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一章</h1><script>chapter0();</script> 今年的阳光不知为何如此野,都已经秋天了,秋老虎却还肆虐发威,台北盆地近乎沙漠,炎炎热风尽往人身上刮。季柏毓才刚从停车场走出来不到十分钟,曝晒在太阳底下的他马上汗流泱背的,一身笔挺的西装加名牌衬衫全贴在身上了。
&quot;我不知道啊,就只说在公园里,也没说清楚是哪个角落,你要不要再转两圈找找&quot;他的助理娴娴正在行动电话里跟他报告。
&quot;妈的!&quot;柏毓冲着电话咒骂了声。&quot;这个鬼森林公园都是小草没有树,我快被晒成人干了你晓不晓得?你要我再转两圈,干脆先来收尸快一点。&quot;
&quot;好,好,你先别生气,&quot;娴娴慌张地安抚她老板,&quot;我再把资料翻出来仔细看看。&quot;
&quot;shit!&quot;柏毓不悦地又骂了句。手插在长裤口袋里,皱眉埋怨:&quot;星期天不窝在家吹冷气,我跑这里来干什么?什么鬼慈善园游会,我这人又不慈也不善。&quot;
&quot;我当然知道你既不慈也不善,&quot;娴娴那边窸窸窣窣的,似乎正在找资料。&quot;不用你提醒,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quot;
这当然不是赞美,但柏毓也丝毫不当作是贬谪,他的唇角甚至还微牵了牵。在他的认知里,慈善事业这种赔本的事是浪费时间的行为。
然而就在这时,他耳边忽然传来陌生老妇的声音棗
&quot;先生,先生,可怜可怜我吧。&quot;
&quot;什么?&quot;
柏毓拧眉,从电话中转移注意力,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手里捧着个破瓷碗在求他施舍。
哪来的乞丐?柏毓的眉头皱得更凶了。这种事他当然不会理,他连第二眼都懒得再施舍给那老妇,直接又转回眼光,跟娴娴下命令:&quot;你找快点行不行?再找不到,我掉头回家了。&quot;
&quot;快了,快找到了&quot;娴娴话说得好急。唉!柏毓的助理还真不是人干的。她紧张地,&quot;你再等一等嘛,千万不能掉头就走啊!你知道xx企业的王董是我们的大客户,这次园游会是他的保护动物基金会办的,你一定要去露脸!&quot;
&quot;事务所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干么就我要牺牲假期?&quot;柏毓愈来愈没耐性,简直是用吼的了。
&quot;哎,谁不知道你是我们事务所里的红牌律师,而且又最人模人样,由你出面,面子才够嘛!&quot;
何只人模人样!柏毓知道自己长得帅;棱线利落的性格五官,似笑非笑的双眸又深又亮,眉眼一挑,带点玩世不恭,这等长相,他不自傲都不行
&quot;先生,先生,帮帮忙吧,我生病,需要钱看医生&quot;
那老太婆喃喃缠念的声音,无情地打断柏毓的自我陶醉。他根本连眼光都不屑施舍她一个,怎么还可能掏钱给她?
