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块钱就想买通我?”花姨把钱展平,举起看了半秒,确认是真钱后笑眯眯地塞进口袋,“行了去吧,姨跟你闹着玩的,还能真不让你去?”向钱领着他们往楼上走,低声说:“你们别被吓到,花姨还有个名,叫变脸大师……”“向钱!别以为我没听见!这房子可不隔音!”向钱立马两步并成一步,快速冲到了楼上。楼上是花姨休息的地方,这边的摊位都是这样,一楼卖货,二楼休息。向钱坐在餐桌旁,开门见山,“安乐死是吧,想听什么?”王雷瞥了眼靳宜,靳宜看了眼小粒。小粒来回捏着手指肚,低头沉默着没说话。靳宜见状抬头,“关于安乐……”“宜总。”小粒叫了一声。靳宜便瞬间噤声,把话语权交到小粒手上。如果“安乐死”和那个药物有关,小粒是在场最有话语权的人。小粒嗓子有些哑,声音却很冷静。她将爱人病重到死亡的全过程,以旁观人的角度讲述完毕,最后说:“我不知道您知晓到什么程度,但如果‘安乐死’和我爱人有关系………我恳请,您能告诉我。”向钱半天没说话。王雷在旁边看他的表情,没看出什么。小粒这段话说的诚恳又沉重,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丈夫已故,这种打击是致命的。她能这么冷静的去分析,去给丈夫找真相,王雷又敬佩又觉得难受。向钱摸了把短寸,语出惊人:“嗯……情况了解了,给多少报酬?”“……”王雷差点想骂街。报酬报酬!人都他妈丈夫已故了,结果来了句报酬?!当然这话他不能说,一口气卡在嗓子眼,硬生生憋回去,道:“不是给你报酬了么?”向钱摇头,“那不一样。”王雷:“哪门子不一样?”“刚刚我们是互利互赢,你们释放信息素我,我说我知道的信息。现在这个明显涉及别的了吧?她丈夫那个药,鬼知道是什么药?”王雷:“……”他妈想钱想疯了吧?!想钱向钱,合着名字是这个意思!靳宜道:“你出价。”向钱挑了下眉,“我就喜欢你这种直言直语的。”靳止晏锁定到话里的某个词,皱眉:“你能不能别废话。”“没问题。”向钱能屈能伸,快速道:“十万。”十万对靳宜来说不值一提,小粒却急了,“算了吧。”靳宜很淡定:“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的生意。”也就是说,向钱的消息需要值十万元。向钱听懂了,打了个响指:“成交。”“先说安乐死吧,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么?”向钱没准备等他们回答,继续道:“服用的人当时会感到精神极佳,紊乱次数减少,中期出现紊乱期,后期开始神志不清、人快速萎靡直至死亡,直到死亡人都是情绪高涨的……”“听着是不是很熟悉?像不像毒/品?当然,人们总喜欢把它包装的很完美,因为死前情绪高涨,取名为‘安乐死’。”“……”在场所有人皆为一震,向钱却笑的挺开心。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轻飘飘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王雷莫名有些毛骨悚然……王雷磕磕巴巴道:“你告诉我们这些……不怕我们反手端了你们老巢么?”“什么叫‘你们老巢’,我很清白好不好?”“清白能知道这么多?”王雷显然不信。“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向钱又笑了,一如既往的欠。王雷忍住想揍他的冲动,问:“为什么?”“当然是我自己研究的呗!”向钱撑着下巴,“别忘了,我可是半个研究员,当然,自封的哈哈哈。”王雷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问:“怎么研究的?”向钱笑了一声,笑的王雷一身鸡皮疙瘩。“把那些发作的人关在一个屋子里,每天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是怎么神经兴奋的、怎么神志不清的人、又是怎么萎靡至死的。”“有的到最后身体溃烂,那个味道,啧……不说了,难以形容。否则你看,我为什么不嫌弃这里的味道呢?”少了尾调上扬的欠音,向钱的本音显现出来。很薄情的声调,和靳宜的音色类似,却多加了点……病态的恐怖。向钱深棕的眼睛锁在王雷身上,像冷血无情的观察员,而王雷是被观察的人。“怎么观察的?就这么观察呗。”他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话,“观察他们从开始,直至死亡。”“……”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王雷听到“咕咚”一声,是自己咽了口唾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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