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郑敢心单手捂住嘴,眼神使劲瞟那裤子,直瞪得一双虎目圆溜溜。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家老大有这种癖好。
陆不言因为这裤子,情绪纷乱,濒临崩溃,竟然没发现郑敢心就站在自己身后,直到郑敢心说话了,才发现他。
陆不言下意识攥紧手,然后努力保持自己面部表情的正常化,侧眸,“你哪只看到这是我的裤子?”
郑敢心:……他认错了?
“老大,这条裤子不是你的?”郑敢心开始疑惑。
“不是。”陆不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否认。
郑敢心挠头,“可是,上面不是绣了你的名字吗?”郑敢心的粗手指指向裤子一脚。
阿木他姐姐阿金给众人缝绣衣物的时候怕错认,都会在衣物上面绣名字,虽不是全名,但已经足够让众人辨认。
因此,郑敢心一看那绣纹“陆”字,便知是陆不言的裤子。
“不是,你看错了。”陆不言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那个绣纹,“你是酒还没醒吧。”
郑敢心想,他可能是酒还没醒,不然怎么会看到老大有一条牡丹当当裤呢。
“回去醒酒。”陆不言冷着脸下逐客令。
“哦。”郑敢心乖巧回去醒酒,路上碰到刚刚酒醒的胡离。
胡离脸上还带着脂粉,浑身酒气,衣衫凌乱,不过走路的时候却腰板绷直,衬出一股器宇轩昂。
啧,搔首弄姿。
郑敢心新学了一个词,觉得十分适合胡离。
“怎么,醒酒呢?”因为胡离昨夜没有郑敢心喝的多,所以现在更清醒些。
郑敢心晃了晃脑袋,看一眼胡离,突然神色一凛。他绷着一张脸,神色凝重地盯着胡离,然后慢慢逼近。
郑敢心身形高壮,是整个北镇抚司内最高的人,胡离和陆不言都比他矮了那么一小截,更别说郑敢心不仅身量高,还宽了。
这么大的身子往胡离面前一站,瞬间就将胡离给笼罩住了。
“干,干什么你?”随着郑敢心的靠近,随之而来的一股极其难以言喻的酒臭气,还有因为身量而带来的压迫感。
胡离伸手捂鼻,努力避开,另外一只手按住郑敢心胸膛,企图把人推开,却不想郑敢心突然伸手,狠狠拧了一把胡离的脸。
粗手粗脚的郑敢心自然不会收力,更何况胡离还是他平日里的死对头,这份力着实用了十成十。
胡离被郑敢心捏疼了,面颊都红了一大块,他把郑敢心的大粗手拍开,龇牙咧嘴道:“干什么你?”
郑敢心嗡嗡道:“醒酒。”
胡离怒了,“你醒酒,捏我干什么?不会打你自己?”
郑敢心脸上呆滞的表情在胡离的怒吼声中总算出现了一点神采,他道:“我就是,”话说到一半,郑敢心左顾右盼,小心翼翼道:“怕你是幻象。”
胡离:“……幻象?你喝酒喝傻了?”
“不是,”郑敢心神神秘秘地弯腰,朝胡离的耳朵凑过去,“我刚才看到一个幻象。”
胡离嫌弃他臭,郑敢心近一分,他就退三分,努力朝身后下腰。
胡离身后就是蜿蜒碧波的河道,他单手反撑在栏杆上,一仰头就是郑敢心那张臭嘴。
胡离忍无可忍,一拳头砸过去。
郑敢心被迫倒退数步,捂着自己被砸疼的下颚发愣。
胡离整了整衣冠,恢复了平日里的风度,“说吧,看到什么幻象了。”
郑敢心捂着自己被砸疼的下颚,嗡嗡道:“老大的裤子上长出了一朵牡丹花。”
胡离:“……醒酒去吧你。”胡离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居然还跟这憨憨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
这种事情,当然是幻象了!
“哦。”郑敢心摇摇晃晃地去了。
胡离看着他的模样,无奈扶额,走路都不稳当,果然是还没醒酒,怪不得会看到这种古怪的事情,说不定等一下还要看到小人在云彩上跳舞呢。
胡离吐槽完,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陆不言站在自己身后。
“老大?”胡离惊了一下。
陆不言稍稍颔首,然后开口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呃,是,是有点醉。”胡离有些心虚。
现在怎么说也是出公差,喝得这么醉,也不知道老大会不会怪罪。虽然以前也不是没干过,但就是心虚。
昨晚上胡离喝得不省人事,根本就不知道陆不言已经看过他跟郑敢心了。
男人挑眉,开始挑胡离的语句,“有点醉?”
胡离叹息一声,无奈道:“是喝得有点不省人事,躺在桌子上睡了一晚,我这今天早上起来还腰酸背痛的呢。”一边说着话,胡离一边伸手捶了锤自己的腰背。
“所以,你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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