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佛教经典、历史名著不一而足,就连网络小说都有。梵因倒了两杯水放在书桌上,“条件有限,招待不周,先喝点水吧。”又指了指上面的笔墨纸砚对沈悠说,“这位施主请随意。”沈悠一点没有客人的自觉,竟然随意翻动桌上叠好的几张字来。卓羽燃不懂书法,但也看得出对方这字不俗。他捅捅沈悠后腰,暗中使眼色,看出什么来没有。沈悠不搭理他,把字摆回原位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串鬼画符,吹干后递给梵因看。梵因看了后,眼中含着笑意:“贫僧真的不懂这些,施主是在对牛弹琴了,实在惭愧。”沈悠似乎被他说动了,也不再在符篆上做文章:“大师不懂符篆,那佛珠呢?佛珠总有吧,我想求一串。”这个倒是在梵因的业务范围内,他也不再推脱,直截了当地问:“施主先说说所求的是什么,贫僧才好对症下药。”你总得说点什么,我才能想好怎么忽悠你。沈悠说:“不是什么能难倒大师的问题,就是夫妻纠纷。我老婆见色起意,见钱眼开,傍了个大款跑了。你说我该怎么让她回心转意呢?”这人真是张口就来,还见色起意,见钱眼开?真有这样的女人也是眼瞎吧,应该去五官科看看,何必麻烦人家大和尚。卓羽燃忍不住吐槽。显然梵因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贫僧倒是好奇,是多大的款才让施主妻子放弃现在的姻缘,琵琶别抱。”沈悠很敷衍:“这是我的伤心事,不想多谈。”幸亏梵因脾气好,不和这个故意找茬的家伙计较。他从抽屉里拿出五种手串给沈悠看:“信仰只能解一时失意,最终能跨过这道坎的还在你个人。常言道,事在人为。施主觉得呢?”桌上五种手串大小、颜色、质地不同,应该是针对不同性别和年龄的香客设计的。只是其中没有一款是和陈文英那一串相符的。卓羽燃问:“大师,没有其他款式吗?”梵因说:“施主要什么款式?寺里布施的佛珠样式都在这里了。”人家都这样说了,难道还要翻箱倒柜地找吗?这可怎么办呢?卓羽燃没辙了,只能把希望放在沈悠身上了。沈悠也不拐弯抹角,“陈文英的那串就很好,但桌上这些……没有那一款。”他抬眼看梵因,“可我听说,她手里的佛珠就是景汀寺里来的,是你梵因大师特意送她的。”从头至尾,梵因的一举一动和细微表情都没有逃过沈悠的眼睛。可这个和尚从头到尾都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如果不是真无辜,就是真虚伪,心思深沉难测。沈悠向来信任自己的直觉,这次似乎是遇到劲敌了。这和尚不好对付。梵因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也许是陈施主搞错了。这边是景区,小摊小贩很多,卖纪念品的也多,打着景汀寺的名号卖货的多如牛毛。不信,你们可以去外面转两圈。”“陈文英死了,她停灵的地方一直出事,大师知道是什么原因?”梵因脸上的微笑仍旧恰到好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似乎不管你说什么话都无法让他动怒。他也没有因为某个人的死亡而露出其他的神情。他并不正面回答沈悠的问题:“平日里贫僧和香客说话都在前面,人来人往的,寺里还有监控。如果两位施主有什么疑虑,觉得贫僧不安好心,可以去申请调监控。”这和尚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理直气也壮,实在难搞。沈悠也不寄希望于一次就能解决这个家伙,他不想多逗留这里,离开前他对梵因道:“陈文英所求的应该是不再被丈夫欺辱,脱离苦海。她现在死了,是不是也算变相的达成了愿望?”梵因微笑不语。直到出了禅房,来到前面院落,卓羽燃才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里回过味来。他突然一阵后怕,背后凉飕飕的漏风,原来古人把红粉佳人比作枯骨,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梵因大师怎么有点邪性。”沈悠转头看他,意味不明地挑眉,又是熟悉的沈氏讥讽笑容:“刚才还被美色迷了眼,现在怎么突然顿悟了?”卓羽燃红了脸,尴尬地狡辩:“哪有?也没有多好看。你沈悠才是女娲最得意的杰作,其他人都是泥点子。梵因大师最多算女娲造人时手痒多捏了两下,怎么比得上你精雕细琢,精心打造。”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沈悠看了他一眼,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了许多。两人回到观音殿,路上游客越来越多,渐渐热闹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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