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言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顶着已被雨水彻底染湿的衣服,回了公寓。进门时,正巧碰上准备出门觅食的裴朗。裴朗穿了一身乳白色的休闲小西装,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看向云溪言的眼眸中带着少年的不羁。“溪言?你回来了?怎么衣服裤子全都湿了。”云溪言扯出一个难看勉强的笑容,他从来不在裴朗面前装坚强。“你要出去吃饭?外面正在下雨,你带好伞。”裴朗在国外陪伴云溪言8年,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异常,他微微蹙着眉头,担忧的询问:“溪言,你怎么了?跟我说实话,别总当我是傻子糊弄我。”云溪言被他的话逗乐了,疲惫的扯起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你还知道自己是傻子,挺有自知之明的,小裴同学。”裴朗的长相属于俊朗少年型,顶着一头不太安分的小卷毛,特别是有一撮,总自告奋勇当天线。两只星眸炯炯有神,特别是在瞪人的时候,简直亮的如同加了十次亮眼滤镜。此刻,云溪言就被他的两只堪比2000瓦的灯泡的眼睛,狠狠瞪着,“不要岔开话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云溪言可能是被2000瓦的灯泡烤化了,所以软了下来,伸手帮裴朗舒展眉头,“我昨天出了点医疗事故,不过已经解决了。”云溪言说的有多风轻云淡,裴朗就有多不信。眉宇之间的那所剩不多的书卷之气全然消散,只剩下焦急。哎,看把孩子急的。云溪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屋来说吧,萧璟辞不在家。”裴朗现在压根不关注萧璟辞在不在家的问题,他跟在云溪言屁股后面,就进了屋。“溪言,什么医疗事故啊?严不严重?多少钱能摆平?”云溪言温润的说:“你先坐沙发上看电视等我,我进屋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出来跟你详细说,行吧?”转身回卧室时,又极其不放心的回头叮嘱裴朗,“不许追问到洗漱间来。”裴朗刚刚翘起半寸的屁股,闻言,又狠狠坐了回去,腹诽云溪言咋这么了解他呢。心急火燎的等了半个小时,他觉得这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极限了,刚抬起屁股,云溪言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坐在裴朗对面的沙发上,头发还没有干,依旧在滴滴答答的滴水。裴朗问:“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云溪言白了裴朗一眼,“要是吹干头发再出来,我担心你火烧屁股了。”他凝视这裴朗,目光清澈。“我昨天的手术失败了,人死在了手术台上。”裴朗非常惊讶,云溪言技术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么多年,多复杂的手术都做过,怎么可能失败。“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失手的时候?”裴朗不相信,他对云溪言的信任,比对自己的信任度都高。要是有一天他躺在手术台上,那他只认云溪言。云溪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手,当时场面太混乱了。”云溪言自己都还未从失手的情绪里缓过神来。拿刀这么多年,他对自己是有自信的,即便手术不成功,也不会死人,造成现在这种局面。裴朗看着面前颓败的云溪言,他坐到云溪言身边,安抚说:“溪言,我不相信你会失手,你再好好回忆回忆当时的情况?是不是病人本身身体就不行。”在裴朗眼里,谁都可能有问题,但是云溪言不可能有。云溪言看着对方,笑了,“小裴同学,谢谢你的信任。其实昨天手术结束,直到今天,我都一直在回想手术场景,但是有些记忆太模糊了,我根本确定不了,是真实的情况,还是我自己的想象。”裴朗动作一顿,眸色渐渐暗了下去,连云溪言自己都不记得了,这要怎么还原当时的情况呢。突然,他想起自己的一个长辈,“溪言,我有一个不正经的长辈,是心理医生,他非常擅长催眠这块,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催眠来还原当时的情况。”云溪言思索良久,点了点头,似乎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裴朗起身,做出现在就出门去找人的姿势,“我们现在就去。”云溪言拉住裴朗,“现在?大晚上的,人家都下班了吧。”裴朗一摆手,“不会的,他们搞心理的,都是大晚上上班,有那个氛围。”云溪言:“......”不懂这是什么道理。裴朗开车带云溪言去了一家名叫大一的心理咨询诊所,云溪言盯着牌子愣了良久,心想为什么不叫大二大三大四?“这家店的名字挺有意思的?为什么不叫大二?”裴朗停好车,拔下车钥匙,说道:“大一,可能显得他年轻一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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