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心头一跳,却听见门把手被压下的声音。诊疗室干净明亮,秦泽平前脚刚踏进来,就看见他的得意门生站在一旁,神情不太自然,衣服也不够整齐。而那个非常眼熟的“病患”则一脸笑容地跟自己打招呼:“秦教授。”秦泽平一听这声音就头疼。他就知道是这小子。他年纪大,对什么明星之类的毫不了解。唯一能肯定的是,前些年这小子没少在他们实验室和医院转悠,回回都是为了等孟清。有时候还不够低调,引来一群人围观,极其破坏秩序,俨然一位“知名人物”。他那时候想不明白,怎么孟清这样的好学生就偏偏和这样的小子走得近。他自认不是什么老古板,这回听方淮一说,心里有了底。“牙都好了?”秦泽平神情严肃,明明是关心病患,听上去就像审问犯人。偏偏“犯人”没有任何自觉,点点头:“孟医生和方医生水平都特别好,我都好全了。”孟清说:“方老师拔的智齿,今天来拆线的。”秦泽平说:“让我看看。”叶疏桐没反应过来:“啊?”秦泽平不由分说,让叶疏桐躺下,拿着口腔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一边检查,还一边问:“多大年纪了?”“二十八。”叶疏桐的喉咙发出模糊的字音。“北城人?”叶疏桐:“可能算是吧。”孟清站在一旁,一时不知道秦泽平怎么突然问起这些。“孟清,你去帮我办公室拿一下病历。”秦泽平吩咐道。孟清应了声,才出房间没几步,忽然想起来——……秦泽平是研究口腔肿瘤的,平白无故给叶疏桐检查什么?他满腹狐疑,在秦泽平办公桌上也并没有看见什么病历。等走回到诊疗室外,隔着一扇门,孟清听见秦泽平的声音。“……我们做牙医的,和演艺行业确实不太一样,孟清或许比你更清楚。从收入上来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秦泽平接着说道:“孟清这孩子心眼实,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有时候也容易吃亏。我是他的老师,也把他当作半个儿子看待,不仅希望他在专业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也希望他能有平顺快乐的生活。”“秦老师,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让他吃亏的。”叶疏桐的声音带着笑意。秦泽平顿了几秒,说:“咱们医院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孟清只觉自己再不进去就不礼貌了,进去之前先敲门提醒。等秦泽平走了,孟清才说:“老师他不是在为难你。”叶疏桐弯着眼睛:“是,他明明是在威胁我。要是我对你不好,你们全医院的医生都会站在你那边。”孟清解释道:“老师只是开玩笑。”“我巴不得呢,”叶疏桐说,“他们都看着才好。”孟清不明所以:“什么意思?”“清清,”叶疏桐喊他的同时,拉住他的手,“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答案。”孟清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孟清尽量维持声音的平静:“我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叶疏桐神情一凛,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孟清侧过身:“但不是今天。”“——那是什么时候?”叶疏桐不可置信。“过几天吧,”孟清背对着他,嘴角微扬,“我再想一想。”-孟清是决定要搞清楚一件事。毕竟那天叶敬然那天和他说的话,和孟清的观察几乎一致。“您是说,叶疏桐他的确有分离焦虑?”咖啡厅内,孟清望着坐在对面沙发动作优雅的叶渺渺,问道。叶渺渺抿了口热茶,叹了口气:“他小时候是有的,两三岁时最严重,只要没人陪在身边,饭都不愿意吃。后来痊愈了,小学的时候一直也没什么问题。所以他当时想在瑚城念初中,也就让他去了。毕竟那时候他几个兄弟都在国外,他外公外婆回来瑚城住了一两年,他非要跟着去。谁知道后来回北城时,他又不肯了。”“原本他初中毕业的时候就想让他再出国,谁知他偏要留在瑚外。我一想啊,保准是因为有了朋友,舍不得走。”叶渺渺说着,给自己说笑了:“清清,你是不知道,他呀,自从那时候和你成为好朋友,成天担心给人抢了一样。我还想呢,小时候是不是亏欠他什么了,让他这么无赖。尤其是你去英国这几年,我看他只要一挂电话就心神不宁,哪儿都不舒服。也不知道他自己在波士顿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这话提醒了孟清。叶疏桐在波士顿的那几年,两个人没少打视频电话,有时候连学习都要联着线。要不是孟清忙着打工,叶疏桐那架势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持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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