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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众接二连三地惊讶低呼,像一群油锅里的麻雀,沸反盈天。两百万对兢兢业业上班的普通人来说,不是小数目,在镇上都可以买套不错的房子了。胡玉花眼前一黑,厥了过去。她妯娌和娘家姐妹两个人狠掐她人中,好不容易才把她弄醒。她一醒,也不叫儿子来当堂对质,两只布满皱纹的眼睛就像决了的河堤一样,眼泪哗哗地掉。卓羽燃皱眉,悄悄对沈悠和老刘道:“胡大婶好像一点也不疑惑,就这样信了?”老刘嗤笑:“自己生的儿子,是宝是草,她不可能心里没数。”沈悠说:“当务之急要把周金找出来。”他心里很看不上周金。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不出来把事解决,倒推了自己守寡的老娘出来顶事,真是个“带孝子”。周正安吩咐自己的子侄男女们:“去,去找周金。”他儿子说:“爸,已经去找了,您再等等。”周正安眼皮跳了跳,心里清楚面前的小流氓可不一定有耐心等下去。他又对自己儿子道:“去倒茶,让我们坐下谈。”小眼睛男人无可无不可,弹了弹烟灰,又猛吸了一口。等了大概一刻钟,在小眼睛男人续了一杯水,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周家几个亲戚推搡着周金走了进来。周金浑身狼狈,也不知道他钻到了哪里,孝衣上黑的黄的污渍斑斑,头发湿漉漉的,一缕缕贴在头皮上。带头的男人和周正安耳语了几句。周老大浑浊的眼睛里蹦出厉芒,他嘴唇抖了抖盯得周金一个哆嗦。沈悠耳聪目明:“人是在公厕被找到的,双方还动了手。卓羽燃和老刘恍然大悟,难怪这副鬼样子。这“带孝子”是在公厕蹲坑呢?还是公然“找屎”?周正安问周金:“今天亲友乡邻都在场,你妈,还有我们这些叔伯婶婶们也在。周金,你是不是真的在外头欠了人家两百万!”周金犟头犟脑,死不承认:“没有的事!”声音很大,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家伙在虚张声势。小眼睛男人啧了一声,脸上的横肉颤了颤,骂道:“你个龟儿子还死鸭子嘴硬,今天不给点你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老子兄弟几个的拳头硬。”说完几人站起来,大有要把事情闹得更大的架势。周老幺陪笑递烟:“小兄弟别急,别急,抽烟,先抽烟,有事我们好好说。”周老幺唱红脸,周老大就是白脸,他一拍桌子,厉喝道:“到底有没有!你看着你爸牌位说!”第5章周金眼睛看天看地,看地上蚂蚁,就是不敢看他老子的牌位和遗照。心虚两个字就差焊死在他脑门上。到了这个地步,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从刚才就没断过。小眼睛男人还不忘拿出铁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借据,上面签字指纹,板上钉钉,分毫不差。周金脸色白了青,青了红,亲友邻里的话就像刀子割在他身上。现在他倒是想起自己也是要脸面的了。可尊严这东西很多时候分明是人自己先扯下来踩在脚下的。胡玉花嚎啕大哭:“周正康!你快起来看看你儿子!他是要逼死我!”周老爷子生前做点小生意,一年流水一两百万,来了又去。年景好一点的时候,年底算算盈亏能净赚十来万,要是碰上年景不好,辛苦一年能到手两三万,都算财神爷保佑了。两百万对胡玉花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周老爷子还在世,她顶多气得骂儿子一顿,现在顶梁柱没了,她只能用哭骂来宣泄自己的不幸和愤怒。周家两老兄弟,都气得不轻,只觉得家门不幸。生块猪头肉都比生这种货色来得强。经过今天这场闹剧,周家人在这个村上是颜面尽失,三四年内也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卓羽燃一边关注周金几人,一边津津有味地听大爷大婶们说话。大爷抽着烟,烟雾一圈圈地飘过他霜色的眉毛和头发:“周金这孩子以前挺好的,在外企里上班,一年到手也有一二十万,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周围唏嘘不断,一个身材发福的大婶接过话头:“他眼高手低,看多了不把钱当回事的人,觉得赚钱容易,也不看看他老子做生意有多不容易。在外企干了几年,就闹着要出来做生意。本钱还要朝爸妈伸手要,你们说说这像话嘛!”“什么生意,亏了两百万?”“你会不会算账?起止亏了这个数?”“啊?吓死人了。”“之前就隐隐约约听说,这小子不学好,瞧着表面光鲜,背地里学人赌博,输得一塌糊涂。周老二在的时候,就给他还过两次钱。只是他俩夫妻嘴巴严,所以我们外面的人大多不知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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