮:“猜测终究是猜测,能帮他脱离谢琅总是好的。”常瑶:“好,我知道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晚饭时,纪淮将这件事情也告诉了纪怀民。原本,纪怀民之前的事情对他没个好脸色,但听完这件事后,纪怀民细细地问了他不少事情。得知齐承愿是在分手前告诉纪淮这件事情后,纪怀民沉了脸色,深思许久。随后他打电话给秦助理,让他找一个做饭阿姨,送到齐承愿那边去。纪淮不解。纪怀民道:“当初,你要和他在一起,我虽然答应,但心里却忌惮着谢琅。现在,你们分手了,你想补偿他,谢琅却不一定会让你如愿。”“爸,你是想找人盯着他吗?”“我是找人照看他。”纪怀民没好气道,“另外,你最好也找机会问问谢白林,他是当事人最清楚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济信那边我会再想办法打听。”“好。”一切说开,纪怀民牵着常瑶回房。纪淮突然想起重要的事,诧异道:“爸,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谢白林?”正在上楼的纪怀民冷哼一声,简直快被气笑:“人家每次来,你眼睛都要长他身上了,你当我看不出来你的小心思?”纪淮无言以对,他有这么明显吗?回到房间,他挑了许久,发了一张照片给谢白林,等着谢白林回消息。[谢白林:这是什么?][纪淮:你今天的晚饭,煮一下就能吃,一定要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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