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吃瓜能力你还不知道吗?你爸妈来我家经常聊天,很多次都说让我先回房间写作业,其实就是聊这些,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吃瓜的好机会。”房蕊声音随后大了起来,“这个可别跟别人说,尤其别被你爸妈知道了,他们没告诉你,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那林竞二叔那是个什么情况?”吃瓜这东西是会上瘾,越吃越想吃,尤其是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人。房蕊一听来劲了,她原本就有好吃瓜的分享欲望,以前有个什么瓜经常跟房予说,但是他看上去都不太感兴趣的样子。现在这个渴望八卦的求知欲,是房蕊每次分享完八卦后,经常脑补到的模样,不能说大差不差,只能说是一模一样。“这个,你还真是问对人了。”“听说是林竞爸爸走的早,中考完妈妈和爷爷奶奶都去世了,然后他二叔给他领回家,刚开始对他还挺好,后来不知道怎么染上赌博,开始性情大变,对林竞非打即骂。把你爸妈给林竞上学钱霍霍完还不够,高二上学期没给林竞交学费,被你爸妈知道了,他二叔已经欠债小一百万,后面还是你爸妈出面把钱还了,给林竞学费交了,之前打钱的那张卡被冻结,重新给了林竞一张卡作为他的学费和生活费”房予听后觉得信息量真大,脑袋都要爆炸了,这跟现实版《活着》有什么区别,全家都不在了,就剩下他一个了。“我还听说,林竞之前的志愿是津海的N大,不是咱们华亭的F大”咣当的一声,房予没有拿稳手上的手机,从他手上滑落。此刻他好像是被关进了一口大钟里面,外面的撞钟一撞,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心脏好像停顿了一两秒,紧接着血压飙升,脉搏像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你说什么?”房予好像迟钝的对上房蕊的那杏眼,反复的咀嚼着这句话,尝试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这些消化掉。“我听说林竞高考完志愿报的津海的N大,你是不是耳朵有么什么毛病,我给你挂个耳鼻喉科吧?”房蕊声音压的很低,问题问的却很认真。房予此时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嘴唇微微颤抖,细看他的嘴唇好像有些发白,脸色不太好看,睫毛犹如羽翼般,影子折射在他的眼睑处。房予顿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他今天听到这个个事情就想是一块多诺米骨牌,前面的那个倒塌,随之而来的是全部的倒塌,无一生还。房予最后也不记得他是怎么走回房间,当日他脸洗漱没有,直接躺在穿上睡着了。梦里的林竞在华亭的机场手里拿着行李箱,往登机口走,机场上空响着语音播报,房予明明看到林竞在前方走,但是身体就是动不了。他此刻感受到心脏的剧痛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往地上砸,一瞬间他的耳朵就像是耳鸣一样,什么都听不见了,无论他怎么开口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印象深刻的是林竞那决绝的背阴,甚至是脸头都没有往身后看,他对这个地方没有一丝的留恋。房予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天花板上的那个吊灯,他艰难的起身,往后看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眼角还残留着泪渍。柚子在床边,下巴放在房予的床上,房予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就全都忘记,他有些懊恼的用手掌拍了拍脑袋,试图唤醒梦境中的回忆,但却是徒劳。梦境中的一个画面犹如碎裂的镜子一般,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房予起身穿着拖鞋走到卫生间,看到他眼眶下的颜色有些重,他皮肤比较白,黑眼圈在他脸上很显眼。镜中的男生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最晚噩梦来袭,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打开花洒冲了一个澡,随即换上一身衣服走下楼。家里空荡荡的,安静的出奇,若是没猜错,林竞呆在客房里。房蕊家里有门禁,晚上到点就回家去了。中午吃团圆饭那会,就房家一家人和林竞在一块吃了顿饭。饭桌上房皓和白以柠百无聊赖的聊着八卦,林竞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饭,房予坐在位子上不动声的看了看林竞。一顿饭下来,他没吃多少,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可以看出他不太喜欢这个场合。期间房皓有一搭没一搭的有问题会问上林竞一二,比如学校食堂怎么样,军训累不累,宿舍同学关系怎么样,好不好相处。林竞也都一一回答的中规中矩。饭桌上,房予垂下头吃饭,就在房皓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房予打断了房皓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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