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初棠没把心里想的说出来——alpha的心情看起来很差,他不想惹邢寂哥哥不高兴。但alpha好像即使他不惹,也要不高兴了。邢寂打了个电话,下了驾驶位,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来。初棠心口一跳,眼睛睁大了些。高大宽阔的身影笼罩过来,中间的隔板伸起来挡住了前方的视线,两边儿车窗是变色玻璃,外边儿看不见里边。初棠心脏扑通扑通跳快,腰上就被缠了条手臂,alpha一捞,将他拥进怀里,紧紧抱住。alpha加重的呼吸声落在耳畔,初棠听得不由心疼。“我没事,她没伤到我。”初棠伸手轻轻拍了拍邢寂的脊背,给猛兽顺毛,“真的没事。”邢寂还是不说话,呼吸声听起来更重了些。初棠不知道该怎么安抚alpha的情绪,但是也大概能猜到为什么邢寂会这么紧张。他身体里有白兔的基因,兔子性胆小,易受惊,更别说突然被扇一巴掌。虽然他人类的基因群占比更大,胆小那一块儿可能并不见得,不然小时候他就不可能被爸爸妈妈告诫过很多次不能进实验屋,但还是跑进屋里摆弄试管。甚至有一回他摇了一根试管,刚放回去,那试管突然爆炸了他都没慌。还能淡定地让实验屋里的废物回收机器人把废渣清理掉。然后在想该怎么和爸爸妈妈解释的时候半天没想出来,却想到爸爸妈妈要是知道刚才试管爆炸的时候他在旁边,会不会感到后怕,然后把实验屋彻底锁起来不让他进去。这才可怜巴巴、十分伤心地哭了。但从某方面来看,他又的确易受惊,并且,更容易让别人受惊——他从小听觉异常发达,一只贴近耳边的蚊子的嗡嗡声在他耳里可能不亚于正常人感受到一米处开过的一列火车,所以他尤其受不了人多的地方。他从小对疼痛异常敏感,小时候第一次因为高热打吊针退烧,他边打边掉眼泪,因为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药液注射进血管时的动静,甚至,明明只是打个普普通通的吊针……他却觉得自己的血管好像在被钉子一次一次地往里扎。他告诉护士姐姐他觉得很疼,是不是药进去得太快了。护士走过来看了一眼,说流速已经够慢了,让他忍一忍,转头和另外一个护士讨论起等会午餐有什么菜,说快下班了换班的那批怎么还没来。那次是班主任老师陪他去的,带他打上针后很快又离开了,嘱咐他说有什么事就喊护士姐姐,她暂时还没联系上他的家长,会再帮他联系的。但,叔叔阿姨赶来时,终究是晚了——第二瓶吊针也快打完了。那护士没等来换班的人,给他拔针,当场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儿地朝叔叔阿姨道歉,又以极复杂的眼神看他,像是在忏悔,又像在说他怎么这么奇怪。他忍着剧烈的疼痛和浓烈的不安往手背看,看见自己手背那块皮肤又紫又红。针眼处红肿不堪,在冒血珠,不仅如此,皮下还埋着一团发黑的乌紫色淤血。第19章 伏在alpha耳边说话初棠想了一圈,回过神,忍不住在心里摇头——是啊,他怎么能怪alpha小题大做呢。如果那一巴掌扇过来,他这张脸怕不是得变成刷了辣椒粉的烤茄子脸?又红又紫的。再来,他若是真的因为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激发了白兔基因,产生了应激反应,该怎么办?兔子应激起来会咬人、有很大的概率会陷入焦躁,严重一点,甚至会休克致死。如果他真的发生了最坏的那种情况,又该怎么办?或者根本不用想那种情况——难道,就因为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愤怒,他就得顶着一张紫色的、出血的惨不忍睹的脸,忍受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痛苦,过接下来的几天甚至几周吗?并且,让那些真正在意关心他的人心疼、难过、愤怒吗?凭什么,凭什么呢。再说,明明就是那个师姐先动的手,是对方先动的手。就像,当年明明是那个佣人欺负他,丢玩具在地上把他当小狗使唤,让他爬过去用嘴巴把玩具叼回来——把他当成小傻子玩弄。可后来那人被邢寂哥哥一脚踹出门外,他却觉得邢寂哥哥太凶,甚至害怕得哭了。因为那件事,邢寂哥哥再不敢在他面前做出不温柔的行为。有时候,心善是病,初棠想,这种病会让那些真正为自己考虑的人备受煎熬。想到这里的初棠轻轻推了推邢寂,示意alpha松开些。“邢寂哥哥……太紧了,我疼。”alpha果然松了些手,轻轻拍抚了下他的脊背,又亲了亲他的发心:“不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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