火气一起,他不耐地斥那乞婆:&quot;你少啰嗦行不行?别来烦我!&quot;
&quot;什么?&quot;娴娴在电话里不知情况,以为柏毓在骂她。&quot;我又惹到你啦!&quot;
&quot;不是,&quot;柏毓没耐烦地又重回娴娴这边,&quot;有个老太婆在跟我要钱。妈的,烦死了!&quot;
&quot;呵呵,&quot;娴娴在电话那头会意地笑了两声。&quot;你把电话拿给她,我跟她讲好了。&quot;
&quot;讲什么?你太闲了你!&quot;柏毓的脾气正濒临爆发边缘。
&quot;我跟她说,叫她别浪费时间了。你这个既没良心又没同情心的大律师绝对不会施舍她的,叫她省省口水,呵呵。&quot;
&quot;呵呵。&quot;柏毓学娴娴的口吻狠狠假笑两声,接下来的语气即变得又绝又冷:&quot;你到底找到正确位置没有?再找不到,明大不必来上班了!&quot;
&quot;找到了找到了,我有地图了。&quot;娴娴当下不敢再玩笑,正经问他:&quot;你现在在公园的哪一边?他们的位置应该是在北边。&quot;
&quot;我身上又没指南针,哪里知道东南西北哪一边?!&quot;柏毓没好气地吼。&quot;我在停车场出口附近!&quot;
&quot;停车场出口?我看看嗯,那你现在是在东边。
听我说,你顺着花圃的方向往前一直走&quot;
心里已经一团厌气没处发的柏毓,正忙着听娴娴的指示,当然不可能有空注意他身边的那位老太婆,也没看见她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霎时之间闪过一点晶光,满是岁月刻痕的脸也凝肃了下来。
&quot;唉原本看你一表人才,以为你会有一颗好心,没想到你的个性这么不可爱。&quot;
老太婆的自言自语,柏毓并没听清楚。要他一个耳朵听娴娴,另一只耳朵听别人,好像是件太困难的事。
&quot;既然这样&quot;老太婆的眼神锐利地转了转,越过一排小树丛,看向一名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的年轻男子,他正捧着一束漂亮的白玫瑰,送给眼前一身粉蓝装束的女孩。
老太婆阴恻恻侧地对柏毓笑了。&quot;我把你变得可爱一点。&quot;
口中叽哩咕噜地,老太婆望着不远处的那位陌生男子,喃喃自语起来。然后,她忽然伸出手指,在柏毓的肩膀上点了点棗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柏毓吓了一大跳。他转过头正想骂人,却看见那老太婆冲着他诡诡地、阴森森地笑了笑,霎时,像是有股冰泉流过柏毓全身,他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
然而,这不愉快的感觉稍纵即逝,那老太婆也自动地离开了。柏毓疑惑着,却也只能耸耸肩,朝娴娴告诉他的方向走去。在小径上,他与一名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子擦身而过,不知怎地,在那一刻,他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棗
好像他跟这人有什么联系似的。
但这一切都十分短暂,柏毓虽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大对,但他并不想把日理万机的伟大脑袋拿来记录这些莫须有,于是,他继续走他的路。
当然,他也完全不会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
其实园游会的会场离柏毓的所在地一点都不远。他才走了没多久,就听见一片热闹的人声,然后,矮肥短身材的王董还亲自从棚下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实在是给足了柏毓面子。
他拍拍柏毓的肩。&quot;怎么这么晚?&quot;
&quot;抱歉,公园太大了,&quot;柏毓忙说:&quot;一时找不到。&quot;
王董呵呵笑起来,自以为幽默地,&quot;对对,我也正担心你走错了。公园另一边有别的活动,烹任大赛之类的。我们这边是保护动物,他们那边在烹煮动物,你要是走错边,岂不糗大了。&quot;
王董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但柏毓非笑不可。他陪着干笑了两声,心里怨恨极这园游会依然曝露在太阳底下,没有冷气,而他的背上汗流成河,已经足以毁掉这件上万元的versace衬衫了。
然而王董却像是对他手下的这个保护动物基金会十分满意,也像是非常看得起柏毓的样子,他拉着柏毓说:&quot;老弟,来,我送你一个礼物。&quot;
柏毓只得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quot;王董,您太费心了。&quot;
&quot;不会不会。&quot;王董笑嘻嘻地,喊来一名穿着基金会背心的年轻女孩,女孩提来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粉红色提宠,王董打开盖子,取出一只棗
&quot;哪,这个,送给你。&quot;
柏毓做了个深呼吸,又做了第二个深呼吸,才伸出手去,接过王董送他的一只身长只有三十公分的粉红色迷你猪。
&quot;它妈妈叫汤圆,所以我们叫它花生,&quot;提笼子来的女孩说:&quot;你也可以替它改名字。&quot;
柏毓很勉强地笑了笑,还得努力不让人看出他的勉强。花生?改名叫麻烦、混蛋可不可以?他既然缺少同情心与良心的神经,自然不会喜欢养什么宠物之类的,更何况是只猪?!
