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湄噘嘴,“说不定就是玉面郎跟何穗意有私情呢。”
陆不言竟还认真思考了一番,“如果何穗意跟玉面郎确有私情,那这场戏就是他们两个人在自导自演。”
“目的是为了私奔?”苏水湄大胆接话,而后又困惑道:“如果是为了私奔的话,那玉面郎为什么不偷偷摸摸的带着何穗意走,而要这样大张旗鼓的让整个赵家人都知道这件事呢?”
陆不言沉吟半刻,吐出一个理由,“大概有病吧。”
苏水湄:……
苏水湄以为陆不言是在开玩笑,可没想到,他是说真的。
“从玉面郎以前的作案手法来看,他是个极度想获得注意力,喜欢成为聚焦点的人。这样的人其实,或许只是一个长相平凡,毫无光彩可言的人。”
苏水湄觉得陆不言分析的极有道理,那到底谁会是那个玉面郎呢?
“玉面郎虽然武艺不错,但那么多江湖人在外面,他想直接进来还是有点难度的。”男人话说到这里,突然噤声,望向门口。
“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小郎君,郎君说他有事要处理,让我先带您去房间歇息。”
苏水湄朝陆不言看一眼。
陆不言朝她微微颔首。
苏水湄这才起身,推开门道:“好。”
下人低着头在前面带路,苏水湄不着痕迹的往后一看。陆不言已经不在了,榻上只遗留下那件外袍和吃了一半的梅花茶。
哦,还有那盘明晃晃的绿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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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大郎给苏水湄单独安排了一个小院。
苏水湄刚刚参观完,那边窗子突然被人推开,陆不言头顶上蹲着一只白胖胖的小鸽子正在“咕咕咕”。
男人面色严肃道:“杨彦柏出事了,跟我回去一趟。”
鸽子扑腾着翅膀,“咕咕咕。”
苏水湄认出来这是陆不言他们用来传信的信鸽。
“快点。”陆不言催促。
“哦。”苏水湄磨磨蹭蹭走过去。
陆不言把窗口让开。
苏水湄撑着窗户沿沿动了动脚,刚刚准备跨过去,突然一顿。
她为什么还要爬窗?她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啊?
“大人你先去,我随后就到。”说完,苏水湄光明正大地推开门出去,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小院。
正在屋檐上飞檐走壁的陆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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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了客栈,楼梯上,苏水湄问陆不言,“既然大人知道赵家哥哥与我熟识,那先前为什么还要乔装打扮进去?不直接进?”
陆不言道:“想暗地里探查一下里面的情况。”
陆不言是怕苏水湄突然拜访,会打草惊蛇。苏水湄想,果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并非挂了虚名,这个男人虽傲慢,但做事周全,是她远远所不能及的。
隔了老远,苏水湄就能听到杨彦柏的哀嚎声。
嚎成这样,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房间内,杨彦柏面色惨白地躺在挂着金色帷幔的床上哀嚎,脑袋上裹着纱布,看起来真是伤的非常严重。
“怎么回事?”陆不言拧眉。
杨彦柏虚弱地伸手,一把抓住陆不言的胳膊,体虚气弱道:“你,你终于来了,有人要杀我。你,你一定要帮我报,报仇……”话说到一半,杨彦柏一副喘不上气翻白眼,马上就要死翘翘的样子。
陆不言不耐烦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杨彦柏瞬时瞪大眼,捂着脸,不可置信道:“你,你打我?”
陆不言的视线瞬时变得十分凌厉,就像一柄出鞘的刀,带着锐利至极的锋芒。
杨彦柏立刻闭嘴了,片刻后嗫嚅着道:“我现在觉得挺精神的,好像没什么事了。”
陆不言眯眼,抽开杨彦柏的手,然后转身出了屋子,留下杨彦柏面色苍白地抬着手,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屋外房廊上,陆不言沉声道:“黑一,出来。”
一个黑衣人从屋檐上跃下。
苏水湄站在旁边,想着这黑衣人应该就是杨彦柏的暗卫吧。杨彦柏不是说这两个暗卫只听他的话吗?
“说。”陆不言紧绷着脸,吐出一个字。
黑一低头,“少爷不让说。”
“说。”陆不言手中的绣春刀突然出鞘,死死抵在黑一的脖子上。
黑一立刻倒豆子似得开口,连气都没喘,“少爷是被猫吓得,跌进了池子里,虽然我们及时救了上来,但少爷掉下去的时候自己撞到了脑袋,所以看起来才会这么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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