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湄的眸中显出一股迷茫之色。
看到苏水湄的表情,陆不言微微撇了撇嘴,似有几分不悦,连语气都冷硬了几分,“算了,过来,我给你上妆。”
苏水湄懵懵懂懂的被陆不言拉过去上妆。
她紧张至极地坐在那里,听到郑敢心的声音,“哎,死狐狸,我们也一起画吧。”
郑敢心朝胡离凑了上去,胡离不耐其烦,答应了郑敢心。
陆不言手持眉笔,挡住众人看向苏水湄的视线,镇定自若地落笔于小娘子脸上。
苏水湄偷偷的往旁边的花棱镜里头瞧,然后……这两条毛毛虫似得眉毛明明比她刚才画的还要丑啊,也不知道这位陆大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屋内,一牡丹袄裙的冷艳美人虚虚半圈着一鹅黄袄裙的娇弱美人,俯身素手执眉笔,轻轻描摹。漆黑双眸深沉,表情认真无比。
“哎哎,死狐狸,你干嘛呢,戳到我眼睛了。”不远处一个角落,郑敢心咋呼道。
胡离收回视线,慢慢悠悠的继续在郑敢心脸上作画。
搔首弄姿完的杨彦柏看着眼前场面,想起自己纵横美人乡十几载,今日就要栽在这群环肥燕瘦,五毒俱全上了,不禁一阵热泪盈眶。
他兜转到陆不言面前洗眼睛,然后一瞥苏水湄,还没看清,只见陆不言突然扔了手中眉笔,一掌盖住苏水湄的脸,道:“真丑。”
苏水湄:那还不是你画的。
杨彦柏从男人露出的指缝里看到苏水湄的粗眉、红唇、猴屁股。
嗯,真丑。
再看看陆不言洗洗眼睛。
.
花船按照正常路程走,而陆不言他们则坐马车,当日便横穿小镇率先到达苏州。
苏州之地,素来繁华,乃江南必游之处。
一辆华贵马车自城外主道悠悠而来。
马车厢内聚坐五位……姿势各异的贵夫人,因为那妆面实在惨不忍睹,所以众人视线一度十分游移,说话的时候不是盯着裤当就是望天。
其中一位膀大腰圆的大敞开着腿道:“咱们没有路引。”
“狐狸。”陆不言朝胡离一瞥。
陆不言的妆面是苏水湄画的,为了顺应直男审美,苏水湄把陆不言的妆面画得跟入殓妆似得,连陆不言这样的脸都扛不住,可想而知这妆面是有多惨烈,这一路看得她都不忍心了。
不过在苏水湄想起自己脸上的猴屁股妆以后,心里立刻就平衡了。
胡离慢条斯理的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五份路引,开始介绍大家的身份,“我们从杭州结伴而来,经商路过,听闻苏州繁华,特来游玩。”
“来,陆夫人,这是您的路引。”胡离笑着调侃,把手里的路引递给陆不言。
陆不言斜靠在马车壁上,用那张惊悚十足的脸瞥一眼胡离,伸手接过路引,打开,上面写道:杭城北湖州市人士,陆露。
陆不言:……
“来,小江儿。”胡离把另外一封路引递给苏水湄,视线在她那张猴屁股脸上一扫,笑意更深。
苏水湄接过来,上面自个儿的名字是:江翠儿。
苏水湄:……
“杨大公子。”
杨彦柏接过来,上面写着:柳依依。
杨彦柏:……
“郑敢心。”
郑敢心识字不多,却认识这三个字,叫:金春儿。
郑敢心嫌弃道:“这都什么名儿,这么恶心。”说完,他抢过胡离手里的路引,“我看看你叫啥。胡笑?你这名儿不错啊,我要你的。”
“哎哎,路引能随便换嘛。”胡离企图抢回自己的路引。
郑敢心不给,“反正是假的。”
就这样,郑敢心抢了胡离的路引,变成了胡笑。
胡离拿着郑敢心的路引,变成了金春儿。
“对了,还有一件事,咱们的相公呢?”杨彦柏开口询问。
陆不言抚摸着腰间的绣春刀,语气幽幽地吐出四个字道:“新婚,丧夫。”
杨彦柏立刻就不服了,“扮女人就算了,我怎么能是寡妇呢!”而且一寡还寡五个!这像话吗?谁家那么倒霉啊。
“闭嘴,爱当当,不爱当滚。”暴躁陆露在线拔刀。
杨.柳依依.彦柏: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名媛寡妇天团c位陆露:没有人,能给老子当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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