可爱的花生抬起一双眯眯的猪眼看着它的新主人,仿佛明白它的新主人对它没什么兴趣似的,忽然调皮的身子一扭,柏毓一个没抱好,花生一溜烟滚到地上去,小小的猪蹄的的答答的开始运动,就这么跑了!
&quot;怎么跑了?&quot;王董一惊,他矮肥短的身材加上他的身份自然不能去追,他转头冲着柏毓,&quot;你还不去追?&quot;
&quot;我去?&quot;柏毓怔忡地愣了两秒。
&quot;你是它的新主人啊!&quot;非常爱护小动物的王董几乎是用吼的了。
&quot;花生?花生?你在哪里?&quot;那边抱花生过来的年轻女孩已经慌慌张张地搜索起小猪。&quot;千万不要走丢了,它是我们的宝贝啊&quot;
宝贝?妈的,还你好不好?我才不要这种垃圾!柏毓在肚子里咕哝了两句,但这些话他可没胆子说出口来。
他没再多浪费时间,拔腿就努力去追猪了。
灼灼烈日,一视同仁的照耀在公园另一边的烹任比赛场地。广场上虽然搭起了号称&quot;遮阳&quot;的临时塑胶棚,可在棚子下的参赛者,一个个挥汗如雨,汗珠滴进正在烹调的料理里,正好加料。
娇娇小小的蒋贝凝,穿着粉蓝短洋装,外系趴趴熊围裙,适时抓起趴趴熊的脚抹掉脸颊上一颗巍颤的汗珠。不过她的视线似乎并不专注在她面前的料理上,反而望向公园左方保护动物基金会的园游会。
&quot;喂,&quot;山东大妞儿样的好友兼伙伴胡妮用手肘碰了碰贝凝。&quot;你专心点行不行?&quot;
贝凝却仍收不回心来,认真地边切菜边叹气。&quot;唉,为什么这么刚好,烹任比赛跟保护动物园游会是同一天?害我只能选择一个。&quot;
胡妮瞪圆了眼。&quot;你该不是想告诉我,你除了当孤儿院的义工,还想去当流浪狗的义工吧?&quot;
&quot;就是啊。&quot;贝凝心思单纯,完全听不出胡妮言语中的调侃。她点头如捣蒜,&quot;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的。&quot;
&quot;你醒醒吧你!&quot;胡妮毫不留情地拿炒菜铲往贝凝头上一敲。&quot;你以为我逼你来参加烹饪比赛是干什么的?你的拿手绝活就是煮菜,要是没办法混出点名堂来,每天只顾着去当那种没钱赚的义工,你等着当甲级贫户吧
你!&quot;
贝凝没躲过胡妮的菜铲,又不擅顶嘴,只好委屈地唇角一噘:&quot;我现在在你的咖啡厅里工作也不错啊,反正我又不大花钱,每个月只需要一点点钱就够用了。&quot;
&quot;你给我长大点、实际点行不行?!&quot;两人全然不同的个性,胡妮务实而尖锐,贝凝则乐天温和,胡妮总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没有金钱观念的贝凝给气死。&quot;我的咖啡厅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大,每天只要你烤个提拉米苏就够应付了,那你其他的烹饪天分留着干什么?你总得想办法找个地方发挥长才,为自己的未来盘算啊!&quot;
&quot;未来&quot;贝凝不由自主地侧了侧头,说出来的话一点也没经过大脑。&quot;未来好遥远哦。我只要现在做的事有意义,能让我快乐就好了。&quot;
&quot;快乐?你去快乐好了,我管你死活。你以为我那间小咖啡厅可以养你多久?万一我倒店了怎么办?&quot;贝凝不假思索说出口的话,简直让胡妮气得七窍生烟,她大口大口吐气,以免心中火气郁积太多,真的火山爆发。
贝凝暗地伸伸舌头。胡妮发起狠来是很吓人的,贝凝深深明白这点。不过她很知道怎么样能让胡妮气消棗
