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了。”“林姐正在收拾陈旭勇那货,那老头一下把林姐推开,劈头盖脸的开始说教,说这样那样,”商陆想到就气,“还说林姐穿得有问题,有伤风化,说今天让我帮着打人,明天就帮着杀人。什么逻辑啊!气死人!”把人往上颠了颠,大野语气很轻,“所以他认为是你们平白无故欺负陈旭勇?”“可不是!”“然后呢,你们怎么和那老头说的?”商陆脸鼓起,“骂他!”“骂他?”“嗯嗯。”“咋骂的?”“林姐骂的是‘关你屁事’,我骂的是‘多管闲事’。”大野轻笑一声,笑声听起来有点无奈。和老头对上的时候,自己和林姐都不太冷静,现在想想那个老头好像有那么点无辜,商陆摸摸鼻头,说:“阿野,我是不是……有点,不应该这样骂那老头。”大野语气放缓:“阿陆,首先,对于别人攻击你的行为,你的反击是最好的自保,陈旭勇在店里找事,如果你和林姐软弱、胆怯、躲避,他只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都是未知。你可能不会完好的在我背上,甚至林姐伤到的不止是腿。”“我要你知道,你今天对陈旭勇的反击没有错,是对的。”商陆怔忡,心神动荡。鼻头涌上一股酸涩,商陆抱住他的脖子,埋在里面。那股酸涩慢慢转变为难以与人诉说的委屈,眼眸覆上一片清亮水润。阿野的话很平常,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自己知道,他是在告诉自己被人欺负时逃避、软弱帮不了自己,只会让敌人变本加厉地欺负自己,勇敢反击才是正确的。这个道理,他不会比谁更懂了。他的那个爸进去了,妈改嫁了,所谓家的丑事外扬,人人议论他、嫌弃他、骂他打他。他知道那个家的事本就肮脏不堪,不然不会在十岁就联合外人将自己的父亲送入牢狱。他妈也重获幸福,他该高兴,即使现实事与愿违,自己被抛弃了。也无所谓,或许这就是父债子偿。自己是为商大强偿陈慧的债,然而周围人纷纷把道德的矛头对向他。为什么?无罪者的怯懦便可为原罪。那个家彻底没了后,商陆小学过得十分不好,以前欺负他的人更加无所忌惮,好奇观望的人逐渐加入队伍,所以他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挨的打只多不少。反抗是最好的利器。没人敢随便欺负他了。而在不少人眼里,自己的反击多此一举,纯属于惹是生非那一范畴。只有阿野,只有他告诉自己是对的,只有他教自己该反击。商陆下巴依恋地蹭蹭大野的肩,“知道了阿野,我记住了。”软弱是卑劣者的温床,反抗永远是无畏的先行者。大野说,“记住就好。”他停顿下来,安静片刻,说,“至于骂那个老头。”商陆:“嗯?”“我需要你换个角度想一想,把自己换到那个老头的位置,如果是你在街上遇到个学生模样的男生被两人按住欺负,不论对错,下意识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老头的位置?要是自己真遇上了,一个学生让人踩在脚下用鞋底扇耳光,又不知道前因后果,他也许会想一想是哪方做错什么了,但那种情况下,自己肯定会下意识可怜被打的人。思及此,他老实说道:“我可能会想会不会是被打的做错事了,但下意识肯定会可怜他,觉得打人的那方有点过分。”大野没立刻接话,商陆歪头看了看对方,抿嘴,想了想,“我觉得那个大爷做的没错,现在想来,当时观战的人有点多,但没人上来阻止我们,只是看戏,顶多在原地议论指责,只有那个大爷无所畏惧,他的初心是好的,但他又不知道情况,算得上是见义勇为。”商陆认真反省自己,“我不该骂他,应该换位思考一下,我错了。”耳边隐隐又响起大爷中气十足的说教声,他小声嘀咕,“可他说话真的很难听。”把人往上颠,大野问,“还有吗?”“没了。”他转头瞧一眼少年,倏然一笑,想想叹了口气,是这样没错,兔子始终单纯且无害。“你错了,阿陆。”“啊?还有哪儿?”“你也说了,如果是你,你也会选择像老头一样,这种行为是属于正义,它没错。还是你认为这样的正义行为是错的。”“当然不会!虽然没搞清楚谁对谁错,但老头是出于好心。是正义的行为,我怎么会认为这是错的。”大野沉稳道:“那你们为什么会骂他。”根本不用思考,商陆说,“因为他的话很难听啊!他的嘴是清朝遗留下来的吧,一开口就是一股封建糟粕的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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