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淮却再次爱上他,在虚无的反复粉饰的谎言中,纪淮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爱上他。谢白林几乎不敢相信,上天会眷顾他到这个份上。谢白林看向纪淮:“这出戏很俗气,很狗血,但很有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谢琅这么多年的心血花下去,齐承愿这个赝品确实已经到了可以乱真的地步。他不知道纪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又是在什么时候确定的。纪淮干了手中的酒,清了清嗓子,却还是掩盖不住颤声:“怀疑大约是你分化之前,确定是在昨天看到资料之后。”谢白林:“和我想的差不多。”他叹了一口气,露出苦涩的笑:“让我想想,这个故事要从哪里开始说起······”真相在前,纪淮却突然不在意了,他伸手抱住谢白林。他怕那个故事里藏着太多明刀暗箭,伤了他面前的人,他不想为了一个真相,一个形式上的“交代”让谢白林自戳伤疤。“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谢白林好像突然被按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变得很轻,他心中躁动不安的思绪突然沉寂下去。就像是经年的风雪终于停歇,他站在一片空旷孤寂的雪地里,第一次听出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他也曾奋力地挣扎过,在无数难免的深夜,愤怒和痛苦像巨兽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怨气、伤心、疲倦,这些从盛夏滋生的负面情绪就像是墙角的霉菌。那些痕迹即便是抚平情绪之后都很难消退,需要一点一点铲皮刮骨,才能将它们清除掉一点点。谢白林努力维持的冷静自持更多的是不想矫情的委屈,可委屈这种东西,是迟早会决堤的。他抬起僵硬的手臂环住纪淮的腰,将自己窝进他的怀里:“我想说。”谢琅是蓄谋已久,大概从猜到白老爷子遗嘱内容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也很狡猾,十几年来他都扮演着好父亲好丈夫的角色。所以,在白家,在他和妈妈第一次知道谢琅有个私生子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去查而是向谢琅索要答案。可那一年,白老爷子的遗嘱已经立好了。谢琅第一次露出真面目,他维持着文质彬彬的模样,却并未否认私生子的存在。就在那一年,谢白林记得外公大病了一场,妈妈也跟着瘦了不少,他急着赶回国,来接机的却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外公身边的助理和律师。“离婚是最好的选项。”“爸······可是白林······白林他还把谢琅当做一个好父亲······”谢白林从未听过他妈妈那样无助的哭声。是的,因为一时心软,白雅没有立刻选择离婚,这给白家和谢家都埋下了巨大的隐患。谢琅的多年伪装虽然功亏一篑,但谢白林的妈妈和外公没有想到他的道德底线是很可怕的。谢白林轻声道:“我差不多完成学业回国的那一天,是江秘书和外公的律师来接我的。那场景和我十五岁回国的时候差不多,我因此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但是在路上就发生了车祸。”纪淮忍不住收紧了手,谢白林停下来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算作安抚。谢白林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外界的猜测再五花八门,他也一直闭着嘴一笑而过。“然后,你就被送进了济信。”“是。”谢白林低声继续,“其实济信不是最近的医院,我当时不知道,后来调查才发现这个细小的漏洞。济信的负责人和医生被谢琅收买,外界则被谢琅的那套说辞蒙骗。”白雅当初没有选择立刻离婚,并不是对谢琅还有所迷恋。她是不愿让白家和谢白林被谢琅这个人渣的坏名声牵连,她在那之后就和谢琅分居,也开始尝试将公司和夫妻财产划分清楚。但她没想到谢琅能混蛋到去害亲儿子的份上,她很愤怒,在谢白林出事后的第一时间就开始联系律师准备起诉离婚。只差一步而已。谢琅出手,将他的妻儿一起送进了医院。谢白林近乎冷漠地讲述着故事的后续,他的眼睛清醒又剔透:“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失去对整件事情的掌控权。过了一段时间,我的父亲——谢琅,他带着齐承愿来到我的病房,跟我讲述他的计划。”病房里充斥着冰冷的消毒水的味道,他躺在床上,看着谢琅和他身边那个传闻中的私生子。血脉实在是太诡异的东西,他当时看着齐承愿的时候,几乎像是在照镜子。刻意的打扮和伪装,让齐承愿和他有七八分的相像。谢琅扶着齐承愿的肩膀,将他脖颈上缠绕的纱布给谢白林看:“这孩子刚做完声带手术,现在还不能说话,等他能说话了你就会知道爸爸给你找了一个多有意思的玩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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