她从烤箱里,把她烤了一半的猪脚移出烤箱。
贝凝烹调的美食就像把锁,足以把胡妮的其他官能都锁住,只剩下&quot;吃&quot;的欲望。她不由自主地盯着贝凝细细在猪脚上头再抹上一层白酒调出的酱料,烤箱里外的温度差异,会让再放回烤箱的猪脚皮更脆、更香。
胡妮愣愣的张着嘴,口水几乎要滴到桌上
贝凝烤的猪脚,那微黄的漂亮色泽、久久不散的浓郁香气,还没烤好就让人很想将它一把塞进嘴里;要是烤好了,那外酥内烂的口感,肯定教人从此嫌弃其他所有的料理。
&quot;去叫其他队不要比,趁早回家算了!&quot;胡妮抹了下嘴边的口水,又赞又叹又得意。&quot;呵,今天的首奖舍你其谁?&quot;
然而胡妮笑得似乎有点太早了。
天有不测风云,忽然,从棚外一路传来纷乱的嘈杂声,接着是此起彼落的尖叫声,事情发生得如此之快棗
只见棚内做菜做到一半的众参赛者尖叫的尖叫、跳脚的跳脚,贝凝她们还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猛然一个动作又快又机灵的小东西冲过来,吓得贝凝、胡妮又叫又跳,手一挥,弄翻了她们的料理桌,也弄翻了桌上的猪脚棗
两个女生当场尖叫得更大声了。包含了紧张、惊讶、害怕与失望的叫声,大约是太过恐怖,居然使那小东西停下了脚步,转头过来看贝凝。贝凝睁眼一看,才发现居然撞掉她猪脚的是一只小小猪!
&quot;抱歉,借过,抱歉&quot;
满头大汗的柏毓,连西装外套都脱掉了抓在手上,飞快地从混乱中排众而出,马上不留情地抓起这只肇事者的猪脚棗
就是从园游会那边一路瞎跑瞎撞而来的花生。
贝凝无暇管那只肇事的小猪,也无心去看柏毓,她心碎地从地上捡起烤猪脚的遗体棗
掉在地上不说,更不晓得被哪个狠心歹命的人踩了一脚,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还不如拿去火化算了。
贝凝此时的心情,真不是伤心两字足以形容的。烹调这只猪脚颇费工夫,光是清洗、处理猪脚,再加上烘烤,得要好几个钟头,她根本就来不及再重做了。
她既失望又委屈,心疼地捧着那猪脚的残骸,眼泪将将要掉下来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
胡妮尤其光火,她这大姐大的脾气是一定要为贝凝出头的。于是,顾不得柏毓的长相堪称难得一见的大帅哥,霎时对他发飙:&quot;猪头啊你!连只猪也管不好!&quot;
&quot;抱歉,&quot;柏毓自己也是一肚子火。他才刚接收这只猪不到两分钟,哪晓得它就顾着给他闯祸。他有气没处发,自然开口也不可能诚恳到哪去。&quot;这是件意外。&quot;
&quot;一句抱歉就解决啦!&quot;胡妮更气了。还好她手上现在没有握着菜刀,否则难保不一刀砍过去。
&quot;算了。&quot;
胡妮正忙着为贝凝出气,没想到贝凝自己却幽幽地吐出一句。&quot;唉,算了。也许是我不该用猪脚作菜的,你看,猪来报仇了。&quot;
胡妮白眼一翻,差点疯掉。这女人是发傻了不成!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
然而这话听在柏毓耳中可觉得有趣了。他活到这么大,还没碰过一个思想简单到这种地步的女人。
他不由得盯着贝凝多看了一眼。然而奇怪的是,看了一眼之后,他竟然又再看了一眼,仿佛无法自拔似的,他的视线贪心地停留在贝凝身上。
敝了,这女孩只不过五官古典雅致了点,翦水双瞳无邪了点,清新嫣然的风格特别了点,纯净脱俗的气质恰人了点但她不明艳、不耀眼,根本算不上是绝色。美女他也见得够多了,眼前这个有什么特别?
