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谯不置可否,又问了第三个问题:你的剑呢?
严素榴拿来剑,温谯又想看她使剑。那几招剑法,严素榴早就忘的七零八落,勉强使了几剑,手腕一滑,剑就落在了地上。
严素榴眼泪打转,可怜巴巴:我重病之后,大不如前,见了这宝剑,直叫人伤心。
温谯想,她连借口都用的一模一样。大病一场,只能像云雀一样娇滴滴养着的,分明是珈若。她才是那个可怜的孩子,所以,这数年来,从未拿出过雪洗宝剑。
那是珈若尘封的骄傲,而不是这女子用来博取可怜的借口。
温谯猛地拉了她一把,严素榴不容自主的跪坐了下来,忏悔一般,在他面前低头。
温谯看着她,问:当年,是你途经嘉陵,救了我们母子三人?
严素榴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心头没来由的浮起一阵恐惧。她拽了拽手腕,可温谯纹丝不动。
温郎,你拽疼我了
温谯一字一字:三年前,你来京城做什么?
严素榴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她越挣扎,温谯越下了狠手。
温郎,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父亲过世,母亲另嫁他人,继父要把我嫁给一家年过四十的富户续弦。我实在难以忍受,才跑了出来。
温谯冷笑:你逃婚不假,却不是给人做续弦。而是你父亲在世时,给你定好的亲事。那人年少有为,是当地县令,本有大好前程,没料到他母亲突然重病。他是个孝子,辞官回家亲自照顾病母。他母亲的心愿,就是看着儿子成家,可你却嫌弃他丢了官,这才跑了出来。
你到了京城,我才遇见了你。
严素榴惊慌不已,顾不上手腕:是啊,这难道不是你我之间天赐的缘分?
天赐之缘?温谯意味不明,笑了笑。
他本来先见到了严珈若,可后来偏偏就遇见了严素榴。
他不敢说,若是没有严素榴,一定会更早明白自己的心意。可他一定会对珈若更好。
我见她那一年,她才不到一十三岁,再见时她已经长大成人,且再也不能拿剑了。
那个当初意气风发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蹲在溪流边,他只觉得眼熟,不忍看她哭。却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当年那个小将军联系在一处。
你和她本来有三分相似,手中还有一把特意仿制的剑。已近三年,我以为自己记错了,记忆出了偏差,或许,那把剑就是你手中的模样。可你问我,为何这样看着你,是否在何处见过。
我问你,可去过嘉陵。你没有犹豫,点头称是。又笑嘻嘻的问我,还记得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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