奇怪。柏毓甩了风头,企图从这片迷惘中清醒过来。为了不让自己再沉溺于贝凝的美色,他拿出律师本色,平淡地说:&quot;这样吧,你的损失我赔。&quot;
贝凝还没来得及回话,胡妮已冷笑着抢走发言权。&quot;赔?赔贝凝一个第一名的奖座?&quot;
&quot;唉,算啦。&quot;贝凝一直安抚着胡妮,她们俩的角色好像完全对调了。贝凝释然而宽容地:&quot;会发生这种事大概也是我命中注定,你就别再为难这位养猪户了。&quot;
这几句话贝凝说来平平常常,一点也没有刻意调侃的意味,可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效果就大大不同了。尤其柏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似的瞪大了眼睛。&quot;你说什么?养猪户?&quot;
贝凝疑惑地歪了歪头,有点单纯,又有点可爱,一双清澄的眼眸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quot;这只猪不是你养的吗?&quot;
是他养的他就是养猪户?他堂堂大律师的名声简直毁于一旦棗
然而糟就糟在贝凝说这话的口吻,既不是取笑,也不是嘲讽,她就这么一径平平常常地说着,像是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根本就让人对她发不了脾气,也抓不到任何把柄。
至此,柏毓一个头困惑到快变成两个。他今天是遇见什么天外奇人了?
罢了,早点闪人算了,干么在这里跟这两个不相干的女人浪费时间?柏毓迅速掏出一张名片,对贝凝公事公办地,&quot;今天你的一切金钱损失,我愿意赔,打电话到公司给我。&quot;
说完,像是怕再看贝凝一眼又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手下挟着花生,匆匆转身就走。
对花生,柏毓可是一点也没有疼爱宠物的打算。他紧紧逮着它,毫不同情地忽略花生打从鼻子里发出的抗议,还k了它的猪头一下,威胁它:&quot;再不安分,小心我把你送到猪圈去!&quot;
花生像是听得懂似的,微微地咕噜了一声,便不敢再乱动了。
然而花生听话的行为,依然安抚不了柏毓心中的不平衡。呸!什么不好送,送他一只麻烦的猪!
不过柏毓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棗如果不是花生,他大概不可能会遇见刚才那个奇怪的女孩。
她真的是个不寻常的女孩,思想的方式似乎跟一般人不大一样棗他不由自主地边走边想。
而且,不寻常地让他印象深刻啊棗
&quot;快点快点,我肚子饿啦!&quot;
原本,胡妮坚持要送贝凝回家,说担心她会因为比赛弃权而情绪低落什么的,结果,却是胡妮太后似地窝在贝凝小套房里的沙发垫上,而贝凝像阿信一样在厨房忙东忙西,辛苦得像只小蜜蜂。
从这点可以看出贝凝的心肠实在是一流,因为胡妮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经常心软。
然而把煮好的菜端到小茶几上后,贝凝不由得喟了声:&quot;唉!下午做菜做了一半,没想到晚上回家来继续做。&quot;
谈到下午的意外,贝凝心里还是觉得可惜。烤猪脚是贝凝的拿手绝活,她辛苦了好久,只为了今天的比赛,没想到却被逼得弃了权。
&quot;还说呢!&quot;胡妮塞了一块橘汁里肌到嘴里。&quot;就有你这种人!我那时一直在替你打抱不平,你居然还扯我后腿,帮那家伙讲话。&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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